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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何大龍的話。王寧抓了抓耳朵。看了看他。想了會。“你是說讓我給丁方才施壓。讓他感到走投無路。”
“是啊。讓他覺得寧愿不要月光夜總會。也要自己平安無事。我了解過。月光夜總會注冊資金是兩千多萬。這幾年的利潤也差不多兩千萬了。加起來能湊成四千萬。剛好給我看病。”何大龍道。“那事應該不難吧。”
“要說事情身也不難。我完全可以做到讓丁方才作出選擇。愿意舍棄月光夜總會來換取人身自由。”王寧道。“可我有什么能耐讓他相信我有那事去運作。從而讓你拿到那筆錢。”
“那還不容易。”何大龍道。“你擺個譜不行么。就說省公安廳有人。可以借助給松陽市公安施加壓力。從而讓他置身事外。但月光夜總會要留下。”
王寧看了看何大龍。越發覺得他可怕。但正是這樣。也越讓他沒法不答應。
“好吧。我試試看。”王寧道。“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成功。但我絕對會盡我所能。”
“只要你盡你所能。我相信就肯定會成功。除非你不盡心。”何大龍冷笑道。“我耐心有限啊。急等著那筆錢看病呢。這幾天我有強烈的預感又要發作了。很危險。”
何大龍留下這話就走了。末了還丟給王寧一份材料。有關丁方才在月光夜總會方面的調查。
王寧捏著材料渾身發涼。半天才推著自行車回到家中。稍微穩了一會便開始看材料。想主意。之后連晚飯都沒吃。就出門去找丁方才。
如同熱鍋上螞蟻一樣的丁方才。見到王寧就像看到了大救星。而此時的王寧。看上已經變得非常冷靜沉穩。似乎深不可測。他并不急著說話。只是坐下來。點了支煙。
“王隊長。怎么樣。”丁方才自然按捺不住。“有辦法了沒。現在情況很不容樂觀啊。月光夜總會被查得焦頭爛額。里面的工作人都被帶走挨個問話。他們估計會把知道的都交待出來。那事情不就大了嘛。”
“是啊。我一直在密切關注著。之所以這么著急來找你。就是要跟你商量一下如何徹底解除這次危機。”王寧道。“恐怕你需要大放血。”
“放多少都成啊。”丁方才道。“千金難買自由身。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但關鍵是把血放給誰。誰有事能壓制住市公安局。或者說更可怕。誰能牽制得了潘寶山。”
“別把問題想復雜了。”王寧當然想讓事情看起來沒那么復雜。“你這事跟潘寶山沒有多大關系。你以為是他背后指使的。”
“難道不是。”
“你也太看重自己的了吧。”王寧道。“潘寶山剛任市委書記。想的是什么。政績。現在一心撲在了謀發展上。尤其是把重點放在了東部城區。你想想。東部城區是個什么底子。窮困潦倒啊。想要重點發展東部城區哪有那么容易。現在的潘寶山。估計正急得團團轉呢。要知道沒有政績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這種情況下。難道你還覺得以你的這點分量。他有可能關注。”
“那還能就是公安局的幾個蝦兵蟹將在折騰。”丁方才道。“唉。不過即使如此。我也沒法招架啊。萬一弄個證據確鑿。我還不是一樣完蛋。”
“所以嘛。又回到剛才的話題。”王寧道。“你要不惜放血。爭取想辦法壓制住市公安局那邊。”
“這么說你有路子。”丁方才道。“需要多少錢你盡管說。”
“唉。”王寧猛吸了一口煙。“行規你還不懂吧。”
“什么行規。”
“撈人的行規。”
“有什么執行標準。”
“具體的標準我也沒法說。跟你打個比方吧。”王寧道。“你駕船出海。船漏水要沉沒。你有隨船被淹遇難的危險。這時打撈隊來了。救你上岸。而你的船也就是打撈隊的了。”
“啊。”這是丁方才所沒有想到的。“太狠了點吧。”
“我的想法跟你一樣。所以我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你說。畢竟連我都沒法接受。更何況你呢。”王寧道。“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聲。也算是力所能及地提供點幫助吧。”
“你認識打撈隊的人。”丁方才愁容滿面。
“間接的吧。得通過我的一個同學。”王寧道。“關系特好的一個同學。辦事是讓人放心的。”
“能不能疏通疏通。一個數怎么樣。一千萬。我愿意出。”丁方才道。“再多的話我心里實在是滴血啊。要知道我的錢也不是大水淌來的。”
“先別談價。就你這事人家還不一定接活呢。”王寧道。“我沒有提名道姓。知識把你的情況說了。人家說問題有點嚴重。還不一定能辦成。接不接還是一回事。”
