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藍和苗依依兩人cp粉的身份曝光后,她們的關系一下子又拉進了不少,簡直就是相見恨晚。</br> 苗依依拉著薛藍的手,喜滋滋道:“我就說我直覺超準的,你人一看就超好的,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哪能信啊。”</br> 薛藍想到原身的所作所為,突然有些心虛:“其實,還是可以信一些的。”</br> 苗依依只以為薛藍在開玩笑,還覺得她很幽默,“對了,你在《開心碰對碰》那期節目上說你的夢想是‘嗑學家’,是我以為的那樣嗎?”</br> 薛藍點了點頭。</br> 苗依依直接樂得跳了起來,“好巧啊,不瞞你說,這也是我的夢想,真的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br> 薛藍笑了笑,心里也不禁感慨,不愧是同道中人啊。</br> 苗依依沖著薛藍挑了挑眉,神秘地問:“那你覺得咱們嗑的cp是真的嘛?”</br> 薛藍‘嘖嘖’了兩聲,“是最近才入【盛時天下】的坑吧,你這樣的一看就是新手。”</br> 苗依依有些意外:“對啊,你怎么知道?”</br> 薛藍故作高深道:“因為啊,只有你們這樣的新手寶寶還在嗑真假,而我們就不一樣,用畢生所學爭上下。”</br> 苗依依雙手捂嘴瞪大眼,很夸張地說道:“你怎么可以開車車?”</br> 薛藍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少來,誰不知道嗑男男cp的女生,十個里有九個體內都有女流氓的潛質,別告訴我你就一點不好奇?”</br> 苗依依也不裝了,目露期待問:“所以,以你們老司機的經驗,他們倆誰上誰下啊?”</br> 薛藍一噎,額,這個她還真的不好說,從情感方面講她還是希望盛霖在上的,畢竟是她弟弟呀。</br> 可是據她在劇組的觀察,他們之間的屬性還真的不明顯,就是覺得兩人都可攻可受、可1可0啊。</br> “這個怎么說呢,我暫時還沒看出來。”薛藍悻悻地摸了摸鼻子。</br> 苗依依也不在意,“這玩意現在也不重要,你在《浮沉》劇組肯定磕到不少糖吧,來來來,快給講講唄。”</br> 薛藍沒隱瞞,興致勃勃地開始散糖:“據我觀察,他們兩人私下關系不錯……”</br> 于是,薛藍也一點沒藏私,把她在劇組里嗑到的糖都分享了出來,好東西就要大家一起分享嘛。</br> 苗依依聽完她的描述,在屋子里好一陣上躥下跳,直呼“嗑到了嗑到了”,然后薛藍就眼睜睜看著這貨拿出手機,用小號去【盛時天下】超話里發了條動態。</br> @嗑小苗:姐妹們,獨家密報,據知情人透露,我們嗑到真的了!</br> ‘知情人’薛藍:“……”</br> 第二天一大早,薛藍和苗依依手挽手來到一樓,沈浪剛從外面劈完柴,看到兩人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br> 沈浪:“這過了一晚,我覺得你們的關系好像更親近了。”</br> 昨天兩人關系雖然還不錯,但沈浪可以肯定絕沒有現在這么膩歪。</br> 薛藍聳了聳肩:“說了你不懂,女孩子的感情都是睡一覺睡出來的。”</br> 沈浪:“……”</br> 這一大早的她在講什么虎狼之詞?!</br> 而此時一大早守在直播間的觀眾也被薛藍的話驚到。</br> 【我嚴重懷疑薛藍在開車,有證據的那種!】</br> 【媽呀,薛藍這是要干嘛,不捆綁男藝人,還盯上女藝人了?】</br> 【守護我家依依,我們不約不約】</br> 【m,薛藍你在同我家哥哥說什么黃.段子,不要臉】</br> 【難道就沒人覺得沈浪很純情嘛,他竟然被薛藍兩句話說臉紅了】</br> 【哈哈哈,笑死,真沒想到平時酷拽上天的沈浪竟然這么純情,講真,薛藍這也沒說什么啊】</br> 【就是就是,如果讓他看到我和我閨蜜的聊天記錄,哇哈哈哈,簡直不敢想象】</br> 沈浪耳后根溢出一抹緋紅,突然低聲說道:“你說話注意點,這還在直播呢。”