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 !
“我決定和他在一起了?你聽誰說的?”
這件事她都不知道,吳由怎么就這么斷定了。蘇緲很是疑惑,吳由抬眸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不是嗎?溫盛予他……”
“不是,你這要結(jié)婚,總得有個新郎吧,不是宋詞還能有誰?難不成你要和林浩復(fù)婚,別忘了他現(xiàn)在可是有妻子的。”
蘇緲微微垂眸,拿了茶幾上的水喝了一口,淡淡道,“這件事回頭再說,先談?wù)務(wù)掳伞D銘?yīng)該還記得米染吧。”
“她早就離開鐘順市了吧。”
“她確實是離開了,離開前,她和我說小周很是在意毒品的事情,我前兩天問了小周,說出來你可能想不到,她的父親就是死于毒品。”
吳由瞇了瞇眼睛,他確實沒想到,而且自己對這個女人也沒多大印象,主要她中規(guī)中矩的,也很聽蘇緲的話,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而且,她父親就是死于五年前,那次甫澤的團(tuán)隊被你們打散,她父親找不到人買毒品,精神出現(xiàn)問題的情況下失足落到了河里,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
吳由張了張唇,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緲輕嘆口氣,“在這之前,她父親吸毒的錢都是來自于她在酒吧掙的錢,因此,其實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這玩意兒……”
吳由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他微紅了眼眶,忽而又笑出聲音來,似乎有萬千心事,最后都化為一聲低嘆聲。
“她注意到一個情況,還記得游峰嗎?就是一直對小婷糾纏不清的男人。”
“我知道他。之前還在你家門口鬧過一陣子,被我?guī)Щ厝サ哪莻€。他怎么了?”
“自從他來了這里之后,事情似乎開始變得不對勁兒。”
“你怎么不說是自從你被范慧聰?shù)氖虑楦氵M(jìn)去后,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有預(yù)謀一樣呢?”吳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游峰只是個腦滿腸肥的公子哥,什么都做不了。”
“我倒是情愿相信這兩件事一起發(fā)生只是巧合,恰好牽扯到周目,牽扯到慶市,從而引到了這邊。”
蘇緲知道現(xiàn)在吳由也沒有頭緒,上回他眼睜睜的看著甫澤的人離開,就算是現(xiàn)在他也知道曾匪擎住在哪里,但沒有任何證據(jù)抓人。
他很焦慮,越是急功近利,越容易劍走偏鋒。
“你到底見過甫澤沒有?”
蘇緲又問了一句,吳由皺了皺眉,“見過,但我不知道我見到的人是不是他,五年前他就應(yīng)該死了,但后來報仇的人分明又是他。”
“宋詞的意思是甫澤還活著。”
吳由猛地抬頭,眼底劃過一抹寒芒,蘇緲并不擔(dān)心,只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沒說,他自己猜到的,你也知道他神通廣大,何止是溫氏的股東,同時,自己還擁有一家律師事務(wù)所,里面有很多你我都接觸不到的資料。”
“我有預(yù)感,他可能知道甫澤是誰。”對方突然說了一句,蘇緲愣了愣。
“怎么說?”
“你不是說了嗎?宋詞本打算給你安排個律師,但后來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律師沒用,才主動去和甫澤交涉,于是曾匪擎出現(xiàn)在了那里。”
蘇緲眸光微閃,如果宋詞當(dāng)真是深藏不露的話,能做到這件事倒也不奇怪。
“可是你連誰是真的甫澤,誰是假的甫澤都不知道,怎么能斷定這件事?對了,你師父呢?他也消失有好幾個月了,難道都沒聯(lián)系你嗎?”
“一直都沒有消息。”
吳由低垂著腦袋,顯得有些沮喪,他現(xiàn)在滿腔熱血,但沒有地方可以讓他發(fā)泄。
“總會出現(xiàn)的,他出現(xiàn)的時候,可能就真相大白了。”
“希望吧。”
其實蘇緲是想勸吳由不要再糾結(jié)于這件事了,他又不是正規(guī)的緝毒警,此時又帶著私人感情,很容易出問題。
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個花久,她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花久知道了,怕她會胡思亂想,想幫忙反而幫了倒忙,若是不知道,又怕她沒個防備,這萬一出了什么事,很容易被人利用。
吳由哪里知道蘇緲的這些心思,只苦笑了一聲,“你特意安排該不會就是為了與我說這些事吧?”
“我想,我明白你師父當(dāng)初故意提起小婷對溫盛予有意思這件事的目的了。”
“什么?”
