蘭澤起初還沒反應過來, 等看見貓耳后,整個人又怔住。
毛茸茸,耷拉著的小貓耳,有、有點萌。
他目光一瞬不移地看著少年, 指尖忽然有點癢。
林空鹿還沒意識到貓耳朵也暴露了, 此刻正一臉緊張把手迅速背到身后, 捂住尾巴骨用力一按,先把尾巴摁回去。
摁完,他心虛地抬頭看向蘭澤,卻不料視線先不小心飄到對方的魚尾上, 于是, 剛才還被嚇得貼著腦袋的飛機耳立刻又支棱起來了,還歡快地抖啊抖。
蘭澤:“……”
林空鹿仍沒察覺,還捂緊尾巴骨,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0687提醒:“小貓耳暴露了啊喂!”還在歡快地抖呢。
林空鹿:“!”
他想也不想, 抬手就按住耳朵,都給摁回去。但剛摁完,他整個人又僵住, 后知后覺地將視線緩緩移到蘭澤臉上。
蘭澤:“?”還能摁回去?
林空鹿:“……”現(xiàn)在假裝耳朵是假的,還來得及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蘭澤率先回神, 冷靜問:“你覺醒了貓類基因?”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 肯定是。
之前少年一蹦就蹦到二樓時,他就應該想到, 但他那時被小作精氣昏頭了, 沒功夫細想。
不過, 貓類基因,貓……
蘭澤忽然僵住,意識到什么,視線又落在茶幾上的幾袋小魚干上。
好嘛,敢情這些小魚干不是買給他的,而是小作精給自己買的口糧!
再聯(lián)想到剛才小作精一看見他的魚尾,貓耳朵就抖得歡快,蘭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難怪小作精會癡迷地看著他的魚尾,還夸好看,總是咽口水。
廢話,在貓的眼里,哪條魚不好看?
原來小作精不是喜歡他,只是覺醒基因后,被貓的天性影響?
蘭澤臉漸漸黑了,自作多情是什么感覺?正常人會覺得尷尬,但他除了尷尬,更多的卻是惱意。
小作精居然敢打他的魚尾主意?怎么?還想啃不成?
“這就是你之前對著我咽口水的原因?”蘭澤咬牙,語氣陰森。
林空鹿:“!”果然發(fā)現(xiàn)我對著魚尾偷偷咽口水了。
他被嚇得“噌”地往后一跳,忙矢口否認:“沒有。”
“是嗎?”蘭澤聞言冷笑,說:“我看你剛才看見魚尾時,貓耳抖得倒是歡快。”
林空鹿尷尬,被當場抓獲什么的,太丟人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他小聲說。
蘭澤哼笑,朝他勾勾手指,說:“過來。”
林空鹿莫名感覺后頸皮一涼,沒敢上前,還悄摸摸往后挪了挪。
0687:“宿主你是貓,怕一條魚干什么?”
林空鹿:“開玩笑,這是普通魚嗎?”這么大一條,哪只貓能咬動?
而且蘭澤也不是真像大家說的那樣,只是覺醒成沒什么用的普通人魚。他覺醒的其實是人魚皇基因,只是暫時被蟲毒壓制,無法使用人魚皇的天賦罷了。
等他后期盛怒爆發(fā),強大的冰系異能能瞬間將整顆首都星冰封,而且是全方位無死角,冰錐想殺誰就殺誰,躲在機甲里都沒用,因為血液也會被冰封、操控,化為血刺。
林空鹿可不想現(xiàn)在就去惹怒對方,萬一對方生氣爆發(fā),用冰錐把他扎成刺猬怎么辦?
想到這,他又往后挪了挪,眼看就要挪到門邊了。
蘭澤臉色瞬間有些黑,盯著他,語帶威脅道:“再不過來,被我抓到的話,腿打斷。”
林空鹿:“!”震驚貓貓臉jpg
他頓時不敢再往后挪了,改成慢吞吞,磨磨蹭蹭地又挪回去。
剛挪到沙發(fā)邊,蘭澤忽然抬手,薅住他的衣領,猛地拉近。
“啊。”林空鹿猝不及防,身體瞬間失衡,差點摔在他身上。
好在蘭澤及時用手撐住,只是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忽然被拉得極近,林空鹿幾乎能感受到蘭澤呼吸時的氣息。
他頓時緊張起來,眼神飄忽,不敢去看對方。
蘭澤沒想到會一下把距離拉這么近,也有些怔住。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小作精好像比初見時更漂亮了些,睫毛長而密,一雙貓兒眼忽閃忽閃的,一看就不老實,明顯在心虛。
皮膚也白皙細膩,離得近時,還能看見細小的絨毛。
毛?貓?