“你所說的打撈隊。到底是什么樣的高人。”
“怎么。對我不放心。”王寧搖頭苦笑了起來。
“不是不是。王隊長你別多心。我只是覺得有點玄。”丁方才道。“說白了就是感到特別神秘。讓人不太踏實。跟云里霧里一樣。”
“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說說吧。不過你要把緊嘴巴千萬別亂說出去。”王寧故作神秘地說道。“不能惹禍上身啊。”
“王隊長。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越說我迷糊了。難道打撈隊還是秘密組織不成。”
“不是秘密組織也差不多了。”王寧伸了伸脖子。靠近了丁方才一點。好像下意識地放低了嗓音。“所謂的打撈隊。其實就是官二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官二代。”
“官二代。”丁方才皺起了眉頭。“官二代也不一定都有出息啊。他們除了只會亂花錢享受。還能干什么。”
“粗淺。”王寧一收身子。頭一歪。似乎對丁方才的質疑很難以理解。在嘆了一口氣之后。又道:“官二代是不一定都有出息。但你也要看什么級別。村小組組長的孩子也能叫官二代。告訴你。有些游手好閑吃喝玩樂的官二代。說話都比廳局級干部管用。有的副省部級還要買賬呢。”
“那。那得多大的官一代啊。”丁方才顯然被鎮住了。
“多大的官一代你就別管了。有些事知道的越好越好。”王寧道。“網上有關一些牛比的官二代生活你也有所了解吧。整天開著跑車到處尋歡作樂。你知道他們一年的開銷是多少。”
“多少。”
“跑車都能換來換去。你說有多少。”王寧歪了歪嘴角哼了一聲。
“他們哪里來那么多錢。”丁方才道。“父母給的。”
“無知。”王寧擺出一副訓斥的口氣。“你把領導干部的覺悟看得太低了吧。他們拿大把大把的錢出來給孩子揮霍。那檔次不是跟你一樣了么。”
“……”
“告訴你吧。人家官二代們都是自己掙錢花。”王寧道。“這么跟你說吧。鄉鎮級別干部的官二代們。可以私下里找村級的領導辦成事;縣級干部的官二代們。可以私下里找鄉鎮級的領導辦成事;市級干部的官二代們。可以私下里找縣級的領導辦成事。照此推下去就是。你難道還不明白。”
“明白。明白了。”丁方才連連點著頭。
“那不就是了。像那些只是有錢的主。碰到事情需要擺平。有時候就必須得捧出錢給那些能發揮作用的官二代。”王寧道。“這就是官二代們的生財之道。要不他們怎么能有那么多錢去揮霍。當然。這種情況是非常隱蔽的。而且越往下面也越不明顯。像你這樣一輩子呆在地市級城市的。根就沒法去了解那些事。”
“還真是。王隊長你這番話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丁方才不由得感嘆起來。
“還有一種情況。”王寧道。“如今網上動不動就有炫富的年輕人。他們看上去并不是官二代。但不怕出風頭、不怕惹禍。為什么。”
“他們是富二代。”
“富二代算個幾啊。富二代有那么大膽子惹禍。網友一起哄。一鬧騰。大浪一掀他們就會翻落下去。”王寧道。“我就直接告訴你吧。他們是私生子女類的官二代。看上去不是。可實際上還是。”
“哦。確實是那么回事。”丁方才聽得甚至一時忘記了自己的事。
“算了。不跟你扯那么多。現在回到你的問題上來。”王寧道看著丁方才虔誠的樣子。暗自得意。道:“你的月光夜總會這次情況真的嚴重。據我暗中了解得知。夜總會的不少員工都指證你組織、指使涉黑人員。用暴力威脅、欺詐的辦法強迫客人高消費。還放任客人在夜總會吸食毒品。甚至還參與買賣毒品。另外。大搞交易。組織、介紹、容留失足婦女在包間里跳脫衣舞、賣淫。你知道嘛。那些就是犯罪啊。到時肯定會判刑、還要處以罰金。更嚴重的是要罰沒非法所得并取締所經營的經濟實體作為加罰。那樣一來。你的月光夜總會也就相當是煙消云散了。那又何苦呢。與其被弄個精光。還要坐牢。那就不如請打撈隊來了。即使把夜總會貼上又如何。再說了。就你這個夜總會。注冊資金和經營所得。加起來也就四五千萬吧。”
“打撈隊除了要夜總會的注冊資產。連經營所得也要。”
“你那經營所得都被公安部門認定為非法的了。不是什么秘密。人家打撈隊隨便一打聽就知道。當然要一把攏過去。”王寧道。“而他們收了錢之后。唯一要做的就是給你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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