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藍覺得自己八成是瘋了,竟然鬼迷心竅地輕薄了時摯!</br> 嗚嗚嗚,這可是她弟媳婦啊,盛霖,你老姐我對不起你了。</br> 薛藍羞愧地捂住了臉,自我反思了起來,她現(xiàn)在要如何面對時摯啊,事到如今,估計也只有換個星球生活這一條路了吧。</br> 不過,在反思之余,她還不忘抽空好好回味起了剛剛的那番手感。</br> 沒想到時摯看著挺瘦的,這腹肌卻不是蓋的,線條緊實有力,按下去還能感覺到微微彈性,觸感也是相當(dāng)不錯了。</br> 親測感受,不接受任何質(zhì)疑!</br> 時摯也是一愣,顯然也沒料到薛藍會有這番舉動,按理說他應(yīng)該對此行徑很反感才是,可是不知道為何……</br> 他低頭看著身前明顯在懊惱不已的人,嘴角竟忍不住揚了揚,她這應(yīng)該就是旁人經(jīng)常說的有色心沒色膽了吧?</br> “藍姐,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易非凡在兩人身后關(guān)心地問道。</br> 因為他們是前后排走著,再加上被時摯高大的身形擋著,易非凡和他后面的攝像大哥根本看不到兩人現(xiàn)在情況,更不會知道薛藍做了什么。</br> 當(dāng)然,直播間里觀眾的角度看到的也只是薛藍快摔倒了,時摯伸手拉了她一把,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br> 【臥槽,薛藍這絕對是故意摔倒的,這招也太low了吧】</br> 【啊啊啊,時摯你不要管她啊,她就是趁機想占你便宜】</br> 【樓上的粉絲淡定,這山路本來就不好走,又剛下過雨,腳下滑也是情有可原,還是不要以最大的惡意猜測別人吧】</br> 【不都說真人秀是面照妖鏡嗎,純路人,看了好幾天的節(jié)目,我也覺得薛藍人確實還不錯,看起來也沒什么要和誰捆綁炒作的想法】</br> 【是啊,我看她和大家處的都很不錯,其他嘉賓也不是傻子,如果薛藍心思不純,大家會和她這么關(guān)系這么好?】</br> ……</br> “非凡,我沒事,就是腳滑了?!毖λ{被易非凡的話拉回了思緒,手忙腳亂地從時摯懷里退了出來。</br> 她抿著嘴,眼神頗為不安的左右飄移,就是不敢直視時摯:“其實,我就是……”</br> 就在薛藍苦盡腦汁想著要怎么挽尊時,兩人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好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br> 前面三人聞聲齊刷刷地轉(zhuǎn)過身看去,只看到一臉懵圈的攝像大哥,還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安詳躺在地上的攝像裝備。</br> 攝像大哥好像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了,‘嗷嗚’一嗓子就撲向地上的攝像設(shè)備,那肉疼不已的慘痛聲響徹山間。</br> 薛藍、時摯、易非凡三人面面相覷一瞬后,皆紛紛走向攝像大哥,查看情況。</br> 攝像大哥已經(jīng)撿起了地上的攝像設(shè)備,在那好一陣折騰。</br> “怎么樣了,你人沒事吧?!毖λ{關(guān)心地問道。</br> 這攝像大哥就是一開始跟拍薛藍的那大哥,這兩天也一直都跟著她,兩人也算比較熟悉了。</br> “我沒事,就是這攝像機黑屏錄不了。”感覺攝像大哥都快要哭出來了,“如果能選擇的話,我情愿摔的是我?!?lt;/br> 畢竟這攝像設(shè)備可不便宜啊,相比于讓他的錢包大出血,他倒情愿自己流點血。</br> 攝像大哥嘆了口氣,認命地詢問道:“現(xiàn)在攝像機也拍不了了,咱們是回去,還是繼續(xù)上山?”</br> 三人商量了一下,覺得既然都走到這里了,如果下山了再重新上來太耽誤時間,而且估計導(dǎo)演組也拍不了什么。</br> 所以,他們最后讓攝像大哥和工作人員自己回去,他們?nèi)死^續(xù)上山,等捉到魚了就回去,這樣不耽誤事。