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置的大樓雖然被封掉了,但是還可以輕易的混進去。
自從謹心一把火將這里燒毀之后,這一代就再也不長草了,所有的樹木都突然詭異的枯萎,就連原本設立在對面的女生宿舍也選擇從新在后山前建筑,由此可見,這里的陰氣已經重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傍晚十七點二十五分。
夜幕降臨,燦琛一行人已經在廢樓里呆了大半天,他們迫切渴望能夠快點收死亡直播的短信,以便抓住幕后使者。
“你害怕嗎?”呈程突然問燦琛。
“不害怕,你要知道我可是殺人犯。”燦琛平靜的回答“我怎么可能害怕,能嚇到我的東西,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呢”
“是嗎?”呈程點燃了一跟煙,繼續說到“其實你知不知道你有病?”
“什么?”燦琛驚奇的望著他,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有很嚴重的臆想癥呢。”呈程繼續補充道。
“你說什么?”燦琛瞪大眼睛。
“跟你說笑的啦,哈哈。”呈程突然笑了。
“你有病啊,莫名其妙的。”燦琛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深夜零點四十四分。
手機終于震動了,燦琛馬上打開了,“《血色短信》part4,燦琛待在廢置的教學樓里,平靜的等待著死神,他似乎帶了幫手,但是也無濟于事,因為,因為他們都得死。”
“什么?這就沒了?”呈程盯著屏幕。
“還有呢,再等等,”燦琛環顧了一下四周,“堇延呢?”
“別吵!”呈程拿起手機,“又來了!”
燦琛盯著手機屏幕,她卻沒發現身后已經有一股力量在迎接她的死亡。”
燦琛回過頭,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向她臉上揍了下去。
“啊。”燦琛倒在一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誰?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奇丑無比,臭氣四溢,渾身爬滿蟲子的怪物,它的嘴巴好像在嚼著什么東西,呈程拉起燦琛就開始沒命的跑,“那是堇延!它在吃堇延的內臟!快跑!”
燦琛回頭看了一眼,堇延的尸體正被它拿在手中,細細的品嘗著。
“好像有人犧牲了呢,要死的,注定要死的,逃不掉,逃不掉的,或許幸運的逃過一劫,但是,那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幸運!”
“怎么辦!!!”燦琛瘋狂的喊著。
“跑啊!”呈程死命的往前跑,“跑到上面去!”
當兩個人終于擺脫怪物,跑到頂樓的播音室時,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謹心就是在這里自殺的呢。”短信后面有一張謹心當時跳樓的尸體慘狀。
“啊!!!”燦琛瘋狂的砸手機,“滾!別讓我看到!滾!滾!”
“你冷靜點!”呈程搶過了手機,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于燦琛,你得死!”
“啊!”燦琛被怪物拖出去的時候,呈程還未反應過來,怪物用刀狠狠刺了燦琛一下,紅色的液體既可滴在了地板上,呈程奪過燦琛,用力的將燦琛退下了樓,怪物用刀直接貫穿了呈程的心臟。
凌晨五點五十九分。
燦琛拼命的往樓上跑,最后終于在一間房間里停了下來,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手機一直在震動,你以為你能逃得掉么?”
燦琛站了起來,她怔住了,因為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墻上掛著那副校干部的合影,她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和堇延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人平靜的印在上面,她將那相片拿下,時間是1996年6月20號,她又在桌子上看見了許多年冊,從1997年開始到現在,每一個年冊的第一頁第一個女生的相片都被撕了下來,2011年的年冊里,燦琛吃驚的發現她是年冊第一頁的第一個,然而她的照片也被撕了下來。身后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好嗎?我的新替身。”
無名尸被發現時是在舊樓拆遷的那一天,那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尸體腐爛不堪,惡臭四溢,面容已經被毀得無從辨認,陪在她身邊的是另一具男尸,還有一個死機的手機。
陽光下,燦琛站在舊樓對面甜甜的笑著,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孩,那個重生神秘的女孩。
…………
大家知道西部一直是嚴重缺水的地區,深居內陸的黃土高坡更是干旱異常,對于靠天吃飯的人們來說,不下雨猶如束手無策的等待著死亡。
長期的這種缺水情況,大伙也想出了解決缺水的問題,在長期濕潤的河床處挖了兩口潛水井。由于天氣特別干旱,地下水也不多,潛水也就只能供應人的吃水問題,可在農村地區大多都有牲畜,人們也只好在晚上等水了,那時候有很多人晚上守水的。
晚上守水也就成了這里人們的一個習慣,爸媽平時都很忙,我和姊姊們都小,也干不了重活,守水就成了我們每天必須的任務。那時候我們一起伙伴很多,一早帶著干糧就出發了,小孩子守水總喜歡叫在一起,相互等在一起才走,在守水的空當我們還可以用紅土捏自己喜歡的泥車,泥馬什么的。那天我們等到晚上八點左右才把水全部要滿,一起八九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抬水回家,就在回來的路上,我聽到后面有聲音問有沒有水了,給我留點,好像是從溝那邊發過來的,我以為是誰叫我們了,回頭尋找那個聲音傳出來的地方,可在我可視范圍內的只有那條深不見底的溝。頓時頭皮發麻,頭上的汗水流個不停,腳步不由自主地放快了,一步連著一步往村頭走去,可令我奇怪的是,其他的
小孩很會配合我的節奏,他們一聲不啃的比我走的還快。快到村頭時,我把剛剛發生的事給伙伴們說了,誰知道他們都說聽到了,剛說完大伙抬著水各自跑回家了。
回家后我把遇到的事告訴了奶奶,奶奶說:“你今天聽到的那個聲音是從溝那邊傳過來的,溝那邊是我們村和附近村莊把一出身就沒了的孩子的都放在那里焚燒,那里很邪門。就在那個地方死了一個寡婦,以前也是因為缺水,張寡婦去挑水,晚上半夜一個人去的,就這么再也沒有回來,后來人們常經過那里是總聽到有人問有沒有水了。”
萬軍和是我小時候的伙伴,他說那天凌晨四點左右他和他媽媽去守水,他媽挑的是鐵桶,鐵桶比一般的要高一些,挑的也多,到地方時潛井里面沒水了,他們就等著,因為潛水井一口在上邊,一口在下邊,他媽讓萬軍守上面,她守下面,沒過一會兒,萬軍聽到一個聲音,問有沒有水,他以為是他媽問的,隨口就說沒有,還沒有滿,又過了一會聽到那個聲音問有沒有水,萬軍就沒有回答跑下去找他媽說你不要問了,有水我自己堯滿,到時候叫你,可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個聲音又響起了,這時萬軍折實給嚇著了,他媽就在旁邊,怎么聲音是從下面穿過來的,萬軍正準備問他媽剛才是不是叫過她時,突然溝下面有人丟土疙瘩,萬軍和他媽提著桶子跑回家了。
后來我們都有蓄水池了,也沒有去抬過水了,聽說晚上從哪里經過時還有人問有沒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