</br> 薛藍扭頭看向直播鏡頭,一愣:“……”</br> 真完犢子了,昨晚可苗依依聊得太過放肆,一時沒摟住,女流氓的本性暴露了一丟丟。</br> “那個,你就當沒聽見吧。”說罷,薛藍扶著額離開了。</br> 沈浪看著薛藍倉促逃跑的背影,背著直播鏡頭時,突然笑了笑。</br> 吃完早飯后,節目組把五人叫了過來,宣布了今天的任務。</br> 林興皺著眉,問導演組:“這任務不太對吧,怎么還有強制完成的任務?”</br> 按照節目組的要求,今天他們必須全部下地去收西瓜,可是按照以往的慣例,他們下地干活是為了換食材,可他們現在還有魚可以換,為什么一定要下地?</br> 導演組解釋道:“現在是西瓜成熟季,如果你們不去把西瓜摘回來,到時候爛在地里不就浪費了嗎,這不符合我們節目的宗旨。”</br> 五人一聽也有道理,西瓜爛在地里確實不好,所以便沒有反對,累點就累點吧,反正來參加這個節目之前就知道會不輕松,倒也沒那么難接受。</br> 就在他們拿著工具準備出門時,導演組又遞給了他們一張新的食物兌換表:“這是我們導演組新調整的兌換比例,你們也了解一下。”</br> 易非凡接過表,五人圍在一起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節目組竟然非常不要臉的調整了魚的兌換比例!</br> 按照他們這兌換法,他們那養在缸里的魚根本換不了多少東西了。</br> 苗依依頓時不干了:“我說,你們節目組是不是玩不起,定好的規則還能說變就變?”</br> 導演組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承認道:“沒錯,我們玩不起了。”</br> 昨晚上導演組連夜去找老鄉打聽了一下,最近是雨季,他們這大壩放水還會斷斷續續持續一些日子。</br> 要是嘉賓每次都像昨天那樣收獲滿滿,他們節目還怎么搞,到時候豈不是真就成了農家樂了。</br> 所以導演組商量了一下,只能出此下策,豁著不要臉也得這兌換比例給改了。</br> 五人:“……”</br> 他們也知道這都是為了節目效果,盡管再不情愿,五人也只能來到了瓜田。m.</br> 節目組租的這片瓜田地又遠又偏,最麻煩的是路特別窄,只能勉強夠一個人走的,正常的車子根本進不來。</br>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必須用背簍一趟趟把西瓜背回小院,這工程量有多大可想而知。</br> 易非凡苦拉著臉:“節目組這就是要累死我們,我都能想到晚上我兩條腿不聽使喚的樣子了。”</br> 其他幾人的臉色也不怎么好,可是也沒其他的辦法,也只能苦哈哈地當起了西瓜搬運工。</br> 薛藍背了兩趟就不干了,她把背簍往地上一扔,“大家停一下,咱們這樣干肯定不行,還是得想個法子。”</br> 一聽這話,最先響應她的是離她最近的苗依依和沈浪,兩人都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哪里干過這種活,要不是鏡頭在拍著,怕是早都要撂挑子了。</br> “好。”兩人異口同聲應道。</br> 沈浪也隨手把背簍一扔,“你說吧,咱們要怎么干?”</br> 此時,林興和易非凡也走了過來,四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薛藍。</br> 節目組:“……”</br> 薛藍這個bug又要搞事情了?</br> 此時直播間里也是眾說紛紜。</br> 【這些明星是不是太弱了,真是養尊處優,特比是沈浪,一個大男人,怎么一點苦吃不得】</br> 【樓上的少陰陽怪氣,我家哥哥從小到大就沒干過這種活,一時不習慣不是很正常嗎,這和弱不弱有什么關系】</br> 【我們寶貝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就不是受累的命怎么了】</br> 【切,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不還是來錄節目掙錢來了,誰也沒比誰高尚到哪里】</br> 【哎,他們確實不容易,天這么熱路還這么遠,別說明星了,一般人估計都受不住吧】</br> 【啊啊啊,雖然我不喜歡薛藍,但還是希望她有辦法,非凡弟弟還未成年啊,節目組你良心不痛嗎】</br> 【哈哈哈,難道就沒人覺得薛藍就是節目組的克星嘛,她一說想法子,感覺那攝像大哥的鏡頭都抖了抖】</br> 薛藍沖著幾人點了點頭,說道:“林哥、非凡、沈浪,你們三個人先用背簍把地里的西瓜運到地頭,我和依依去村子里一趟,待會就回來。”