</br> 臨離開前,薛藍來到攝像大哥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別擔(dān)心,先回去看看能不能修好吧,不管是修還是重新買,節(jié)目組讓賠償?shù)脑?,你和?dǎo)演說一聲,這設(shè)備的費用我來負責(zé)?!?lt;/br> 攝像大哥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后,忙語無倫次地推辭道:“這怎么行,薛老師,這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是我不小心才摔了的。還有,這設(shè)備也不便宜……”</br> 薛藍笑著打斷他:“放心啦,我雖然是個小糊咖,但咱們《美好的生活》節(jié)目組仗義,給我的勞務(wù)報酬還是非??捎^的,賠償一個攝像機綽綽有余,小case嘍。”</br> 最后,薛藍還十分大氣的表示:“行了,自從我來到這節(jié)目一直都是你跟拍我,就沖著這情分,你也別和我爭了,再說了你可還有老婆孩子要養(yǎng),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這么說定了?!?lt;/br> 前兩天晚上,薛藍沒事出來閑逛,正巧碰到攝像大哥拍攝結(jié)束后正和他兒子視頻,還說等這次節(jié)目拍完,發(fā)了工資就幫他買那臺遙控飛機。</br> 哎,都是一群為了生計而奔波勞碌的人啊。</br> 不過,至少明星的收入確實可觀,薛藍也沒多想,就想著能幫就幫吧,反正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br> 送走攝像大哥他們后,三人依然按照之前的計劃,朝著半山腰那條大壩放水的水渠方向走去。</br> 只是薛藍他們不知道的是,那臺攝像機是壞了,卻又沒全壞,只是攝像鏡頭摔黑屏了,但是聲音功能仍然在正常運轉(zhuǎn)。</br> 也就是說剛剛在薛藍和攝像大哥的那番話,全被直播了出來,而此時還守在這個分直播間里的觀眾短暫的沉默了一瞬。</br> 【突然覺得薛藍也沒這么討厭了】</br> 【好像有點喜歡她了,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心思居然這么細膩】</br> 【嗚嗚嗚,藍藍你不是糊咖,藍莓們都支持你,努力飛】</br> 【恭喜我們藍藍喜提‘三美’榮譽稱號:人美、心地美、歌聲美】</br> 【哈哈哈,歌聲美?樓上你確定不是在嘲諷,奪筍啊】</br> 【呵呵,薛婊就會裝,她肯定故意裝的,還不是想要趁機洗白,薛婊你想都別想,終身黑】</br> 【明星本來掙得就多,他們來賠償不是應(yīng)該的嗎】</br> 【nmd,無腦黑就是煩,攝像大哥都以為攝像機壞了,薛藍怎么可能知道直播間里還能聽到聲音,麻煩你們黑別人前動動腦子好不好,不然暴露智商】</br> 【鍵盤俠滾開,我不是薛藍粉絲,但有一講一,她這事做的夠仗義,別把人家的善意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多應(yīng)該】</br> ……</br> 很快,直播間里那些罵薛藍的人被幾家粉絲和觀眾聯(lián)手追著罵了回去,再也不敢冒頭了。</br> 而此時的小院里,總導(dǎo)演坐在一堆攝像錄音設(shè)備前,神色頗為欣慰。</br> 托那臺沒有徹底壞掉的攝像機的福,導(dǎo)演組這邊也第一時間知道山上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然也把聽到了他們的談話。</br> 總導(dǎo)演看了眼旁邊的工作人員,交代道:“那個設(shè)備損壞的費用由節(jié)目組承擔(dān)吧,咱節(jié)目組拉這么多投資,沒道理支付不起一臺攝像機的錢?!?lt;/br> 果然是私下里遇事見人品,人家嘉賓都這么仗義了,他們對待自己的員工總不好再扣扣搜搜的了吧。</br> 然后,總導(dǎo)演又指了指播放這彈幕的機器,對旁邊節(jié)目組的宣傳人員說道:“整理一下大家的彈幕內(nèi)容,這一part節(jié)目組給薛藍買個熱搜吧?!?lt;/br> 大家都不可思議地看著總導(dǎo)演,一臉驚訝之色。</br> 像他們這些常年做綜藝的人,自然知道在什么時候、怎么去洗白一個人,不可否認,這對薛藍來說確實是個難得洗白機會。