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張偉答應(yīng)一聲,朝著林天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開了小瓶子,用針管把里面的藥全部吸了出來:“小子,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真是便宜你了!”
林天終于露出慌亂之色,轉(zhuǎn)頭看著葉川:“老師,老師,不要啊!”
葉川裝作沒聽見,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抽起了煙。
“葉川,我是你學生,你不能這么對我!”林天又吼道。
葉川突然回過了頭,走到林天身邊,揪住他的頭發(fā):“你還知道我是你的老師?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學生?啊?嗑藥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個學生?剛才要打我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老師?我告訴你,你就是個人渣!還有,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這種藥呢,叫做迷幻郵票,是很強烈的毒品,只要使用一次,除非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戒掉!張偉,動手!”葉川說完,放開了林天。
林天見張偉就要對自己動手,開始不要命的掙扎:“放手!你們放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放開我!”
突然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林天的脖子上,有人說到:“再動一下,我殺了你!”
說話的人是左南,看著他冰冷的眼神,林天毫不懷疑,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不想死,就乖乖的別動!知道嗎?”左南又說。
林天呆呆的點了點頭,不敢說話。雖然他整日和混混在一起,但最高也就是大猿這樣不入流的小混混,面對左南,林天簡直如同待宰的羔羊。
“小子,你可不要掙扎,如果掙扎,我很可能就會扎偏了,到時候你沒了命,可不要怪我啊!”張偉陰笑兩聲,挽起林天的袖管,把針插了進去。
看著透明的液體一點一點注入自己的身體,林天終于絕望了。他明白,自己這輩子算完了。他痛苦的閉上雙眼,留出了悔恨的淚水。
他悔恨自己不好好讀書,悔恨自己認識阿鐘這些人。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自己以后就會變成一個癮君子,或許有一天,自己會因為毒癮犯了沒有錢死在街頭。
“大功告成!”張偉見注射已經(jīng)結(jié)束,拔出了針。
林天突然甩開了按著他的眾人,癱坐在地上,抱著頭痛哭起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葉川慢悠悠的蹲在林天身邊,朝他臉上吐了一口煙:“感覺怎么樣?”
聽到葉川的聲音,林天抬起頭怨毒的看著他:“沒感覺,葉川,你記得,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是不是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徹底完了?”葉川問道。
“是又怎么樣?還他媽不是拜你所賜!”林天吼道,如果不是對方人太多,這一刻他肯定會和葉川拼命的,大不了同歸于盡。
“是不是覺得后悔了,不該認識一些人?不該做一些事?”葉川又問。
“是又怎么樣?你他媽啰嗦完了沒有?!”林天咆哮道。
“哈哈......”葉川大笑了兩聲,站起身來:“我告訴你,剛才給你打的根本不是什么迷幻郵票,只是普通的營養(yǎng)液。我只是想讓你體會一下,真正的痛苦。”
“你什么意思?”林天聞言呆呆的看著葉川。
“什么意思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總之剛才那些根本不是毒品,說白了,就是嚇唬嚇唬你。”葉川說:“但是現(xiàn)在,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林天聽葉川再次說了那不是毒品之后,心里長吁了一口氣:“什么?”
“帶我去見賣給你藥丸的人。”
“不行,如果他們知道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林天說。
葉川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指著林天的頭:“如果你不說,我現(xiàn)在就不會放過你!”
最終,林天還是屈服了。按照林天所說,賣給他藥丸的是兩個人,每晚都會在清水街路口,那里有一輛灰色的XX面包車。
一行人拉著林天,朝著清水街的路口走去,果然,離著老遠就能看到那輛灰色的面包車。
葉川使了個眼色,左南走上前去,輕輕地敲了敲面包車的車窗,車窗慢慢的打開,從里面走出兩個賊頭賊腦的人,下來和左南說著什么。突然,左南猛地出手,一把揪住其中一個人的頭發(fā)向車窗撞去。
嘩啦一聲,那人的腦袋已經(jīng)撞碎了車窗,另一人剛想上手。張偉等人迅速的沖上前去,將其制服。葉川看到場面已經(jīng)穩(wěn)定,讓林天躲在人群后面,自己走了出來。
“兄弟,兄弟,什么人,有話好好說!”先前被左南打的那個人問道。
“你們上頭是誰?”葉川張口問道,他一眼就看出,這兩人不過是小嘍啰。
“大哥,我怎么聽不懂,什么上頭?我們......”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葉川突然掏出匕首,對著他的嘴巴捅了上去。
“噗嗤——!”
“嗷——!”
葉川的匕首穿透他的嘴唇,連帶著擊碎兩顆牙齒,刺進了他的嘴巴里。那人剛剛慘叫出來,葉川用力將匕首一旋拔了出來。那人眼睛向上一翻,昏倒了。人群后面的林天,看到這一幕,直嚇得雙腿有些發(fā)軟。
葉川甩了甩匕首,把頭轉(zhuǎn)向另一個人:“你們上......”
“是火山哥!”那人見葉川的手段殘虐暴戾,不等葉川說完,就搶著回答道。
“他們現(xiàn)在在哪?”
“現(xiàn)在好像是在陽光燒烤吃宵夜。大哥,我都說了,能不能放了我。”
葉川點了點頭,突然用刀把砸向他的脖子,那人立刻如同他的伙伴一樣,昏死過去,只不過他要幸運的多。張偉等人見狀立刻吧昏倒的兩人抬上面包車,關(guān)上了車門。
“行了,你回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葉川對林天說:“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你敢說出去,那你就等像他們一樣吧!”
“是!是!老師我知道了!”林天傻傻的點了點頭。
“滾吧!”
陽光燒烤內(nèi),一張最顯眼的桌子上,坐著兩人。
“火山哥,最近為什么開始大幅減少出貨了?”大胡子的那人問道。
“哎!老劉!實話實說,我不想再干這個了,傷天害理。”火山吸了口煙,說道:“也不知道這樣做間接害了多少人,我始終還是過意不去。前兩天我爸給我打電話,說我媽的病又嚴重了撐不住多久了,她想看到我結(jié)婚,我準備過段時間回去。托人找個不錯的姑娘,滿足她老人家的愿望。”
“嗯。”大胡子舉起了酒杯:“火山哥,兄弟支持你!干了!”
“好!干!”火山也舉起了杯子,一飲而盡,卻沒注意到。左南一行十幾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身邊。
......
乾坤山今晚依舊很美,月光如水一般傾瀉,讓整個山都顯得無比圣潔。
然而就在半山腰上的一處荒地,卻上演著與之相反的戲碼。
火山和大胡子兩人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躺在地上掙扎,他們的嘴巴也被堵住,想要求饒,卻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在他們倆的左邊,站著左南一行十幾人,右邊是一個剛剛挖好的土坑。
葉川就坐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看著天上的月色。
“川哥,動手了?”左南問道。
“嗯,動手吧!”葉川說。
左南一腳將驚恐的二人踢下土坑,拿起一把鐵鍬,帶著人開始埋了起來。
葉川看著天空,手指很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自己的大腿,哼起了歌。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開在春風里。在哪里......”
終于,左南等人干完了活,火山或許自己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死,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話的機會。
葉川等人下山了,天上的月色依舊那么美,月光如水一般傾瀉,讓整個山都顯得無比圣潔。
【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里,夢里夢里見過你。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