</br> 四人聽到薛藍的安排,一點廢話都沒有就分工干了起來,反正經過昨天的事,他們對薛藍的生活技能非常有信心。</br> 薛藍和苗依依來到村子里后,他們直接去了昨天那大爺的家里,正好大爺和大媽都在門口的樹下乘涼。</br> “大爺,我想問一下,你家有那種獨輪的板車嗎?”薛藍問。</br> 大爺搖了搖頭,“那玩意早都沒人用了,現在家家都用電動四輪車拉東西,省勁還方便,你們要用嗎,我家就有。”</br> 薛藍:“謝謝大爺,我們那塊地路太窄,四輪車過不去,就不用了。”</br> 大爺“哦”了一聲,“我知道你們那地,確實是過不去,可村里也沒見誰家還有獨輪車啊。”</br> 旁邊一起乘涼的奶奶突然說道:“我記得老李頭家好像有,那老家伙是個護東西的主,什么老物件都不舍得扔,我去年好像還在他家墻角看到過。”</br> 薛藍和苗依依道完謝后,按著奶奶指的路,朝著李爺爺家走去.</br> 路上,苗依依有些擔心:“藍藍,如果借不到你說的什么獨輪板車怎么辦?”</br> 薛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借不到也沒事,放心,反正不會再讓你再用背簍背了。”</br> 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多找老鄉借幾輛自行車,他們用自行車推雖然沒有獨輪板車運的多,但總歸是比背著省力。</br> 兩人來到李爺爺家,薛藍果然在墻角看到那獨輪板車,李爺爺人也很爽快,一聽他們是要借車,二話沒說就同意借了。</br> 李爺爺把兩人送出門時,嘴里還叨叨道:“現在年輕人啊,都不知珍惜東西,我那敗家兒子去年還非要這車扔了,說用不著了,還好我死活沒同意,你看這不就用到了……”</br> 當薛藍和苗依依不太熟練地把獨輪板車推到瓜田時,林興、易非凡、沈浪三人都樂壞了,這下子終于不用再背了,而且這板車車筐還不小,一次能運好多啊,真是省時省力。</br> 導演組看著這獨輪板車突然有些一言難盡,他們當初選擇這塊地時什么都預測過,就是沒料到薛藍竟然還能找到這種老物件。</br> 而且,她是怎么知道有獨輪板車這種東西的?真是要命!</br> 薛藍從車上把從大爺家借的裝農作物的袋子拿了下來,然后五人開始把地頭的西瓜裝進袋子里,再把袋子口系上堆在板車上,這樣既能合理占用空間,西瓜還不會亂滾,一舉兩得。</br> 車子裝滿后,五人合力把車子推回了小院,又把車上的西瓜卸在了院子里,好家伙,這一看,板車一趟的貨量抵他們五人來回運數十趟的了。</br> 于是就這樣,五人輕輕松松地完成了節目組的任務,當然,也并沒有出現易非凡說的雙腿不聽使喚的場面。</br> 干了一天的農活,傍晚的時候,五人洗完澡都換上清爽的衣服,來到院子里涼亭下納涼,五人排排坐著小馬扎,每人都一手捧在半塊西瓜,另一只手拿著勺子挖著吃。</br> 落日西下,晚風習習,耳邊聽著蟲鳴鳥叫,這生活真的是不要太愜意。</br> 林興突然感慨道:“哎,我是真沒想到,原來這節目還能這么玩,感覺上季我白錄了啊。”</br> 易非凡也說道:“還多虧了藍姐,今天就像玩農家樂一樣。”</br> 沈浪跟著點點頭,酷拽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笑意。</br> 苗依依也是一臉佩服之色,迷妹似地看向薛藍:“可不是嘛,藍藍就是厲害,不過,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啊,我看導演組都不知獨輪板車這事,不然他們肯定早把李爺爺家的板車給藏起來了。”