蘭澤忽然看向少年的頭頂,面無表情問:“耳朵呢?”
林空鹿:“?”
“把貓耳朵冒出來。”蘭澤說。
林空鹿:“???”
這不是他想冒出來,就能冒出來的誒。而且讓他冒貓耳朵干什么?不、不會是想給薅了吧?
林空鹿不敢,但蘭澤顯然耐心有限,見他不冒,便冷下臉催:“快點。”
林空鹿:好、好吧。
他慫嘰嘰地轉頭,看向蘭澤那條銀白色魚尾,但……意外地沒冒出貓耳朵。
林空鹿:“……”就尼瑪離譜,該冒出來時不冒,不該冒時瞎冒。
他又轉回頭,眼巴巴地說:“可能……需要摸一摸你的魚尾。”
啊崩潰,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像流氓?
蘭澤沉默片刻,竟說:“可以。”
林空鹿:“!!!”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很快伸出手,rua來rua去,像按摩。沒一會兒,貓耳朵就冒出來了,在蘭澤眼前歡快地抖啊抖。
蘭澤冷綠的眸中不自覺浮現(xiàn)一絲笑意,用指尖輕輕捏住貓耳尖,慢慢揪到自己面前。
正在rua魚尾的林空鹿:“?”
小貓耳被捏住了,他歪著腦袋,被迫又挪回蘭澤面前。
蘭澤終于捏到小貓耳后,莫名有種滿足感,二話不說,先狠狠rua了rua。
小貓耳立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折成飛機耳,緊貼著腦袋躲避。但蘭澤輕易就把它又薅來,最后干脆一手捏住一只,rua到盡興。
蘭澤面無表情,心情卻分外愉悅。
原來這就是吸貓的快樂,果然令人無法拒絕,人魚也不能。
林空鹿被rua得臉都紅了,最后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fā),慘兮兮地看著蘭澤。
蘭澤:“……”
“咳。”他輕咳一聲,板著臉,神情嚴肅:“這是對你犯錯的懲罰,再敢對著魚尾流口水,舌頭給你拔了。”
林空鹿:“?!”
他什么時候流口水了?他頂多就咽一咽口水。而且對著魚尾咽口水這種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貓貓的天性如此。
蘭澤“懲罰”完他,就大度放他離開,接著又用薄毯將魚尾遮住。
林空鹿戀戀不舍地移開視線,小貓耳都有些耷拉,轉身把桌子上的袋裝小魚干都摟進懷里,準備抱上樓。
蘭澤:“……”
居然一包都不給他留?
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打臉,深刻地突顯了他之前是多么自作多情。
蘭澤的臉色又有些黑,忽然說:“都放下。”
“?”林空鹿回頭,臉上寫滿疑惑。
蘭澤默了默,說:“沒收了。”
頓了頓又補充:“這也是懲罰。”
林空鹿:“???”就尼瑪離譜,想吃你自己不會去買嗎?
他氣得手一撒,扔下全部小魚干,罵罵咧咧地上樓。
當然,是在心里罵。
“他提前進入更年期了嗎?我就砸了他一下,至于生氣這么久?哦不對,我還沒砸他時,他就在生氣。”
0687也覺得奇怪,分析道:“是不是最近補得太厲害,火氣旺,心情浮躁?”
林空鹿:“……好像是有這種可能。”
0687:“那明天……”
“當然要繼續(xù)補。”林空鹿斬釘截鐵,“這關乎兩個人未來的幸福問題,哎,你單身,不懂。”
0687:“……”我懂,馬賽克嘛。
第二天,林空鹿果然又兢兢業(yè)業(yè)地去給蘭澤燉藥膳。
他覺得,雖然蘭澤不像話,但他可不是一只小氣貓。
于是,蘭澤早上起來,在餐桌上又看見藥膳時,臉瞬間就綠了。
小作精既然不喜歡他,為什么還給他燉這種藥膳,想看他出丑嗎?
