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 !
蘇緲和溫盛予臉色都變了變,他眼底醞釀了翻江倒海的怒火,蘇緲本也帶著不愿,但在見到溫盛予的表情后,莫名的又覺得有些好玩兒。
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低聲道,“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開開門,指不定是真的有什么要緊事呢。”
他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頹然將臉埋在她脖頸的地方,深吸口氣,聞了又聞她身上的味道才罷休。
蘇緲得了自由,忙不迭地往門口走,往外看了一眼,見著是許久不見的林浩,林滋漾才來找過自己,他兒子就來了,蘇緲知道免不了會有一番糾纏。
“怎么了?”
不遠(yuǎn)處地溫盛予看出她的為難,笑問了一句,蘇緲渾身一個激靈,下了決心開了門。
蘇緲頭發(fā)還有些亂,臉色微紅,皮膚也是極好,一段時間不見,林浩本已經(jīng)了卻了自己對她的心意,此時見著這張臉,所有一切都亂了。
這種意亂情迷的心動并沒能維持很久,因為他的目光很快就與房子里的溫盛予對上了,再看地上他的鞋,看茶幾上他的杯子。
林浩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臉色也越來越差,像是自己珍愛的東西被人搶了似的。
“你們同居了。”
雖是問句,但也是肯定的語氣,蘇緲一直站在門口,沒有讓他進(jìn)來的意思,三人就這樣僵持著,溫盛予微微瞇起眼睛,淡笑道,“你怎么能讓客人一直站在門口呢?就算再不歡迎,也要有基本的禮節(jié)嘛。”
“進(jìn)來吧。”
蘇緲嘴角扯出一抹笑來,對林浩臉上的情緒變化當(dāng)做沒看到。
林浩換了鞋,坐在溫盛予對面,蘇緲給他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溫盛予身邊,對方直接將手?jǐn)R在自己肩膀上,讓蘇緲有些不適地皺了眉頭。
再去看林浩鐵青的臉色時,對方拿了水給自己猛灌一口。
“咳咳咳……”
正當(dāng)他狼狽地咳嗽時,蘇緲遞給他一張紙,順著手往上,他眼神痛苦的糾纏在蘇緲臉上,“緲緲,你……”
蘇緲皺眉將衛(wèi)生紙擱在茶幾上,淡淡道,“你來找我是什么事?”
“我爸已經(jīng)說了,如果你再嫁給我,這些事情他就不會追究了。我們還是一家人。”
他居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而林滋漾,呵……蘇緲并未控制自己的表情,諷刺寫在臉上,也從聲音中傳出來。
“他當(dāng)然不會追究了,他要的不就是遺產(chǎn)嗎?”
“所以你是答應(yīng)了?”
“怎么肯能。”這話是溫盛予說的,他側(cè)頭看著蘇緲的側(cè)臉,大手掌把玩著她的秀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一句。
“這件事與你何干?”
林浩怒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溫盛予,對方臉上表情卻沒怎么變化,帶著三分調(diào)侃,七分鄙夷,“我是她男人,你說與我有沒有關(guān)系。”
更何況,如果不是他,蘇緲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自己懷里綻放了,哪里會有這檔子事兒。
林浩臉色驟變,盡管似乎已經(jīng)是事實了,但從別人口里挑釁的說出來還是有不一樣的分量,“緲緲,他說的是真的嗎?”
溫盛予急于在林浩眼前炫耀這事兒讓蘇緲一陣哭笑不得,但聊這些事總比聽他威脅聊案情的好,只是她還沒回答,下巴被人捏住,被迫側(cè)臉。
緊接著眼前一暗,唇上一軟,溫盛予就這樣當(dāng)著林浩的面吻了上去,一如當(dāng)初這女人故意當(dāng)著他的面吻林浩。
他要讓對面的男人知道,蘇緲是屬于他的,任何人都別想從中阻撓。
蘇緲本還想反抗來著,只溫盛予也沒給她機會,直接撬開她的牙關(guān),邀請丁香小舌一起熱舞。這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淺嘗輒止,不論溫盛予在作秀也好,在氣他也罷,對面若是坐著尋常人必定會臉紅心跳,而若是坐了林浩則是暴跳如雷。
他額頭青筋暴起,猛地站起來,憤怒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理智。
“蘇緲你一定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你還愛著我對不對?我告訴你,她是在故意拿你氣我,對,定是這樣的,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消失就能消失的。”
他煩躁的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嘴中不斷在碎碎念,溫盛予手?jǐn)堉K緲,剛剛那一吻將他本來已經(jīng)壓制下去的沖動全部都勾起來了,手在蘇緲的腰上,隔著一層衛(wèi)衣,時不時的捏上一下。
“我以為我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沒可能。”
蘇緲終于說了一句話,她當(dāng)初也不會想到現(xiàn)在的自己能這么心狠,對林浩的痛苦無動于衷,對他的怒火平靜以對。
原來這就是不愛了,不愛一個人時,不是報復(fù),不是刻意忘記,而是對方任何情緒都不會引起自己內(nèi)心的波瀾,連同情都沒有。
“你……”他臉色煞白,又看了看一旁看戲的溫盛予,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不就是我玩剩下的嗎?我現(xiàn)在不過是看你可憐,求我父親放你一馬,我告訴你蘇緲,你只有重新回到我身邊,你就什么事都不會有了。他能給你什么?”