</br> 導演組:“……”</br> 薛藍笑了笑,說道:“也沒什么厲害的,就是小時候和外公外婆在農村生活過一段時間,見的多了就知道了,都是生活常識而已。”</br> 苗依依“哦”了一聲,也知道這是薛藍的**,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抬頭望著藍天,有感而發道:“這里的天可真藍啊,空氣也好,我好像突然有點喜歡這樣的生活了。”</br> 聞言,幾人相視一笑,落日的余暉灑進小院,幾人的身影在朦朧中暈染著淡淡的溫馨。</br> 小院里的氛圍也影響到了直播間里的觀眾,彈幕上大家也紛紛感慨了起來。</br> 【不知為何,突然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幸福的氣息】</br> 【其實農村的生活也挺好,節奏慢,不像城市壓力這么大,難得放松】</br> 【是啊,我也是在農村長大的,鄉里鄉親關系也不錯,像薛藍這樣去借東西都很正常】</br> 【隔著屏幕看著那藍天,我都覺得特別舒服,鳥語花香,是大自然的味道】</br> 【我覺得節目組不一定非要嘉賓累的灰頭土臉的,這樣簡單的幸福觀眾也是喜歡看的】</br> 【同意樓上的觀點,就這樣看著他們,感覺心都跟著平靜了不少】</br> ……</br> 幾人正舒服地吃著西瓜吹著晚風,突然聽到小院門口傳來一陣響動,于是都勾著脖子看了過去,正好這時看到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推著什么東西進來了。</br> “明天要有嘉賓來小院做客,給你們添了點娛樂設備。”導演組笑呵呵解釋道。</br> 五人齊刷刷看向機位后的總導演,一臉“你們會這么好心”的表情。</br> 總導演:“……”</br> 人和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br> 導演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是家庭版ktv機,放在一樓客廳里,你們沒事可以開開嗓,娛樂娛樂。”</br> 聽到這話,除了薛藍外,其他四人齊聲“哦”了一聲,然后默契地扭頭看向薛藍,節目組這是何用心昭然若揭啊。</br> 薛藍一副‘我就知道你們要搞事情’的表情看著導演組:“想讓我唱歌,那可是另外的價錢!”</br> 導演組:“……”</br> 吃完晚飯后,導演組那邊已經把ktv機裝好了,還把直播的主機位放在那里。</br> 導演組:“咱們這個是與直播間里觀眾的互動環節,觀眾可以彈幕點歌,由你們來演唱。”</br> 五人對視了一眼,薛藍氣定神閑,優哉游哉地看了導演組一眼,“抱歉,這個環節我參與不了,我歌曲庫有限,觀眾就算點了我也不會啊。”</br> 導演組不相信,“你之前在節目里不還唱過嗎?”</br> 薛藍一臉真誠說:“我就會那兩首,也是提前練了好久,現在早忘完了。”</br> 導演組半信半疑,齊刷刷地盯著薛藍看,似是想從她身上看出一絲端倪。</br> “不過,既然都說是與觀眾的互動環節,我不唱也不好,所以,我先主動唱一首,接下來直播間觀眾互動就交給沈浪他們,這樣成嗎?”薛藍又說道。</br> 導演組一想一首也夠了,看了眼直播間里沈浪的粉絲都在狂刷著讓沈浪多唱幾首的彈幕,于是總導演便點頭應了下來。</br> 薛藍眼底劃過一絲幽光,走到點歌機前,點了首后又撤了回來。</br> 前奏響起來后,屋里的眾人和直播間的觀眾都愣了一下,竟然是軍歌!</br> 然后就聽到薛藍無比精準地進了拍,唱完了整首軍歌,而且一點調沒跑,每句都在調上!</br> 導演組不敢置信問:“你居然可以不跑調?”</br> 薛藍點頭,一臉認真地回道:“只限于這首軍歌,其他的不行。”</br> “還能選擇性跑調?”沈浪倒不是不相信,只是有些意外。</br> 薛藍坦然道:“嗯,可能是愛國克服了我跑調的基因!”