他忽然抬手捏住少年的下巴,故意問:“你就這么饑渴?”
林空鹿:“?”啥玩意?
“知道天天吃這些,會想做什么嗎?”他傾身逼近,緩緩將少年抵在桌上,冷綠的眸子像捕食者盯著獵物。
林空鹿被迫微仰這身體,眼中劃過驚訝。
“有、有效果了?”他小心翼翼問,語氣斟酌又謹慎,生怕傷到某人的自尊心,試探道:“你是不是……又行了?”
只是想嚇一嚇小作精的蘭澤:“……”
他臉色瞬間青黑,咬牙道:“誰跟你說我不行的?”
“母后他們都這么說啊。”林空鹿一臉無辜,“而且我之前問你時,你不也說知道那是什么藥,但還堅持要補嗎?”
這不就是暗示你不行?
蘭澤:“……”
他忽然放開少年,扶額道:“以后不用再燉了。”
林空鹿:“……”
“所以你真的又行了?”他好奇道。
蘭澤:“閉嘴,去一邊吃魚。”
知不知道什么叫好奇心害死貓?再問下去,他現(xiàn)在就可以讓小作精知道什么叫行!
林空鹿見勢不妙,趕緊端著魚坐到對面,認真吃魚。
掉馬其實也有掉馬的好處,比如現(xiàn)在,他吃魚時就不用再壓抑天性,可以快樂地露出貓耳。
蘭澤吃飯時講究禮儀,但他偶爾一抬頭,就見對面的小作精已經(jīng)快把臉埋進盛魚的盤子里,頭頂?shù)膬芍回埗湟苍诨伟』危秩茄邸?br/>
蘭澤忽然有些手癢,面上卻皺著眉,斥道:“吃飯就吃飯,抖什么耳朵?”
林空鹿抬頭,嘴角還沾著醬汁,一臉疑惑。
蘭澤最近是住海邊了嗎?管這么寬,抖耳朵也礙著他了?
蘭澤在他抬起頭時,忽然就沉默了。
表情呆傻的貓耳小作精居然……意外地有些萌?
蘭澤很快又低下頭,繼續(xù)吃飯,默默想,一定是最近藥膳吃多了。
林空鹿并不知道蘭澤在想什么,解放天性后,他的貓耳朵簡直快樂無比,再也不用克制,也不會被強行摁回去。
吃小魚干時,他的小貓耳會冒出來,聽見輕微響動時,他的小貓耳會支棱起來,看電視時,有人魚主持人出現(xiàn),他的小貓耳直接歡快地抖啊抖。
蘭澤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小作精……怎么看見條魚尾巴就激動地露出貓耳朵?
下午,蘭澤泡完溫泉,又沒用薄毯遮住魚尾。
經(jīng)過客廳時,正在看紀錄片的小作精果然將視線從電視上移開,直愣愣地看著他的魚尾,還“咕咚”咽了咽口水,貓耳朵也悄悄從頭發(fā)里鉆出。
蘭澤冷笑:“呵。”
林空鹿:“!”
他趕緊收回視線,但電視上的紀錄片剛好播到海洋生物部分,一條條魚很快又引入眼簾。
林空鹿:“……”這也太折磨貓了吧?
0687:“你自己開的電視。”
林空鹿:“但我沒想看魚。”
“啪”的一聲,蘭澤關掉電視,他的痛苦解決了,但……
林空鹿轉頭對上蘭澤,不敢往魚尾上瞅,只問:“有事嗎?”
他覺得蘭澤最近越來越奇怪了,動不動就生氣,好像無理取鬧的戀人,但對方明明不是這個人設。
蘭澤控制輪椅,到他面前,面無表情道:“看見魚尾就控制不住天性?”
林空鹿:“呃,我剛覺醒……”
“那走在大街上,是不是見到條人魚就想撲上去啃?”蘭澤打斷,“到時全帝國人都知道,我的皇子妃是只流氓貓?”
