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想了想,也跟著走了出去。
“老師!”走廊里,白楊叫住了一臉焦急的葉川。
“白楊,什么事?別告訴我你也有份?”葉川回過頭來,面色不善的問。
白楊猶豫了一下,說道:“周五晚上,我們和張家豪在小樹林里約架,夏瑞成情急之下,捅了張家豪一刀,我猜,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事情。”
接著,白楊把那天約架的事情詳細(xì)敘述了一翻。
葉川聽罷一股火氣從心頭涌了上來:“你們,長能耐了啊?你們是學(xué)生,怎么?以為自己是社會混混么?”
“老師,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得想辦法救救夏瑞成啊!”白楊焦急的說。
“救?怎么救?為什么要救?”葉川說:“他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
“可是”
葉川打斷了白楊:“沒有可是,你回去吧。夏瑞成這邊我自有安排。”
白楊猶豫了半晌,像是有什么話要說,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轉(zhuǎn)頭走了。
葉川到達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校長,唐秋,安靜,杜永燕和其他幾位領(lǐng)導(dǎo)都在。
夏瑞成就坐在一張椅子上,接受大家的盤問。
看到葉川進來,杜永燕面色不善的說道:“葉老師,你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的垃圾學(xué)生!”
“我的學(xué)生不是垃圾,是人都會犯錯,杜永燕你說話注意點!”葉川毫不客氣,直呼杜永燕的大名。
杜永燕氣的直喘氣:“好,這個問題我不說了。現(xiàn)在,他怎么也不供出他的同黨,你想辦法問出來吧!”
“為什么要問?”葉川說:“他不想說,就不說咯!難道要他像個漢奸一樣,你們一逼問,他就全招了?我反倒覺得他這種不出賣朋友的品質(zhì)很可貴。不是嗎?”
“你”
葉川沒有理會杜永燕,轉(zhuǎn)頭對夏瑞成說:“你準(zhǔn)備自己扛下了?”
夏瑞成倔強的抬起頭,說道:“事情本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其他人都是路過。”
“好!”葉川伸出了大拇指:“你媽媽那邊交給我就行,放心,老師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謝謝老師。”夏瑞成說。
簡單的辦過手續(xù)之后,夏瑞成被帶走了。辦公室內(nèi)只留下葉川和一眾老師。
“葉老師,現(xiàn)在我們該說說你的問題了吧?”一直沒說話的唐秋說話了:“你的學(xué)生捅傷了我的學(xué)生,這件事你怎么解釋。”
“對!”杜永燕緊跟著到:“我早就說你只會交出一群垃圾學(xué)生,你還”
“你再說一遍垃圾試試?”葉川突然走到杜永燕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杜永燕。
“我”杜永燕想說什么,卻感覺到葉川的目光格外寒冷,最終,她退縮了,沒敢說話。
葉川清了清嗓子:“杜永燕我告訴你,這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我自己會和校長先生說清楚。”
“嗯。”校長點了點頭:“小葉,你盡快寫一份報告給我。”
“好,我這就去調(diào)查一下。”葉川對著校長和安靜點頭示意,一把推開面前的唐秋,離開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安靜轉(zhuǎn)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葉川的背影。
從辦公室出來后,葉川來到洗手間撥通了王宇的電話。
“葉老師,什么事啊?”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看守所有熟人嗎?”葉川問。
王宇思索了一下,點點頭:“有,怎么了?”
“有就好辦了。”
夜?jié)u漸深了,在幾個民警的押送下,夏瑞成朝一間屋子走去。
他穿著一件黃色的背心,在背心的后面印著一連串的數(shù)字,那是他的編號。
自己,要變成犯人了么?是了,犯人,多么陌生的字眼,想不到這個詞有一天會用到自己身上。想到這里,夏瑞成清秀的臉上流下兩滴眼淚。
記得自己看過一部叫做《監(jiān)獄風(fēng)云》的片子,想不到,自己今天居然變成了片子的主角。
里面的人會是什么樣子?兇神惡煞的大漢?還是變態(tài)呢?
獄警又是什么樣子?是張耀揚那樣的兇狠跋扈?還是徐錦江那樣的豪無人性?
終于,在一路的忐忑中,夏瑞成來到了那間房子。
“行了,進去吧!”警察打開了他手上的手銬,把夏瑞成推了進去。
夏瑞成揉了揉酸疼的手腕,開始打量起屋子來。里面不大,大概三十平方,卻住著將近十個人,在高進馬池的墻壁上,是一扇高高的鐵床,有少許的月光從外面照射進來。
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左邊的床鋪上有一個空位,夏瑞成吸了吸鼻子,擦掉臉上的眼淚,準(zhǔn)備在此處睡下。
可就在他剛要躺下的時候,空位旁邊的一個大漢卻突然坐了起來,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夏瑞成臉上:“你他媽懂不懂規(guī)矩?還想睡覺?”
夏瑞成捂著臉愣了好半晌,終究還是沒有說話。雖然他傷了人,但是骨子里的懦弱,并沒有完全消除掉。
大漢一指馬池,說道:“滾去那邊睡,今天晚了,明天再給你上課!”
“哦,知道了!”夏瑞成小聲答應(yīng)一聲,乖乖的來到了馬池旁邊。忍受著難聞的氣味,他抱著雙腿坐了下來。
漢子看了一眼夏瑞成,沒再說話,繼續(xù)睡下了。
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夏瑞成很恐懼。
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友好,剛才那個人說,明天給自己上課,上什么課?是要打自己嗎?
還有,自己要在這個地方關(guān)多久?自己的媽媽會怎么想自己,以后出去了,會不會留下案底?自己又該如何面對曾經(jīng)的同學(xué)。
同學(xué)?恐怕已經(jīng)沒有了,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學(xué)校除名了。
想到這里,他臉上的恐懼又多加了幾分。
不過夏瑞成不后悔,他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如果重來一次的話,自己還是會這么做。不管結(jié)果如何。
秋天的夜晚有些冷,夏瑞成把身子蜷縮成一團,帶著惶恐與不安睡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感覺到有人在踢自己。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夏瑞成看到了一張滿臉橫肉的臉,正在盯著自己。
“新來的?犯了什么事啊?”那人問道,聽聲音可以聽出,他就是昨晚打了自己一個巴掌的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