</br> 眾人:“……”</br> 直播間里的彈幕再次瘋狂的轉動了起來:</br> 【扯什么蛋呢,還有選擇性跑調這種事?】</br> 【話說,薛藍這不也唱的挺好的嗎,你說唱歌跑調是不是她立的人設啊】</br> 【我看可能,她這不就在找借口不唱,畢竟想跑成她那樣得練很久吧,這一開口不就露餡了】</br> 【炒作婊果然還是炒作婊,薛藍滾出娛樂圈】</br> ……</br> 薛藍說到做到,唱完一首軍歌后真的就不唱了,只窩在沙發的一角充當起了吉祥物,認真欣賞起了其他人的演唱。</br> 導演組目的沒有達到,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薛老師,要不你再唱一首?”</br> 薛藍搖頭,態度堅決:“那不行,都說了這是另外的價錢!”</br> 導演組:“……”</br> 過了好一會,總導演一臉滄桑,對于薛藍這個bug,他實在是沒法子了,于是無奈地沖著旁邊的節目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br> 節目組工作人員收到訊號后,走到薛藍身邊:“來,薛老師,咱們商量商量,什么個價錢?”</br> 此時,薛藍終于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早這么好說話不就得了,我就知道你們撐不久!”</br> 導演組全員:“……”</br> 突然就想反悔了!</br> 薛藍可沒給他們反悔的機會,連忙把其他幾人都招呼了,他們七嘴八舌地在那討論起了需要節目組提供什么物資,妥妥要狠狠薅一把羊毛的架勢。</br> 此時直播間里也笑瘋了,彈幕飄過:</br> 【哈哈哈,薛藍怕是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能靠唱歌賺錢】</br> 【導演組他妥協了,他妥協了,哈哈哈……】</br> 【我倒要看看薛藍怎么唱,如果她接下來每首歌都跑調,我就相信她沒有故意炒作】</br> 雙方很快談好了價錢,于是薛藍就像是被解除了封印一樣,拿起話筒就唱了起來。</br> 她一唱嗨了,也管不了禍不禍害人家歌手的歌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感覺每首歌都有她的身影,而且她還是妥妥的氣氛組。</br> 經過這一輪的洗禮,大家是真的相信薛藍除了軍歌,其他什么歌都跑調的事實了。</br> 可最重要的是她還有毒,誰和她唱歌都撐不到副歌就被帶跑調,就連沈浪也不例外!</br> 沈浪一開始還不信邪,他不死心試了好幾首歌,但結果都逃不過這個魔咒。</br> 就離譜!搞得他都自閉了。</br> 薛藍回頭:“這首歌誰會啊,一起唱呀。”</br> 身后的四人集體沉默。</br> 薛藍:“沈浪,你肯定會吧,不都說你是中華小曲庫嗎,來,快接著話筒,讓咱們嗨起來。”</br> 沈浪一臉生無可戀,語氣中竟帶著絲不易察覺的哀求:“姐,你是我親姐行嗎,我還想在歌壇繼續混下去。”</br> 看他這樣薛藍也不好勉強,“哦”了一聲,又扭頭看向易非凡。</br> 易非凡眼神躲閃,能看出來他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抗拒。</br> 林興無奈解圍:“藍藍啊,孩子還小,給他留點面子吧。”</br> 薛藍若有所思點點頭:“那林哥呢,你要唱嗎?”</br> 林興忍不住扶額:“不了不了,你林哥我一把年紀了,不想晚節不保。”</br> 最后,薛藍只能眼巴巴看向苗依依,臉上滿是期盼之色,眼神中分明寫著:咱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br> 苗依依拼命地搖頭,拒絕的態度相當堅決,她們可以是拋頭顱灑熱血的好姐妹,一起唱歌的那種還是算了。</br> “我倒不是怕丟人,以后也不用在歌壇混,可就是和你唱歌的那個過程太煎熬了,你知道嗎,那種想張嘴又死活張不開的感受,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了。”