林空鹿:“額,不至于。”
蘭澤冷笑,什么不至于?整天對著他的魚尾咽口水,看見電視上的魚,也能支棱起小貓耳,當他眼睛瞎?
“過來,給我上藥、按摩。”他忽然吩咐,并威脅:“期間要是敢咽口水,把你牙敲斷。”
林空鹿:“?”
見他不解,蘭澤冷笑道:“治治你這看見魚尾就想啃的毛病。”
他就不信,他治不好小作精這毛病。
0687:“宿主好機會,正好‘脫敏治療’,加油,上吧。”
林空鹿:“……恐怕不太行。”
他怕控制不住天性,會咬魚尾巴。這可不是開玩笑,剛覺醒的那天晚上,他就差點咬到蘭澤。
他躊躇再三,但蘭澤語氣涼涼地威脅:“再不過來,爪子也給你剁了。”
林空鹿:“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
0687:“……”
林空鹿開始痛苦了,他仔細給蘭澤的魚尾撒上孜然……啊不,是藥粉,接著認真按摩。
起初他還能克制,一直給自己洗腦:這是腿,不是魚尾。
但洗著洗著,腦中就只剩:這是魚尾,這是魚尾……
林空鹿:淦,還能不能好了?只給看,不給吃,太折磨貓了!
他暗暗咽了咽口水,小貓耳也折成飛機耳,緊貼著腦袋,不敢亂動。作為一個覺醒了貓貓基因的人,他太丟貓了,居然被一條魚壓榨。
他暗暗唾棄自己,但看見魚尾上的扭曲黑線時,又有些心疼,不由按的愈發(fā)認真。
大概是他表現(xiàn)不錯,又或是按摩手法好,蘭澤神情滿意,漸漸放松警惕,閉上眼開始休憩。
林空鹿見狀,精神也不再緊繃,小貓耳又慢慢支棱起來了。
他盯著眼前的銀色魚尾、漂亮的鱗片,不知不覺,眼神開始迷離,連兩只手變成了小貓爪都沒察覺,還在機械地按爪。
按著按著,口水又開始分泌,牙齒似乎也有些癢,冒出兩顆尖尖的獸牙。
他盯著眼前的漂亮魚尾,舔了舔牙尖,終于還是沒抵擋住誘惑,低下頭,緩緩張開嘴……
蘭澤這時像是意識到了危險,忽然睜開眼。
見小作精竟要啃他的魚尾,他臉色“刷”地變了,忙喊:“住口!”
但已經(jīng)晚了,林空鹿“啊嗚”一口,直接咬在魚尾上。
“鏘”的一聲,似是金石撞擊。
“好痛!”林空鹿捂住嘴,疼的眼淚汪汪。
為什么魚肚白上的鱗片也這么硬?他根本咬不動……咦,不對,他咬了什么?
他僵硬轉頭,就見蘭澤正沉著臉看他。
林空鹿:“……”要死了。
蘭澤面上鎮(zhèn)定,其實也暗暗松了口氣,接著就沉下臉說:“該!”
見他臉色雖不好,但語氣似乎沒那么生氣,林空鹿又放下心,接著就裝可憐,捂著嘴含糊道:“牙好疼,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蘭澤:“……”你還有臉哭?
但小作精裝可憐時,小貓耳耷拉著,小貓爪……等等,小貓爪?
蘭澤直接伸手攥住小作精的貓爪,拽近,指尖在小肉墊上摩挲、輕按。
軟軟的,就……也很想rua。
林空鹿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居然變成貓爪了,頓時忘記裝可憐,驚訝地“咦”一聲。
蘭澤抬眸看他,他嚇得趕緊用另一只貓爪捂住嘴,繼續(xù)噫嗚嗚噫。
蘭澤:“……”
算了,小貓咪能有什么壞心眼?他不過控制不住天性罷了。
蘭澤直接攥住兩只爪子,將少年拽近,捏住下巴說:“張嘴。”
林空鹿:“……”
他才不敢張,他怕蘭澤真把他牙敲斷。
蘭澤蹙眉,說:“我看看牙傷著沒。”
林空鹿:哦,就知道你嘴硬心軟,嘻嘻。
他“啊”一聲張開嘴,十分乖巧。
蘭澤捏著他的下巴,左轉右轉,看了一會兒后,說:“牙斷了,準備拔了吧。”
林空鹿:“!!!”不可能,根本沒那么疼。
蘭澤見他一臉震驚,還以為是害怕了,不由冷笑:“知道怕就好,下次再敢咬,沒斷也給你敲斷。”
林空鹿:“……”原來是嚇唬,虛驚一場。
蘭澤檢查完牙,又看向他的小貓爪,問:“這是怎么回事?”