</br> 可是,這事難道不是藝人自己團隊操心的事嗎,他們導(dǎo)演組啥時候也要操心節(jié)目嘉賓洗白的事了???</br> 總導(dǎo)演不耐煩說道:“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這幾天人家薛藍送了咱們節(jié)目組多少個免費熱搜了,怎么著,還不許咱們回送人家一個了……”</br> 薛藍三人因為沒有攝像機拍著,他們明顯隨意了很多,特別是易非凡,簡直就是脫了韁的野馬,蹦跶來蹦跶去,偶像包袱徹底甩開了。</br> 三人很快來到了上次他們布網(wǎng)的地方,易非凡自告奮勇,說上次學(xué)會了,這次要自己下水里布漁網(wǎng)。</br> 水渠里水位不深,大概能淹過人的小腿肚,水流也不急,沒什么危險,于是時摯和薛藍也沒攔著他,兩人就在岸邊看著易非凡獨自下了水。</br> 易非凡這孩子也聰明,上次看到薛藍布過一次漁網(wǎng)就學(xué)會了,這次一個人就有模有樣的完成了。</br> “藍姐,時摯哥,我成功了!”</br> 易非凡像欣賞著藝術(shù)品一樣看著自己布的網(wǎng),越看越滿意,開心地差點在水里跳了起來。</br> 薛藍也跟著笑了起來,突然有感而發(fā)道:“非凡也才十六歲,這才是他這個年紀(jì)的孩子該有的活力,而不是在鏡頭前一舉一動都要謹言慎行,不過還是得說,年輕真好啊?!?lt;/br> 時摯聽到她老氣橫秋的話,突然有點好笑:“上次你不還說自己永遠十八歲嗎,這么算起來,你也就比非凡大兩歲而已?!?lt;/br> “那是我和盛霖開玩笑的話,怎么能……”薛藍邊說邊轉(zhuǎn)過頭,正好和時摯來了個四目相對。</br> 完犢子了,之前她占時摯便宜的那事,本來都被攝像大哥的事給岔開了,可是這會竟然好死不死地又想起來了,哎,真是要命!</br> 薛藍心虛地避開時摯的目光,“額……十八歲是我的心理年齡,但我的身體年齡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不年輕了?!?lt;/br> 時摯不知道還有這種算法,似是思考了一瞬,“哦”了一聲。</br> 薛藍這會也陷在自己的思緒中不可自拔,進行好一番心理建設(shè)后,終于自我說服了。</br> 其實時摯和盛霖一樣,也算是她另一個弟弟了,所以摸一下腹肌也沒什么的吧,反正她摸盛霖那小子的腹肌是沒有任何負罪感的。</br> 不過說到年齡,薛藍才突然想起來,時摯的年紀(jì)比她和盛霖還小上一歲,于是順口說道:“算起來,我比你還大上一歲,不介意的話,你喊我姐也成?!?lt;/br> 反正依著他和盛霖的關(guān)系,薛藍覺得時摯喊她聲姐也是合情合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啊。</br> 時摯一愣,“姐?”</br> “哎。”薛藍開心地應(yīng)下了。</br> 時摯:“……”</br> 然后,她還不忘拍了拍時摯的肩膀說道:“放心,以后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和盛霖一樣,絕對不分伯仲?!?lt;/br> 弟弟和弟媳婦必須是一樣的!</br> ——</br> 因為開壩放水已經(jīng)好幾天了,所以魚慢慢也就少了很多,三人來回折騰了好半天,也就捉到了小半桶。</br> 三人怕耽誤節(jié)目組的拍攝,也沒在山上多耽誤,很快就回了小院。</br> 只是令薛藍比較意外的,他們回去時,西瓜小隊竟然已經(jīng)回來了。</br> “你們怎么回來這么早,節(jié)目組給的任務(wù)這么快完成了?”薛藍不解地問苗依依。</br> 苗依依避開鏡頭,沖著孔靈兒的方向撇了撇嘴,薛藍秒懂,看樣子那位又整幺蛾子了。</br> 導(dǎo)演組看到薛藍他們回來時差點就激動哭了,沒了薛藍那個直播間,他們節(jié)目的流量直接就掉了大半啊。</br> 其實一開始還好,捕魚小隊被迫停止拍攝后,大部分流量都回到了西瓜地直播間,這邊有林興、沈浪和苗依依三人時不時地逗趣,直播間里倒也還熱鬧。</br> 但奈何有孔靈兒這個攪屎棍在,講出來都是淚,孔靈兒在西瓜地里給大家表演了一個哪哪都疼,而且就她那拙劣的演技,傻子怕是都騙不過。