</br> 苗依依真的一言難盡,你說她自己跑調就算了,嗓門還這么大,真的嚴重影響到旁人的發揮啊。</br> 薛藍有些失望,無奈聳聳肩:“那好吧,不逼你們了,我自己唱吧。”</br> 雖然她還是喜歡和大家一起唱,但奈何沒人配合,沒辦法,也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狂歡了!</br> 于是,接下來進入了薛藍的魔音繞耳時間,多虧他們這小院位置比較偏僻,旁邊也沒什么其他的人家,不然肯定得被投訴擾民!</br> 彈幕觀眾都笑到頭掉,感覺要笑死在這直播里。</br> 【哈哈哈哈哈,本人已經笑死,有事請燒紙】</br> 【哈哈哈,薛藍是人菜癮大無疑了,笑死】</br> 【易非凡:你們看我敢動嗎?】</br> 【對對對,就是苗依依說的內味,‘想張嘴又死活張不開’,這描述太真實了】</br> 【不是,難道就我一個人感覺導演組被薛藍給套路了嗎,她明明就很想唱啊】</br> 【樓上的你沒猜錯,就是被套路了】</br> 【我去,不愧是人間百靈鳥,厲害了,團滅啊!真是笑死,感覺沈浪都懷疑人生了】</br> 【可不嘛,那雙眼都呆滯了,沈浪恐怕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br> 【啊哈哈哈,我是浪花,看到沈浪這個樣子真是笑到頭掉,完了,我不會是黑粉吧】</br> 【恭喜薛藍又解鎖新技能,人間跑調機,一個也別想逃】</br> ……</br> 互動環節結束后,薛藍也唱的心滿意足了,還不忘得了便宜賣乖:“我這人就是太講究了,怎么樣啊,導演,是不是感覺到物有所值了,哎,為了你們我也是受委屈了。”</br> 導演組:“……”</br> 她真是什么鬼話都敢講,明明就是自己人菜癮還大!</br> 薛藍他們離開后,總導演走到院子里,再次滄桑地點了根煙。</br> 他總覺得自己剛剛如果能再堅持一會,薛藍也許就要堅持不住了,畢竟她那唱歌的癮可不是一般的大。</br> 哎,還是大意了啊……</br> 回到二樓的房間,薛藍和苗依依把屋里的攝像頭關上后,兩人默契地拿起手機,往床上一癱,點進微博cp超話沖起了浪。</br> 苗依依正劃拉著手機,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抬頭看向薛藍:“對了,藍藍,你知道明天來的嘉賓是誰嗎?”</br> 薛藍搖搖頭,這個她還真不知道,高聰也沒告訴她。</br> “是李嘉陽和孔靈兒。”苗依依說著便起了身,盤腿坐在床上,“你可能不太了解,就是前一段時間官宣的那對情侶,我經紀人剛剛告訴我的。”</br> 誰?薛藍猛地抬起頭,李嘉陽和孔靈兒?!</br> 真tmd晦氣!一晚上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br> 苗依依看薛藍神色不對,關心地問道:“怎么了,你難道和他們倆有過節?”</br> 薛藍心想這何止過節這么簡單,“沒事,就是一點小事,都過去了。”</br> 苗依依“哦”了一聲,也沒繼續追問,只是拍著胸脯保證道:“藍藍,別擔心,我肯定無條件站在你這邊,明天他們要是欺負你,我幫你!”</br> 薛藍頓時樂了,“呦,這么講義啊,昨天你不還說來的情侶嘉賓,你要現場嗑糖的嘛,不覺得可惜?”</br> 苗依依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這有什么可惜的啊,天下cp千千萬,少嗑一對又死不了,還是好姐妹重要,別忘了咱們可是親人啊。”</br> 雖然她入坑晚,但【盛時天下】也是她的天命cp,所以對同嗑cp的好姐妹情感自然不同。</br> 更別說經過這兩天的相處,苗依依也是真的很喜歡薛藍,把她當成朋友,為朋友她義不容辭。</br> 薛藍笑了笑,她也很開心能交到苗依依這個志趣相投的朋友。</br> 苗依依先進衛生間洗漱去了,薛藍想了想點進微信,她還是想問問高聰關于李嘉陽要來錄節目之事,誰知她才找到高聰的頭像,他卻恰好給自己發來了消息。