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爺,你可想好了?一旦失敗咱們都得玩完!”藍鯨說。
夏瑞成看著藍鯨的眼睛,問道:“藍鯨,你今年多大了?犯了什么罪進來?”
“29,故意傷人罪進來的,怎么了?”
夏瑞成一挑眉毛,鄙視的說:“你都29歲了,難道還不如我這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膽子大嗎?故意傷人,在外面就敢,在里面就不敢了?”
“我行!老子跟他拼了,不就是一條命嗎,誰怕誰啊!”藍鯨把心一橫說。
“你們呢?怎么想的?是繼續(xù)在這里碼著,還是跟我干翻他?”夏瑞成看著其他人說。
大毛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說道:“成爺,我跟你干!”
有了帶頭的,就會有下一個,最終,所有人都答應了。
“成爺,那我們現(xiàn)在動手?”藍鯨問道。
夏瑞成想了想:“不,等等,下午放風的時候再動手。現(xiàn)在時間應該不夠了,我們必須一次就干服他!”
“那我們現(xiàn)在干什么?”藍鯨問。
“起來,在這蹲著,像什么樣子?是不是男人?”夏瑞成說,眉宇之間有了一絲葉川的氣勢。
藍鯨等人猶豫了一下,紛紛站了起來。
不遠處的野哥看到他們居然敢站起來,有些詫異。在他看來,藍鯨是萬萬不敢忤逆自己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當野哥準備上前一探究竟的時候,鈴聲卻響了起來,放風的時間到了。
野哥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下,看了一眼藍鯨等人,帶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成爺,你說吧,下午怎么做。我聽你的。”眾人剛剛一回到房間,藍鯨就說。
夏瑞成還沒說話,另一個光頭漢子說話了:“要不,我們把他騙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對!”有人馬上附和到。
夏瑞成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緩緩站起身,看著光頭漢子說道:“輪的著你來發(fā)號施令么?”
光頭漢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前幾天藍鯨這樣做就差點沒命。
“成爺我我不是故意的。”光頭看著夏瑞成,臉色充滿了恐懼。
夏瑞成沒說話,就那么一直瞇著眼看著光頭漢子。一時間,屋子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光頭不敢直視夏瑞成有些病態(tài)的眼睛,深深的低下了頭。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光頭漢子要倒霉的時候,夏瑞成卻一咧嘴笑了,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繼續(xù)說:“下午放風的時候,我會帶頭,什么都不要想,趁他不注意,直接動手。記住,要狠。”
“好,知道了!”眾人紛紛答應。
“行了,一會吃過午飯好好睡一覺,準備動手吧!”夏瑞成說完,躺在了床上大模大樣的睡了起來,空氣又變得安靜了。一群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么。
先前的光頭漢子看到夏瑞成睡著,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驚魂未定的癱坐在地上。
葉川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站在擂臺上,對面的對手就是擒龍虎。
接著他聽到一聲哨響,然后看到自己和擒龍虎戰(zhàn)至一處,可是僅僅幾個回合,自己就敗下陣來。他的一只胳膊被擒龍虎死死的抓住,硬生生的扯了下來。接著他看到自己被擒龍虎撕碎了。然后他驚醒了過來。
坐在沙發(fā)上喝了一杯水,葉川小聲走到了臥室,看到李慕華還在熟睡。葉川笑了一下,又回到沙發(fā)上,眼睛呆呆的看著窗外。
擒龍虎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打贏他。
另一邊,擒龍虎正獨自一人慢步在街上。就在幾天前,他得知了自己的對手會是葉川。
這讓他有些忌憚,耶穌的生日宴會上,葉川一個人打自己三個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看著腳下的落葉,擒龍虎有些惆悵。
就在昨天,他也曾想辦法找過葉川打拳的錄像,可是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一無所獲。
“葉川,葉川。呵呵”擒龍虎一邊念叨著葉川的名字,一邊點了根煙,坐在街邊的椅子上。
就在這時,一只流浪貓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腳下。
擒龍虎低頭看了一眼,眼睛露出了少見的平靜,他靜靜的起身,去對面的便利店買了一盒牛奶。
他急匆匆的回來,見到那只流浪貓貓還在原地,才松了一口氣。
擒龍虎小心的蹲下身子,接著他吧牛奶倒進**蓋里,緩緩的遞到了那只貓的嘴邊。
“給,請你的!”擒龍虎柔聲說。
那只流浪貓?zhí)痤^來,似乎是對擒龍虎還有些不信任。它猶豫再三,試探了幾次終究還是抵不住牛奶的誘惑,湊上前去。伸出舌頭舔舐了起來。
看到流浪貓喝了自己的牛奶,擒龍虎的眼神流露出少見的溫情。
他小心的伸出手,撫摸著流浪貓,嘴角上掛著一絲溫馨的笑容。
誰又能想到,一向兇惡的擒龍,會有露出這樣的溫情的一面。或許,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擒龍才會這樣吧。
一個人,不管外表看似多么的強大,總會有他柔弱的一面,不管是擒龍,還是葉川。
下午放風的時間又到了,看守所內的犯人都聚集在了這個院子里。
夏瑞成帶著藍鯨等人,就坐在右邊的臺階上,夏瑞成的手里還攥著那根被他磨尖的牙刷。
“成爺,我們現(xiàn)在動手么?”藍鯨問一邊看著遠處的野哥一邊緊張的問道。
夏瑞成將牙刷放在袖子里藏好,想了一下說道:“大毛,你過去。告訴那個什么狗屁野哥,就說我找他,讓他過來一趟。”
“哦,好!”大毛答應一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做了一個深呼吸,朝著野哥走去。
就看到他和野哥說了幾句什么,野哥一腳踢開了他,帶著身后的四個人朝著夏瑞成等人走來。
“一共五個人,一會動起手來,盯住那個野哥一個人打,其他人不管,聽到了么?”夏瑞成一邊緩緩站起身,一邊對身后的說。
“知道!”其他人小聲答應。
說話間,野哥已經到了一人的身前,他嘴里叼著一根稻草,一臉的囂張與跋扈。
“誰啊?這么牛逼?還要老子我親自走過來?”
“我!”夏瑞成上前兩步:“你叫野哥,是吧?”
“小子。你誰啊?活膩味了吧?”野哥問道。
“我是誰?我叫”夏瑞成突然一拍額頭:“算了,和你說我的名字也沒有用。”
“為什么?”
夏瑞成露出了有些神經質的笑容:“因為,你以后只需要記住,我叫成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