林空鹿搖頭,說:“不知道,可能是又沒控制住天性。”
蘭澤蹙眉,他記得剛才按摩到后來時,小作精的手(貓爪)按在魚尾上時,有種清涼感,但清涼之后,又莫名覺得舒適、輕松,就像……蟲毒纏縛帶來的沉重和疼痛被減輕了。
他將視線緩緩移到魚尾上,不知是不是錯覺,有幾處黑線似乎淡了些。
他下意識捏緊攥著的小貓爪,林空鹿痛呼了聲。
蘭澤這才回神,下意識幫他揉揉,但剛揉沒兩下,整個人又僵住。
“你怎么了?”林空鹿好奇問。
蘭澤看他一眼,慢慢壓下心中異樣的情緒,說:“沒什么。”
他松開小貓爪,冷靜道:“你再去按一會兒。”
林空鹿:“?”你真把我當打工貓使喚?
“按的好,給你買所有牌子的小魚干。”蘭澤說。
林空鹿:“其實,魚不魚的無所謂,主要是我喜歡為你按摩。”
蘭澤嘴角明顯抽了一下。
林空鹿伸出貓貓爪,準備大顯身手,但蘭澤的要求還挺多,很快又說:“隨便沿著哪條黑線按摩,最好只按一個位置。”
林空鹿疑惑:“你不怕我把你鱗片按掉?”
蘭澤:“正好給你拿去磨牙。”
林空鹿:“……”
“那我萬一要是再咬你……”他遲疑。
“反正你也咬不動。”蘭澤淡定道。
林空鹿磨牙:好氣哦,下次咬你脖子。
他再次伸出貓貓爪,準備小小地“報復”一下,用力按在魚尾上。
但按了一下,他驚訝發(fā)現(xiàn),魚尾上竟被他按出一個貓爪印,淡金色的,還閃著光暈。
林空鹿:糟糕,不會被我按壞了吧?
他轉頭,忐忑不安地看向蘭澤。
蘭澤冷綠的眸子明顯縮了縮,緊盯著那枚貓爪印,啞聲道:“繼續(xù),和剛才一樣。”
林空鹿不認識這種印記,但他認識。這是治療系的精神印記,少年覺醒貓貓基因后,天賦居然是治療?
那這是不是意味著,剛才他并沒看錯,那些黑線確實變淡了些。少年不僅覺醒了治療異能,還罕見地可以治療蟲毒?
蘭澤掩下心中震驚,目光仍死死盯著金色的小貓爪印記。
如果少年真能治療蟲毒,那……是不是意味著他還可以再站起來?甚至,人魚擁有魚尾再生能力,只要擺脫蟲毒,他殘缺的腿也能再長出來?
但這可能嗎?世上根本沒有人、也沒有藥物能治療蟲毒,何況他感染的還是蟲皇毒素,比普通蟲毒更難治。
蘭澤的心跳漸漸加快,在他的注視下,金色貓爪印記漸漸變淡,清涼感同時傳來,接著,他明顯看見黑線確實變淡了。
蘭澤下意識攥緊手,抬頭錯愕地看向林空鹿。
林空鹿仍低著頭,兩只小貓爪交替著“嘿咻嘿咻”,正努力按爪。
按著按著,他眼神又開始迷離,貓耳悄悄支棱著,下意識低頭,張嘴,啊嗚……
蘭澤立刻伸手去擋,少年的下巴便擱在了他掌心。
林空鹿茫然一秒,回神后立刻替自己辯解:“我提醒過你,但你還非要讓我按。”
“嗯,是我讓你按的。”蘭澤輕笑,竟說:“只是怕你牙又疼。”
林空鹿:“?”你在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