</br> 高聰:“藍藍,我給你說個事,你可一定要挺住啊。”</br> 薛藍一愣,手指飛快回道:“你是想說李嘉陽和孔靈兒來參加節目的事?”</br> 高聰:“你已經知道了啊,對,就是這件事,我也是剛剛從節目組那邊打聽到的,藍藍你還撐得住嗎?”</br> 這次薛藍沒回,高聰那邊似是等了一會,又發了條消息:“實在不行,我替你向節目組請假,等他們走了你再回去錄制?”</br> 薛藍剛剛替苗依依去衛生間送了點東西,回來一看到高聰的信息,第一反應便是:憑什么?!</br> 她憑什么要躲著李嘉陽那渣男,真是給他臉了!</br> 薛藍:“不用,我沒事。上次讓你幫我打聽的事怎么樣了?”</br> 來參加節目之前,薛藍讓高聰查一下李嘉陽,看能不能抓著他什么把柄,以后以防不時之需。</br> 畢竟以她對那人渣的了解,雖然他和原身已經分手了,他可不是什么分手了就能體面的人,這個麻煩薛藍還是得小心些。</br> 高聰:“那家伙還算謹慎,暫時還沒有找到什么把柄,你放心,我會繼續找人查的。”</br> 這也在薛藍的意料之中,李嘉陽這人確實夠謹慎,但還好他也夠自負,或者說低估原身的癡情,所以薛藍手里現在還有些證據。</br> 雖說也不怕他,但一想到明天就要見到他,薛藍還是覺得晦氣。</br> “藍藍,我洗好了,你趕緊進去吧。”苗依依洗漱完出來,招呼她。</br> 薛藍應了一聲,扔下手機,在心里罵罵咧咧地進了衛生間。</br> ——</br> 時摯突然從夢中驚醒,他額頭上滿是汗,可是屋里的空調上卻亮著適宜的溫度。</br> 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后,隨手拿起旁邊的手機,一看時間才晚上十點。</br> 他今天下午剛從國外回來,倒時差就睡了一會,只是沒想到又做了那個夢,可明明已經好久沒做過了。</br> 既然醒了,時摯也沒打算再睡,他來到客廳準備倒杯水,正好一眼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紙袋。</br> 這是他在國外機場免稅店里隨手買的,是兩個小掛飾,那時突然想到上次薛藍錄節目給他帶禮物的事,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禮尚往來。</br> 買都買了自然是要送出去的,時摯拿過手機,找到了那個‘三人幫’的群。</br> 時摯:“我在國外給你們帶了禮物,給我個地址,我把東西給你們寄過去。”</br> 薛藍剛做了面膜躺在床上,聽到手機的震動聲,她隨手拿了起來,一看時摯要送她禮物,眼睛一亮。</br> 薛藍:“哇塞,竟然有禮物收,我剛剛還郁悶的心情瞬間就被治愈了。”</br> 薛藍隨即在群里發了個地址:“我在錄節目,這是公司的地址,你寄過去我經紀人會幫我收。”</br> 時摯回道:“好。”</br> 這時盛霖終于也在群里冒泡了:“你們倆在搞什么,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給你們帶禮物,先說好,小爺我可沒這娘氣兮兮的習慣。”</br> 說完,他很快在群里發了個地址。</br> 盛霖:“還是我家的地址,你倆都保存一下,下次想送我什么直接寄就行,不用和我報備。”</br> 薛藍:“……”</br> 薛藍:“盛霖,你能不能要點臉!”</br> 盛霖發了個賤兮兮的表情包回懟,看著特別欠揍。</br> 薛藍看得拳頭硬了,當場摩拳擦掌起來,于是她也沒再客氣,在相冊里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盛霖小時候穿開襠褲的照片。</br> 雖然照片角度關鍵位置沒有露.點,但也能看出他穿著的是開襠褲。</br> 于是她隨手把這張‘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照片發進了‘三人幫’的群里,并@了時摯。</br> 薛藍:“送你做禮物。”</br> 時摯無語地看著手機,他實在不懂薛藍的腦回路,他為什么要收一張盛霖開襠褲的照片做禮物?