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鐵道游擊隊
今天發生了一件讓我出離憤怒的離奇事情,地稅局要我補jiāo3500多塊個稅,說是我拿了兩份工資,原來是原單位為了逃稅故意將我的名字仍然保留在納稅序列,要是原單位耍賴,難道我要承擔這莫名其妙的錢?那我的工資怎么沒拿到雙份啊?
這幾天會為了這個事情奔忙,影響到更新的話見諒,我會盡快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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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0日,沙俄在滿洲里道北四道街建立了‘理事會‘,由東清鐵路民政處直轄,董事長由俄國人充任。附屬地內一切行政事務和征收稅捐統由“理事會‘管轄,會議使用俄文,附屬地內均按俄國法律辦事,并在滿洲里設置了監獄。
沙俄這是在利用各種手段攫取滿洲里的行政、駐軍、護路、司法、設警等權力,如果放任下去,滿洲里將變為獨立于中國主權之外的‘國中之國‘。
這便是在赤luoluǒ的挑釁,如果李安生毫無反應,那么俄方就能達到前期的目的,甚至可以不理會扎里耶斯基被伏擊一事,暫時不跟李安生算賬。
但李安生哪里會如此輕易的就退讓,沙俄借著這些手段想要jī怒他,得到護路軍調動的借口,那么就遂他們的愿好了。
巡警營上街執勤,開始與俄國巡警發生沖突,李安生命令新軍將俄國巡警繳械,并且宣布滿洲里一切事務都由海拉爾駐滿洲里專員曾少明負責辦理。
不僅是行政,駐警與司法權都是不被允許的,這點李安生很堅決。
烏薩蒂假意jiāo涉一番,很遺憾的宣布雙方談判再次破裂,中東鐵路護路軍開始集結。
海關開始正式執行征收稅捐等功能,專員曾少明就在海關衙mén辦理行政事務,滿洲里設治的申請也由程德全報給了朝廷。
曾少明本來是安排到室韋的,室韋首任縣令,但滿洲里設治迫在眉睫,就把他調了過來。
本來滿洲里設治,要考慮到俄方的阻力,如今都撕破了臉,也就不用顧忌。
徐世昌也極力直言,滿洲里設治要盡快實行,徹底讓俄方死心。
可俄軍哪里會死心,要是讓黑龍江成功在滿洲里設治,那么也就意味著他們將滿洲里變為“國中之國”之yīn謀徹底失敗。
沙俄護路軍的調動開始為列強各國所重視,黑龍江日益嚴峻的形勢也一再吸引國際視線。
沙俄在遠東的軍工基地雙城子也開始大規模調集武器彈yào,準備沿著鐵路線運至哈爾濱。
中東鐵路東段的俄軍再次如臨大敵,四下出擊,打擊胡子馬匪。
東段的俄軍每年都有數百人的傷亡,在以紅胡子老王林為首的眾多胡子的jiāo手中并沒有占到便宜,這次也不例外。
若是從前,俄軍是不愿意如此大費周章的,可上頭動了真格的,要是因為他們的原因,致使胡子們拖了后tuǐ,集結的護路軍被黑龍江新軍所擊敗,那么他們也就沒有好日子過。
“他娘的,máo子發的什么瘋?這么沒完沒了的糾纏不休。”
活躍在穆棱等地的胡子首領máo洪bō帶著隊伍在牡丹江附近跟老máo子兜了幾個圈子,狠狠的干了幾仗,雖然占了不少便宜,可自身損失也不xiǎo。
鉆山溝mō林子是胡子的拿手活,可也奈不住老máo子不計損失的近身糾纏。
老máo子再不中用,發起了瘋來,也沒有必要奉陪。
可這回老máo子鬧的動靜實在太大,máo洪bō便帶了幾個隨從來尋老王林。
王林是中東線上的綠林霸主,雖然從來不仗著拳頭硬人馬壯欺負別的人馬,但口碑在那里,深得其他胡子的敬服。
“干啥?這回老máo子吃了個大虧,想要找回場子。這整個中東線兩千余里,老máo子要么從東段調兵調武器,要么從赤塔那邊,黑龍江新軍集結在滿洲里,你說俄軍有多重視東段鐵路?”
王林濃眉大眼,面寬四方,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怒自威。
“展yù伯那廝讓人知會了一聲,送了些東西過來,故而我知道些底細,你來了,我便透lù些。老máo子這是怕咱們在背后捅刀子,又壞了他們軍隊后勤,所以才如此作態。展yù伯不日便會過來碰面,說是要圖謀件大事。”
máo洪bō聽說是展yù伯使人來,立馬打起jīng神,展yù伯跟王林一西一東,威名赫赫,圖謀的大事必然了得,要是他也能加入其中,倒是大機緣。
“王林老哥,展yù伯我固然信任他,但與黑龍江新軍合作,我有點犯怵。去年新軍在綏遠那邊剿匪,那邊鬼哭狼嚎的,聽說先前犯過事的都給剿了,就沒一伙能留下。”
王林大馬金刀的坐著,笑道:“你怕啥?你又沒做過傷天害理的。新軍李大人可沒剿錯人,那些為非作歹的我都看不過去。咱們都是窮苦百姓出身,再怎么也不能魚ròu百姓,禍害鄉里,該殺。看看我這些年,如魚得水,為啥,還不是有鄉親處處相幫?”
