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川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五點鐘了。
用力揉了揉臉部,讓皮膚松弛一些。葉川緩緩睜開了眼。
簡美華不知道什么時候,在自己身邊睡著了。她連外套都沒有脫掉,看來是不知不覺睡著的。
雖然葉川到目前為止都還是比較討厭這個女人,但是不得不承認,她是在太美了。
那張精致的臉上根本找不到一點點的瑕疵。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充斥著妖氣的臉,和平穩(wěn)起伏的胸部,葉川咽了口口水。
“你爺爺?shù)模献觼肀Wo你,占點便宜應(yīng)該也不算過分吧!再說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一醒來就看到你睡在身邊,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的。”葉川小聲自言自語道。
接著把手,小心翼翼的伸向簡美華的胸部。
只觸碰了一下,便立即收了回來,生怕會吵醒她一樣。
又等了一會,見到簡美華沒有反應(yīng),葉川松了口氣,再一次把手悄悄地朝著她的胸部探去。
“收回你的手。”突然,葉川的耳邊傳來了一個有些冰冷的聲音。
簡美華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葉川的咸豬手。
葉川頗為尷尬的收回了手,干笑著解釋道:“啊...這個...我怕你感冒,幫你蓋一下被子。”
“哦?那謝謝川哥了!”簡美華沒好氣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
葉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走吧,我們出去吃點東西,然后好好養(yǎng)精蓄銳,等著明晚的到來。”
簡美華聞言點了點頭,二人收拾了一下,一同下了樓。
樓下的老板依舊坐在那張有些老舊的椅子上,悠閑的聽著廣播。
看到葉川和簡美華二人并肩下樓,趁著簡美華沒注意到的空檔,偷偷對葉川眨了眨眼睛。
看到這么可愛的老板,葉川也忍不住,偷偷回敬了一個略顯猥瑣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是老板并不知道,葉川什么便宜也沒占到,還淪落到睡地板。
找了一家小飯館吃過飯后,二人漫步在黃昏的街道上,簡美華似是有什么心事般的對葉川說:“葉川,陪我走走吧!”
“好。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會太危險了。”葉川想了想,回答道。
陪著簡美華在陌生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了起來。
“其實我知道,明天很危險,我也可能回不來,但是,我從來就不是一個退縮的人。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次次用命換回來的。更別說,這批貨對我又多么重要了。”簡美華一邊走一邊說:“我再說一遍,如果你現(xiàn)在就走,或許還來得及。”
葉川把手插在口袋里,笑著說:“其實,我真的想走的。但是一想到,你一個女人都不怕,我反而走了,這樣會不會太沒面子了。而且,我也真的想看看,這個青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葉川,你有沒有后悔過?”簡美華突然問。
“后悔什么?”
“后悔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每日都像在風(fēng)口浪尖一樣,四面都是危險。隨時都可能墜入深淵,然后一直沉下去,永遠都見不到光了。”簡美華說,表情有些傷感。
“有吧,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有時候我后悔,為什么當初要走這條路。但是后悔也沒什么用,與其去后悔,還不如把這條路走好。但有時候我也會恨自己,選擇了這條路。”說話的同時,葉川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還有那個人,我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愛。
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海邊的一處高臺。簡美華把手撐在高臺上,看著遠處的落日。神色有些落寞,微風(fēng)吹起了她的頭發(fā),葉川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
“你知道么?”簡美華又說話了:“當你還是李強的時候,我對你這個人還是很欣賞的,甚至我想過,可以用美色來誘惑你為我做事。”
“看出來了,美姐真是求賢若渴。”葉川迎風(fēng)點了一根煙,說道。
“你不用諷刺我,我知道這樣的手段并不光彩,但我是個女人,我有這個特權(quán)。”簡美華說:“還有,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隨便,如果是我沒興趣的人,我想都不會去想這種手段。”
“我知道。”
簡美華頓了頓,又說:“可是當我知道你是葉川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殺了你。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傻子一樣,被人騙了這么久。最重要的是,騙我的人,還是我要殺掉的人。”
“現(xiàn)在呢,你還想殺我么?”葉川忍不住問。
簡美華轉(zhuǎn)頭看著葉川:“川哥想聽實話?”
“當然是實話。”
“想!”簡美華毫不猶豫的說:“但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我說過,只要你陪我來,回去之后,我的公司不會再和你為敵,所以,只能想想了。”
“看來我這筆生意還不算太虧。”葉川說。
簡美華聞言問道:“什么生意?”
“來冒一次險,減少了一個麻煩的對手,不是么?”葉川回答道,目光也看向了遠處的夕陽。
簡美華笑了笑,沒說話。自始至終,關(guān)于艾嵐的事情她都只字未提。
遠處的落日正在綻放著它最后的余暉,將僅剩的光芒灑向大海。金色包圍了海邊的兩個人,耀眼的光芒將他們的影子無限拉長,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副絢爛多彩的油畫。
.........
二人回到賓館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站在并不算寬敞的房間里,葉川不舍的看了一眼雙人床,又可憐巴巴的看了看簡美華。
簡美華像是看出什么是的說道:“你睡床上吧。”
葉川剛剛欣喜了一下,簡美華又說道:“我睡地上。”
葉川的臉再次苦了下來:“欲擒故縱很好用是吧?”
“要看對什么人了,畢竟,像川哥這樣不愿意趁女人之危的人,也不會干出半夜偷偷爬上床的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吧?嗯?”簡美華玩味的說。
“不會,不會!”葉川氣急敗壞的一邊說一邊扯出了一床被褥,打起了地鋪。
外面,明月如鏡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