</br> 時摯:“不要。”</br> 盛霖:“薛藍,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快給我撤回!!!”</br> 薛藍故意沒理他,等過了撤回時間后,她才故意說道:“抱歉,撤不回了哦。”</br> 盛霖好像是被氣死了,半天沒在群里說話。</br> 薛藍又試著在群里喊了喊盛霖,可這家伙好像真的生氣,竟然沒有理她。</br> 于是,她不禁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過分了,回頭又看了好幾遍照片和聊天記錄,不過應該還好吧,這照片也沒露點嘛。</br> 難道這就是小情侶之間的羞恥感?還是說是時摯那句嫌棄意味十足的“不要”傷害到了他?</br> 額……果然是帥哥之間的事不是她該摻和啊。</br> 就在薛藍認真思索著要怎么委婉又不掉面子的道歉時,盛霖終于在群里出聲了:“薛藍,這可是你逼我的!”</br> 薛藍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然后就看到盛霖竟然一口氣連著發了好幾張她小時候的照片!</br> 問題是,這些照片不是她摔成狗吃屎被抓拍的瞬間,就是吃東西吃的滿臉都是的囧照。</br> 薛藍:“!!!”</br> 這個缺了大德的倒霉玩意!</br> 時摯看著這群里莫名突變的畫風,突然有點不知作何反應,只能默默地充當起了觀眾。</br> 他隨手點開一張薛藍小時候吃蛋糕的照片,照片中,她吃的滿臉都是奶油卻懵懂無知的表情,不禁讓他聯想到薛藍在劇組莫名犯傻的時候,時摯的嘴角忍不住彎了彎。</br> 不知過了多久,薛藍和盛霖兩個人好像較勁一樣,你一張我一張的,不知道在群里發了多少張對方小時候的蠢照后,理智也終于回籠了。</br> 于是,兩人連忙雙雙舉白旗,偃旗息鼓,一場小學雞間的群毆到此結束。</br> 群里短暫的安靜后,盛霖看似隨意在群里問道:“對了,你剛開始說郁悶是怎么回事,節目組為難你了,還是和其他嘉賓相處不好?”</br> 看到盛霖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薛藍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怪不得這小子一開始就在群里惹她,估計是想讓她發泄一下情緒吧,還真別說,她現在好多了。</br> 薛藍回道:“怎么可能,太小看你老姐我了。”</br> 想了想,薛藍還是把明天李嘉陽要來的事說了,反正到時候盛霖也會知道,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br> 薛藍:“就是剛剛知道明天的飛行嘉賓是李嘉陽,覺得晦氣,不過現在沒事了,收了時摯的禮物后我就滿血復活了。”</br> 盛霖:“什么?李嘉陽也要去!”</br> 時摯也在群里問道:“要幫忙嗎?”</br> 薛藍哭笑不得:“真不用,你們不用這么緊張,不就是個前男友嗎,我搞得定。”</br> 看到薛藍好像真的沒什么,兩人也沒再繼續追問,只是盛霖卻不放心敲打了她幾句,讓她不要再和李嘉陽藕斷絲連什么的。</br> 幾人又在群里有一搭閑聊幾句,薛藍這邊突然下雨了,她忍不住錄了段窗外深夜雨聲的視頻發到了群里。</br> “我們這里下雨了,不過,這里的環境真心不錯,極力推薦你們有時間也可以試試這種生活節奏,我來到這睡眠都變好了,夢都不做一覺到天亮。”</br> 時摯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靜靜地望著窗外城市的夜景,聽著手機視頻里傳來的雨聲,心里突然變得十分平靜,好像雨聲連帶著把那夢后的心悸之感都沖刷干凈了。</br> 許久后,時摯撥通了海哥的電話。</br> “是我,《美麗的村莊》那個綜藝邀約可以應下,但有個條件,我要明天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