</br> 整個場面尷尬到極致,以至于沈浪和苗依依后來干脆就不說話了,只埋頭搬西瓜,盡管林興端著老大哥風(fēng)范,極力在緩和氣氛,但仍然無濟于事。</br> 就這樣,直播間的觀眾覺得沒意思就都離開了,也多虧了有沈浪和苗依依的粉絲在苦苦支撐。</br> 最后眾人實在受不了了,他們只能匆匆趕了回來,誰知回到小院后,孔靈兒哪都不疼了,但是又作妖要去后山捉魚!</br> 總導(dǎo)演氣到差點罵街,他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讓孔靈兒和李嘉陽作為第一期情侶嘉賓過來,這完全就斷了他們準(zhǔn)備的慢生活+情侶cp綜藝的路!</br> 真tmd憋火,策劃了這么久的項目突破,竟然才開始實施就被毀了!</br> 情侶cp綜藝不懂啊,讓他們來撒狗糧的,沒讓他們來惡心人的。</br> 李嘉陽這會也相當(dāng)憋火,他待在角落臉色都快黑出翔了,以前他還認為孔靈兒會像薛藍一樣好控制,但直到只會他才明白,之前她表現(xiàn)出來的乖巧溫順都是騙人的。</br> 孔靈兒這么作妖,大家真的不知她要鬧哪樣,但直到時摯回來后,眾人才慢慢品出味來,好家伙,她那就差貼在時摯身上的樣子,簡直不要太難看。</br> 導(dǎo)演組已經(jīng)盡量不給孔靈兒鏡頭了,但因為她老貼在時摯身邊,所以時摯的鏡頭也就少,以至于直播間里已經(jīng)有時摯的粉絲在刷屏了質(zhì)問了。</br> 薛藍從屋子里出來后,先是看到孔靈兒的做派,又看到李嘉陽在一旁快要噴火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頂綠帽子夠亮的啊。</br> 不得不承認,看到孔靈兒這樣,薛藍竟然有點詭異的爽快感。</br> 但是,如果她作妖的對象換做任何一個人,薛藍都會有閑情雅致再多欣賞一會,可時摯就不行!</br> 那可是她弟媳婦,好家伙,這個孔靈兒好勇氣啊,拆她cp,撬她家墻角,當(dāng)她是死的嘛。</br> 就在薛藍想上前時,時摯這邊有了動作,只見臉色不善看著孔靈兒道:“你身上的香水太濃了,我聞不慣,請離我遠點?!?lt;/br> 孔靈兒臉色一僵,隨即眼底劃過一絲惱怒之色。</br> “那我下次不噴這個了,你喜歡什么香水?”孔靈兒問。</br> 時摯淡淡看著她:“你知道,我說的不止是香水?!?lt;/br> 孔靈兒似是沒料到時摯竟然這樣對她,頓時覺得下不了臺,臉直接拉了下來</br> “時摯,你這樣對我,你會后……”</br> 孔靈兒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忍無可忍的李嘉陽黑著臉拉扯著出了小院,時摯的臉色也十分難看。</br> 下午的時候,時摯避開鏡頭打了個電話,又不知和導(dǎo)演組說了什么,再之后孔靈兒和李嘉陽就再也沒出現(xiàn)了。</br> 聽說是孔靈兒的經(jīng)紀(jì)人親自過來把人領(lǐng)走了,當(dāng)然一起離開的還有李嘉陽。</br> 而對于兩人突然離開這事,節(jié)目組只是以孔靈兒身體抱恙為由,無關(guān)痛癢地發(fā)了個聲名,這事便不了了之了。</br> 兩人一走整個節(jié)目組都松了一口氣,接下來時摯又在小院里住了兩天,這兩天大家都相處的非常融洽。</br> 等到時摯離開的時候,最舍不得他的人就屬易非凡了,因為孩子的作業(yè)還沒做完啊,也是實慘了。</br> 時摯離開后,節(jié)目又來了兩組嘉賓,分別是圈內(nèi)有名的一對恩愛夫妻和一對甜蜜情侶,大家相處的都還不錯,節(jié)目錄制也非常順利。</br> 薛藍更是以一己之力扭轉(zhuǎn)了節(jié)目的風(fēng)格,和嘉賓們一起上山挖野菜下河捉魚蝦,閑暇時竟她還帶著大家一起動手曬起了西瓜醬,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br> 索性這樣的環(huán)節(jié)也很受觀眾的喜愛,直播人數(shù)屢次破新高,導(dǎo)演組也是高興,后來索性就隨她去了,于是這款慢生**驗類節(jié)目,便幾乎成了農(nóng)家樂生**驗節(jié)目。</br> 很快到了錄制結(jié)束的日子,大家把小院里的東西收拾收拾,把曬的那些西瓜醬給嘉賓和工作人員都分了分,節(jié)目組還給已經(jīng)離開的特邀嘉賓寄了些過去。