他手指著溫盛予一臉痛苦,慢慢的坐在沙發(fā)上,手捂著臉。
蘇緲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林浩第幾次來找她了,從剛開始的感同身受的痛楚,到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麻木了。
他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要得到。
“林浩……”
蘇緲突然很認(rèn)真的喊了一句,對面的男人愣愣的抬頭,他眼底已經(jīng)有了濕意,帶著殷切的希望。
蘇緲醞釀了一番,低聲道,“你已經(jīng)快三十了,人生沒有多少個三十年,奶奶已經(jīng)去世,你作為她最疼愛的孫子,難道不應(yīng)該想想該怎么給她討回公道嗎?”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兩年,何必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手,你有妻子,有孩子,你應(yīng)該過著屬于你自己的生活。”
她很認(rèn)真地也由衷的希望他放下,在見過于曉敏之后,蘇緲內(nèi)心對于過往就已經(jīng)釋然了,曾經(jīng)很是鮮活的畫面,漸漸地都褪去了顏色。
“可是,我們本該在一起的,如果不是我被人算計,如果不是……”
“沒有如果,我們有緣無分。”
蘇緲僵硬的打斷他的話,林浩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她,“你當(dāng)真要這么狠心。”
她沒再回話。
一旁的溫盛予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眸光落在對面的男人臉上,淡淡道,“抱歉,我們今天怕是不能留你吃晚飯了。”
意思很簡單,他該走了。
“蘇緲,我是不會放棄的。”他執(zhí)拗的相信,只要他不放棄,總有一天,蘇緲會被自己感動,會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而他的這個宣言無疑是在挑戰(zhàn)溫盛予的耐心,讓他臉色驟然冷下來,“是個男人就好聚好散,我如果是你做過這樣的事情,以后再見到她一定羞愧的繞著走。”
“你了解她嗎?你了解我們之間的感情嗎?七年,我們曾今有七年愛得死去活來,你知道她為我放棄多少嗎?她又為你放棄了什么?她又給了你什么?”
“就連她的身體都是我用過的。”
溫盛予手頓時收緊,緊握成拳頭發(fā)出咯吱的聲音來,林浩看了一眼,有些懼怕的吞了吞口水。
“你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麻煩嗎?如果你足夠聰明,就該離開她身邊。因為蘇緲現(xiàn)在是個殺人嫌疑犯。”
林浩刻薄起來真的沒什么下限的,他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蘇緲早就知道的。
他對你好的時候可以很好,甚至可以跪下來祈求,一旦你不能達(dá)到他的要求后,就什么都沒有了,他能立馬換一張臉。
蘇緲隨手拿了個杯子扔到他腳邊,杯子砸到地攤上,傳來沉悶的響聲。
林浩嚇了一跳,見著對方眼眸冷冽的看向他,“說完了嗎?幫我?guī)Ь湓捊o林滋漾,就算是魚死網(wǎng)破,我也不會妥協(xié)。”
蘇緲周身氣場強大,就連溫盛予也不得不側(cè)目相看了。
“我……”
“出去,把門鎖上。”蘇緲不等林浩說話,冷漠的打斷了他的話。男人雖憤怒,但有溫盛予在,他什么都不敢做,上次的教訓(xùn)還記憶猶新。
“你會后悔的。”
狠話誰都能說,林浩撂下話后氣沖沖的離開,蘇緲額頭有些疼,手揉了揉。
室內(nèi)陡然安靜下來,溫盛予后背還靠著沙發(fā)背,而蘇緲則是坐直了身子,渾身都緊繃著。
他陡然一笑,笑聲很是清淺。
蘇緲身子僵了一下,但不敢回頭看他,男人身子已經(jīng)貼上來了,他唇湊在她耳邊,聲音低沉而帶著愉悅,“我很高興。”
“高興什么?”
“高興你終于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了。緲緲,我們繼續(xù)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溫盛予故意的,分明已經(jīng)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了,他只要多問一句,關(guān)于整個案子的所有事情她都會如實告知。
但他卻一句不問,反倒是讓蘇緲心慌不已。
思量間,唇已經(jīng)被人堵上了,蘇緲有些心不在焉,迷惘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
“乖,閉上眼睛。”
眼前一黑,他的手蓋了上來,唇上的觸感越發(fā)真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