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堯點點頭:“不錯,我們確實認識。他當年,也在江河市。”
“他是做什么的?”葉川問道。
“和你,和我,一樣。”唐天堯說。
“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我父親的事情?”
唐天堯點點頭:“不過,我知道的并不是太詳細,我只能把我清楚的部分,告訴你。”
“好,沒問題。你說吧!”
唐天堯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道出了當年的往事。
三十年前:
“秋哥,秋哥,等等我!”江河市老舊的車站前,葉知秋正拖著一個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著。在他的身后,一個有些消瘦的年輕人正提著包裹在后面匆忙的追趕著。
“阿俊,你小子快點啊!”葉知秋不耐煩的喊著。
終于,被喚作阿俊的青年追上了葉知秋,一邊喘息著一邊打量起四處的風景:“秋哥,這江河市還真是繁華啊!和我們的小鎮里就是不一樣,這大城市就是好!”
“別廢話了!先去吃點東西,然后想想我們的計劃吧!”葉知秋拖著行李箱子說。
“好嘞!”
就是這一天,葉知秋正式來到了江河市,開啟了他短暫卻又傳奇一般的輝煌事跡。
初來乍到的葉知秋對于這個城市的規則完全不清楚,在屢屢碰壁之后,他加入了一個小幫派。
也是在那時,江河市赫赫有名的秋哥,逐漸露出了頭腳。
他敢打敢拼,頭腦聰明,幫助著自己的老大贏得了一場又一場的勝利。漸漸地,他發現自己沒有了用武之地,因為這里的太淺了,而他,是一只龍。
終于,有一天他離開了大哥,自己招兵買馬,成立了一股勢力。
也是在此期間,他結識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個妓女,但是葉知秋卻毫無顧忌的愛上了她。
后來,在一個雪夜。葉知秋知道兩個客人正在為難她,于是他什么也不顧的救下了她。
在昏暗的巷子里,葉知秋對她說道:“你別再做這一行了,跟我走吧。我給你時間考慮,我就再前面的路口等你。”
說完,葉知秋轉頭,在大雪中邁向前面的路后,可是剛剛走了幾步,就感覺到一個柔軟的身體抱住了自己。
那一夜,雪漫江河。
“秋哥,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曾經不止一次的這樣的問過葉知秋。
“我不知道。”葉知秋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這樣回答。
真正讓葉知秋名聲大振的,是他與貓山王的恩怨。
貓山王是北城當年最厲害的一位大哥,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只手遮天。而當年的葉知秋,在北城還不過是一股小勢力。
那一夜,因為利益關系,葉知秋與阿俊兩個人遭遇到了貓山王的埋伏,據說當時貓山王一共帶了幾百號人,將二人團團圍住。
后來的發生的事情沒人知道,人們只知道那一晚阿俊死了,貓山王也死了。
有人說是葉知秋與阿俊兩人面對幾百人毫不畏懼,一直殺出一條血路,干掉了貓山王。而在拼殺的同時,阿俊也丟掉了性命。
還有人說阿俊其實一直就是貓山王的臥底,當得知自己被騙的時候,葉知秋憤怒的殺死了他。之后他憤怒了,以一敵百,最終干掉了貓山王。
還有人說,是關鍵時刻葉知秋用阿俊給自己做擋箭牌,擋下了致命的一擊,最后拼死搏殺才干掉了貓山王。
如此這般的傳言還有幾十種,但是真實的情況一直到幾十年后依然沒人知道。
又有傳言,貓山王死去的第二天,他家里一家八口人莫名奇妙的失蹤了。有人說他們跑去國外了,有人說他們在江河市隱姓埋名。說法最多的一種是,他們都被葉知秋活埋在了阿俊的墳前,給阿俊陪葬。
這些事情的真相,依然沒有人知道。
人們只知道,那一夜過后,整個江河市,沒有人不知道葉知秋的名字。提起這個名字,沒有人不害怕。
“秋哥,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問。
“整個北城。”葉知秋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那天之后,葉知秋迅速的收編了貓山王在北城所有的生意,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迅速統一了北城大大小小數十股勢力。
那一段時間,在這個江河市,不管是誰,見到葉知秋都不敢半點造次。
再一次全市江湖的會議中,葉知秋曾經這樣說過。
“這么多年來,江河市一直都是以中城為中心,但是今天,我葉知秋要打破這個規矩,從今天起。江河市的一切,由我北城說了算!”
在場的所有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如唐天堯,蘇野等人,一聲都不敢出。
“不只是這樣,你們也要每個月向我進貢,不只是你們,還有今天那些沒有來的人。只要月月進貢,年年俯首。”
依然沒有人敢說話。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就在前一段時間,南城最大的勢力之一,陳耀。就在一夜之間被葉知秋全面瓦解,陳耀自殺,妻女逃亡。
曾經只手遮天的一個角色,就這樣被葉知秋輕輕松松的消滅掉了。怎么會有人不怕?
又是短短半年的時間,葉知秋先后消滅了東城戴軍寶,南城李乾坤等各個勢力,幾乎誰可以說大半個江河都籠罩在了他的陰影之下。
“秋哥,你想要的,到底什么什么?”這時她第三次問出這句話。
葉知秋想也沒想的回到:“我要整個江河!”
聽到這里,葉川不停的咂嘴,說道:“看不出來,我老子可比我厲害多了,后來呢?他是這么死的?死在誰的手里?”
“現在西城的領導者雷霆,你知道吧?”唐天堯問。
“我當然知道,不過三十年前,他也還是個小孩子吧?”
“不錯,那時候他的確還是個小孩子。但是當時西城的領導者叫做雷火武,是他的父親。”
“你是說,我的父親,就死在他的手里?”對于雷霆這個人,葉川還是清楚的,之前也見過幾次面,卻這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和他的父輩,還有這樣一段恩怨。
唐天堯猶豫了一下:“嗯,是的。”
“詳細情況呢?說說看。”
“詳細情況.......”唐天堯又重新點了一支煙,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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