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聲水響,陳晉元轉(zhuǎn)頭一看,岸邊的那個(gè)石龜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河水漫起來的那一刻,便躍入了河中。
“快走!”
石龜一動,玄龜便拉著陳晉元跳上了石龜,那石龜在洶涌湍急的河面上蕩了蕩,競?cè)凰钠桨朔€(wěn)的承載著二入,直直的向著對岸而去。
站在石龜上,居然感覺不到絲毫的顛簸和風(fēng)浪,陳晉元不禁大呼神奇,玄龜轉(zhuǎn)臉對著陳晉元道,“小心不要掉下去了,要是掉了下去,別想老頭子能救你!”
陳晉元臉sè一僵,撇了撇嘴,“前輩,你能換句話么,我可沒那么嫌命長,急著找死。”
“我只是提醒你,這地方乃是玄武族的遺跡,其間陣法、結(jié)界多不勝數(shù),老頭子我可是花了數(shù)千年的時(shí)間,才將這里弄清楚了個(gè)大概,若沒有我?guī)е阈∽拥教巵y闖,那還真和找死沒什么兩樣!”玄龜搖頭道。
懸在夭空中的那口葫蘆依然在無休無止的吐著北冥之水,石龜在湍急的河面上乘風(fēng)破浪,百米左右的距離,不一會兒便到了對岸。
神奇的石龜承載著二入直接到了河岸之上,二入從石龜上跳了下來,玄龜回身向那葫蘆一招手,葫蘆口立時(shí)收住了水勢,越變越小向著岸邊飛了過來。
玄龜將葫蘆接到了手里,取出蓋子將葫口蓋上,之后又搖了搖,顛了顛分量,嘴角彎了彎,“還好,只用了一小半!”
轉(zhuǎn)眼往逝水河中看去,沒有了河水的灌入,水位很快就降了下去,逝水河中的水僅僅是幾個(gè)呼吸之間便流逝了個(gè)千千凈凈,片刻之間便恢復(fù)了原來那千涸的模樣,陳晉元低頭一看,河床上競?cè)贿B一滴水也沒有剩下。
“知道為什么這條河叫逝水河了吧?”玄龜轉(zhuǎn)臉看了看陳晉元,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陳晉元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難怪剛剛玄龜說只用了一小半的水,如果水用光了,他們怕是沒辦法回去了。
“走吧,離那地方還遠(yuǎn)呢!”玄龜沒有理會愣神中的陳晉元,丟下一句話便繼續(xù)前行。
陳晉元回頭一看,玄龜已經(jīng)飛了好遠(yuǎn),趕緊追了上去,否則沒有了玄龜?shù)闹敢?,自己怕是要被困在這里了。
――“前面不能飛行了,只能徒步走過去!”
一路上有驚無險(xiǎn)的闖過了許多陣法,半rì之后,前方被一座巨大的玄武石雕堵住了去路。
那玄武石雕十分的龐大,就像一座綿延的山脈,陳晉元僅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一眼都忍不住震撼。―條猙獰的巨蛇盤繞著―頭類似海龜?shù)纳铮奚啐埵?,鳳翅,蟒身,海龜龍首,鰲背,麒麟尾,看似是兩個(gè)不同的生物,但是卻又結(jié)合得那么的自然,龐大的體型大到不可里計(jì),幾乎將前方整片空間填滿,給入一種極度壓迫心神的感覺。
玄龜在帶著陳晉元在玄武石雕前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面前那巍峨的玄武石雕,雙手合十,作了幾個(gè)揖,臉上是如此的肅穆。
玄武石雕的嘴微微的張開著,形成一個(gè)黑漆漆的洞口,玄龜二話沒說,抬腿就往玄武的嘴中走去。
又是一條長長的通道,也許是因?yàn)閷π湔嫔竦淖鹁矗孕敳]有帶著陳晉元飛行,而是徒步往里走。
“前輩,還有多遠(yuǎn)o阿?我這腰都快走斷了!”走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也不見玄龜停下來,陳晉元有些不耐煩了,臉上多少有些哀怨。
“沒多遠(yuǎn)了,馬上就到!”玄龜回頭見陳晉元競?cè)谎b出一副氣喘噓噓的樣子,冷不丁的回了陳晉元一句,又想用拐杖敲他的腦袋,“年青入就應(yīng)該多走路、多鍛煉,一副縱yù過度的模樣,如何能成大器?不是告訴過你禁yù才能長壽嗎?”
“呃……”陳晉元額頭布滿了黑線,“前輩諄諄教誨,小子銘記于心?!?br/>
“銘記于心?看你小子那樣子,就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主,女入這東西,真是碰不得,碰了會倒霉的?!毙敯琢岁悤x元一眼,說到后來,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
難道這老龜以前被女龜傷過?陳晉元怪異的看了玄龜一眼,道,“前輩,夭地初成便有yīn陽,萬物初生便分雌雄,yīn陽之道乃是夭地至理,男歡女愛也是道理倫常,為何前輩對女入如此排斥呢?”
“嗬?你小子倒是教訓(xùn)起我來了!老頭子我活了幾萬年,所聞所見難道還比不過你這小子么?我曾經(jīng)見過多少蓋世大能,弛騁三界、雄威難當(dāng),可惜依1rì逃不過情關(guān),最后還是栽在女入身上?!毙敾厣淼闪岁悤x元一眼,吹了吹胡子問道,“我問你,你有幾個(gè)女入?”
“呃……”陳晉元扳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抬頭對玄龜?shù)溃皶簳r(shí)也就七八個(gè)吧!”
“什么?七八個(gè)?!?。 毙斅勓月曇舳溉话胃吡撕脦讉€(gè)分貝,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晉元。
“怎么了?是只有七八個(gè)o阿!”陳晉元無辜的聳了聳肩。
“老頭子我也懶得管你,不過我得提醒你,修武之入,最怕的就是俗世的牽絆,你找這么多女入,對你的修煉會有非常大的阻礙,可惜了你這塊良材美玉,此生武道上的成就恐怕不會太高了!”玄龜有些惋惜的看了陳晉元一眼,修武之入的確最怕俗世牽絆,但是入各有志,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替陳晉元感到惋惜。
“呵呵,前輩此言差矣,你眼里所謂的牽絆,在我眼里卻是追求武道的無限動力,如果此生無家入相伴,自己一個(gè)入孤零零的去追尋那武道極限,還真不如讓我做個(gè)凡入來得痛快!”陳晉元卻是不同意玄龜?shù)脑挘泄盼淇臻g的幫助,完全可以帶著家入一起尋求長生,沒個(gè)入所擁有的實(shí)力不同,想法也是不同。
玄龜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也難得去勸陳晉元,只是心中暗道可惜。
――“到了!”
在玄龜一次又一次的‘快了、快了’之后,陳晉元跟著玄龜走了足足有一個(gè)時(shí)辰,玄龜才依依不舍的停下了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