這幾年王林打了不少硬仗,名頭不下于林虎,每次打破鐵路站點,搶來的物資基本上都是分給周圍的老百姓,接濟窮苦人家,人稱義盜。
“展yù伯說了,李大人愿意給咱個名分,要是不愿吃兵飯,他也愿意養著,給槍給子彈,還給軍餉,讓咱繼續打老máo子。只是要咱往后將旗幟改了。”
“改啥?”
“鐵道游擊隊。”
“那敢情好啊,咱不就是在鐵道上hún營生的隊伍嗎?比胡子馬匪好聽多了,又不用被招安當官兵,還是能自由自在,máo子照打。王林老哥,算我一份。”
王林揮揮手,讓人抬上了一批武器彈yào,讓máo洪bō連口水都掉了下來,除了嶄新的莫辛-納甘馬槍,最惹眼的莫過于那數十箱的手榴彈,還有大批的炸yào。
“好東西,李大人倒舍得?”
“打老máo子有什么舍不得,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這些,咱們才好狠狠搶上幾把老máo子,這些日子,他們正趕著從雙城子幾個地方調武器彈yào,等展yù伯的人偵知仔細咱們便動手,搞筆大買賣。”
“中咱干了。”máo洪bō的眼睛里開始冒xiǎo星星。
這鐵道游擊隊的旗幟李安生早就想豎了起來,只是洪老六的那五百多人撒出去,漫長的鐵路線上難以成氣候,更何況特種部隊培養不易,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
鐵道線上活躍的幾股武裝便進入了他的視線,除了義盜老王林,還有幾股打老máo子為生的胡子武裝他也樂意吸納。
只要稍加培訓,這些武裝便是最稱職的鐵道游擊隊。
除了派出人員對這些武裝進行培訓,洪老六的人馬已經傾巢出動,俄軍在東段百般提防王林等武裝,在西段卻并沒有足夠的重視。
煙筒屯,一輛滿載著俄軍的軍列正在飛快的疾馳,離滿洲里還有好幾站,故而大部分的俄軍都在沉睡著。
忽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軍列像一條翻身的巨蟒一般,狠狠的側翻,并且翻滾起了漫天的積雪。
“轟,轟。”
由于猛烈的撞擊,幾節車廂內的彈yào劇烈的爆炸起來,火頭猛地竄了起來。
這是次嚴重的火車脫軌事件,那么的突然,使得睡夢中的俄軍有數百人當場死亡。
更多的俄軍被震暈了,或是受了重傷,哭天喊地的呻yín起來。
無數俄軍從車廂中跑了出來,想要查看發生了什么事情,卻遭到了一陣密集的彈雨。
“有襲擊,該死的,這是襲擊。”
列車長聲嘶力竭的喊著,先前巡查人員還在剛過煙筒屯的一處鐵軌旁打旗子報過訊息一切正常,怎么突然就遭了如此大難。
他們哪里想到,謝垢帶人只用了半個xiǎo時還不到,就拔了500多米鐵路的道釘,疾馳的火車能不傾覆才怪。
面的這群倉皇無比的俄軍,謝垢沒有道理錯過軍功,沒有車廂遮擋的俄軍都遭到了猛烈的打擊。
俄軍迅速的組織著抵抗,這次的軍列運的兵并不算多,一千兩百多人,也有部分的武器彈yào。
只是這些抵抗徒勞無力,更多的只能等待增援。
這樣的襲擊以前也有過,并不稀奇。
不過,謝垢還是給了他們一個驚喜,趁著俄軍húnluàn之際,無數的火油罐被扔到了軍列上頭,更有許多的縱火犯想盡辦法縱火。
李安生一直在研究白磷彈,這玩意技術要求不高,就是在彈體內充填白磷yào,遇空氣即開始自燃直到消耗完為止。
只是目前黑龍江擁有的工業制造技術還不先進,比如鋁質隔片、限位器、保險與解除保險裝置、延期雷管、拋shèyào和機械時間瞬發引信等一時還無法解決,彈體加工也需要更加jīng密些的機chuáng——正在德華洋行的倉庫中。
這回美國洋行與德國洋行慷慨的運了無數彈yào以及炸yào等物資過來,李安生加大了采購量,人家照樣滿足,這就讓他放心不少。
陷入火海的俄軍萬般凄慘的哭喊著,忙著救火以及從車廂中搶救傷員與物資。
沒過多久,哥薩克騎兵就來增援,謝垢略微阻擊之后便順利的撤退。
沒必要跟對方拼傷亡,見好就收,他們還有別的任務。
這次俄軍至少傷亡了六七百人,損失無數,算是給了對方一個警告。
接下來的幾天里,不斷的有著各類事故發生,比如火車行進中無端的發生爆炸起火,或是干脆鐵軌突然被起爆車廂傾覆,沙俄中東鐵路局更是為了被拆毀的鐵軌而反復奔忙,幾天的功夫就被拆毀了五十多公里的鐵軌。
等到王林等抗俄武裝打出了鐵道游擊隊的旗幟,老máo子更加的焦頭爛額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