</br> 當(dāng)然,這里面并不包括孔靈兒和李嘉陽。</br> 從《美好的生活》拍攝小院離開后,是高聰過來接的薛藍,兩人從機場出來時,竟然還碰到粉絲來接她的機。</br> 好幾個小姑娘見到薛藍后都一臉激動地圍了上來,薛藍和她們邊聊著天邊走出了機場。</br> 在聊天的過程中,薛藍也了解到,這幾個人竟然是她后援會的人,而且還知道她的新粉絲名字叫‘藍莓’。</br> 實際原身之前也是有后援會的,只是后來發(fā)生這么多事,粉絲對她越來越失望,便把后援會解散了,而那時她的粉絲名叫‘藍精靈’。</br> 不過,相比于‘藍精靈’,薛藍還是更喜歡這個‘藍莓’,因為她喜歡吃藍莓。</br> 有粉絲要給她送東西,薛藍笑著拒絕道:“我不收禮物,你們能喜歡我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了,有錢留著給你們自己多買點漂亮衣服和好吃的,一定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哦?!?lt;/br> 送禮物的小姑娘聽到這話很感動,眼圈都紅了:“藍藍,你人真好,我要粉你一輩子?!?lt;/br> 薛藍看到小姑娘單純的樣子,不禁笑著說道:“小姑娘家家的,這么容易感動可不行,特別是對男孩子,千萬不能因為他們做了一點小事,就恨不得立馬以身相許,不然以后可是會吃虧的?!?lt;/br> “但你運氣還不錯哦,我不是渣男,所以你就放心地粉我吧。”</br> 幾個小姑娘先是被薛藍說的一愣,后又聽到她那句打趣的話,都不禁笑了起來。</br> 一行人直接走出了機場大廳,高聰去叫車了,薛藍和粉絲們就站在路口等著。</br> 有個粉絲突然指著薛藍的包問:“藍藍,你這掛飾很漂亮呀,在哪里買的呀?”</br> 薛藍一愣,“朋友送的,我也覺得很漂亮,特別喜歡?!?lt;/br> 這是時摯那次在群里說要給她和盛霖帶的禮物,正好來節(jié)目時就順便帶給她了。</br> 正好這時高聰叫的車后來了,薛藍同粉絲們說了“拜拜”,又交代她們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家之類的一番話后,這才坐上車離開。</br> 幾個小姑娘在目送車子消失在她們視線之后,正準(zhǔn)備散去時,突然有個粉絲‘哎呀’了一聲,成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br> 那小姑娘不確定地看著手機說道:“我想起那掛飾在哪里見過了?”</br> “剛剛在機場時,我好像遠遠看到盛霖背包也掛著這個掛飾,只不過他的是藍色的,藍藍的是紫色的。”</br> 也是巧了,在薛藍出來前,盛霖剛進了機場,當(dāng)時機場大廳被里三層外三層的霖粉圍了個水泄不通。</br> 另一個粉絲皺著眉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br> 她話還沒說完,恰巧有幾個霖粉從她們身邊路過,“哥哥包上那掛飾還挺好看的,我照了好幾張近照,發(fā)到超話里了,你們快去看看吧?!?lt;/br> 藍莓們先是一愣,然后下一秒非常有默契地拿出手機,點進了盛霖的超話,果然第一條就是盛霖背包上掛飾的圖。</br> 藍莓們:“?。?!”</br> 剛剛那位要送禮物的粉絲,正是薛藍后援會的會長,連忙交代道——</br> “藍藍之前在節(jié)目里說過自己單身,這肯定都是巧合,不行,咱們剛剛拍的掛飾照片不能發(fā)了,霖粉太兇殘,咱們千萬不能給藍藍招黑?!?lt;/br> 其他幾位粉絲也連忙應(yīng)了下來,她們藍莓還屬于成長期,而且據(jù)她們所知,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第一次追星,怎么可能撕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霖粉呀。</br> 怕了怕了,惹不起她們還躲不起嘛。</br> 只是藍莓們卻忽略了一件事,只她們不發(fā)照片有什么用呀。</br> 機場那種公開場合,來往這么多人,更別提當(dāng)時還有不少送完機沒有離開的霖粉。</br> 所以,紙是終究包不住火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