這仿佛也是件比較久遠(yuǎn)的事情了,可分明才幾個月的時間,只是中間實在是發(fā)生太多事情了。
“我不能肯定,但我覺得,如果小周的觀察沒有太大的問題,與游峰一直牽扯很深的小婷應(yīng)該也是有問題的。你應(yīng)該還記得她才來鐘順市那會兒身上的那種別扭吧。”
所謂日久見人心,她雖然不能說自己已經(jīng)看透了小婷,但時間長了,她身上的破綻也就越多,比如說對于一些情緒總是過于飽滿,分明什么都能說得通,卻又給人一種別扭感,這種感覺就是不真實引起來的。
在吳由的一臉驚愕中,蘇緲繼續(xù)道,“至少她不是表面的樣子,而且,米染前段時間與她接觸最多,我昨天向米染打聽了這件事,她雖不能肯定小婷可能做過這件事,但也是有懷疑的,只是自己都不相信,于是覺得沒必要提起來。”
“她和我?guī)煾腹室馓崞疬@件事有何關(guān)系?”
“你是溫盛予最好的朋友,我當(dāng)時和溫盛予也算是……戀人的關(guān)系,你想,他告訴你這件事后你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
“我不喜歡小婷,并且告訴了你這件事。”
“沒錯,你告訴了我這件事,同時,我們都在警惕她。再反過來試想一下,如果你師父沒說過那些話,以小婷之前的那些遭遇來說,再加上她本身看起來很單純,你會防備她嗎?我又會防備她嗎?”
“不會,可是他何必這樣拐彎抹角?”
“這都三四個月過去了,他以任何方式和你聯(lián)系過嗎?”
見吳由搖頭,蘇緲繼續(xù)道,“那是不是也有可能,他當(dāng)時說的任何話都能被人聽到,因此不能留下太過直接的線索。”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本來應(yīng)該在五年前死去的甫澤,還能繼續(xù)作惡的話,任何人都會很警惕吧。”
吳由臉上表情變了又變,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蘇緲,“我希望你不是他們那邊的人。”
蘇緲忽而覺得好笑,自己說了這么多,結(jié)果這家伙還在懷疑自己。敢情她都白操心了嗎?
“那我也明白告訴你,我本來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感興趣,但現(xiàn)在他們觸及到我的利益了,我不能坐以待斃。”
“你的利益?別忘了,救你的人可是曾匪擎。”
看來吳由這關(guān)是過不去了,蘇緲無奈道,“你不也說了嗎?可能是宋詞的關(guān)系,在鐘順市能讓阿龍這樣的人忌憚的人恐怕是不多了。”
“他都和你說了?”
“他什么都沒和我說,但我知道,他背后有人,所以什么都不敢說,這就足夠了。”
吳由眸光落在蘇緲臉上停頓了一會兒,幽幽道,“不對勁,如果對方只是要你的錢財,你應(yīng)該不至于特意跑一趟警局。”
與聰明人談話總是容易被看穿,吳由雖然算不上頂級的聰明,但他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和推理能力讓他對蘇緲的行為產(chǎn)生了懷疑。
蘇緲深吸口氣,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分,“沒錯,如果只是為了那點兒錢,我實在沒必要跑一趟派出所,阿龍也沒必要綁架我母親和我姐姐引我過去。”
“當(dāng)真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內(nèi)情。”
“你們?”
吳由翹起二郎腿,此時情緒已經(jīng)放松不少了,淡淡道,“這事兒是溫盛予懷疑的,看來他還是挺了解你的。上回我們那么不要命的救你,你就不打算表示表示?”
“怎么表示?”
“要求不高,怎么說也是朋友一場,邀請我們?nèi)⒓幽愕幕槎Y就成,正好,也讓溫盛予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蘇緲反問了一句,婚禮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了,讓溫盛予看著她嫁給別人,也不知道是對溫盛予的折磨還是對她的折磨。
她不想面對這樣的畫面。
“你擔(dān)心他去搶親。擔(dān)心自己一時心軟,跟著他跑了,自己回頭又后悔,蘇緲,你果真是個瞻前顧后的女人。”
蘇緲臉色冷了下來,“我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不需要你來下定論,我自己婚禮的客人,我想我還是能自己決定的。”
“這事兒不急著答應(yīng)我,你自己先好好想想,說不定到時候你自己倒是希望溫盛予去搶親了。不過啊,你先老實告訴我,阿龍到底想做什么再說。”
吳由周身氣質(zhì)頓時冷下來,蘇緲覺得自己倒像是被他審訊的犯人了,頓時覺得好笑,“這招你在我身上已經(jīng)用過了,不需要再來第二次。”
“沒想來第二次,只是警告你,我是認(rèn)真的,畢竟,聽說你很能說謊。”
蘇緲眉頭一皺,這種感覺真的一點都不好,“溫盛予到底都和你說什么了,你倒不如一次性給個痛快,不用這樣三句話就有兩句是嘲笑我的。”
“也沒什么,他就是喝醉酒的時候絮叨了幾次,我聽得多了,自然就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