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既然可汗都是這么說,難道我們還想跑不成,大家一起為突厥留干最后一滴血就是了。”阿史那思摩聽了先是一愣,最后哈哈大笑,指著頡利可汗說道:“在定襄之戰(zhàn)中,你若是如此的硬氣,我也不會起兵反你??上Я?!”
“若是此戰(zhàn)我們能逃出生天,阿史那思摩,我就將牙帳的精兵全部交給你,讓你來統(tǒng)領(lǐng),我也寬恕你二人的謀反之罪?!鳖R利可汗看了兩人一眼,點了點頭說道。
“哈哈!好,好,那就謝過大汗的不殺之恩了。”契苾何力也是哈哈大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這個時候,大唐的軍隊殺了進來,頡利可汗也就沒有說謊的必要,雙方不過廝殺一場,所謂的勝負都已經(jīng)置之度外,更多的是想要活命,只有活下來,才能做其他的事情。
“那好,殺!”頡利可汗牙關(guān)一咬,面色猙獰,驅(qū)動戰(zhàn)馬,也闖入了亂軍之中,契苾何力和阿史那思摩也是如此,三人聯(lián)手沖鋒陷陣,給即將崩潰的突厥兵馬打了一針興奮劑。若不是李靖率領(lǐng)大軍及時趕到,恐怕就李玄霸的兵馬還真的不足以抵擋頡利的進攻。
“頡利這是要瘋狂反撲了,傳令下去,活捉頡利、阿史那思摩和契苾何力?!崩罹刚驹诖篝钪?,觀察著戰(zhàn)場上的局勢,一見突厥人的陣線加強了許多,就知道頡利可汗這是在臨死反撲,心中卻是不在意,戰(zhàn)爭打到現(xiàn)在,頡利可汗幾乎是沒有回天之力。
“末將阿史那泥孰拜見大將軍。”遠處行來數(shù)騎,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生者短須,面色俊秀,倒是一副好相貌,真是阿史那泥孰,西突厥的可汗。
“可汗受傷了?”李靖看見阿史那泥孰手臂上有鮮血。頓時關(guān)心的詢問道:“趕緊讓人處置一下,這個大雪天受傷可不大好?!?br/>
“多謝大將軍關(guān)系,一點小傷,沒什么關(guān)系?!卑⑹纺悄嗍脍s緊說道。
“這次是玄霸連累你了。他的膽子太大了,若不是可汗相助,我們今日也不可能將頡利殲滅在此,本將代皇帝陛下多謝可汗相助?!崩罹刚菡f道。若不是有阿史那泥孰的幫助,李玄霸未必有膽子進攻突厥人的金山。
“阿史那泥孰本就是陛下的臣子。奉陛下之命征討頡利,當不得大將軍夸贊?!卑⑹纺悄嗍脍s緊說道。他可是看出來了,大唐如日中天,這個時候,誰敢造反,那就是找死,阿史那家族想要繼續(xù)生存在草原之上,就必須要聽從李信的命令,聽從他的調(diào)遣。
“那些臣子若是如同你這樣,天下哪里還需要動刀兵?!崩罹竾@息了一聲。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說道:“不過從此之后就好了,草原以后就屬于大唐的了,馬踏之處,盡是大唐的江山??珊棺鳛楸菹碌某甲?,也是大唐的一員,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那是,那是?!卑⑹纺悄嗍朦c了點頭,目光卻是落入在遠處的混戰(zhàn)之中。亂軍之中,頡利可汗的大纛卻是極為醒目,大纛之下,頡利可汗手執(zhí)金刀正在廝殺。阿史那泥孰深深的嘆了口氣。同樣是阿史那家族的一員,一個已經(jīng)臣服在李信的麾下,一個卻是和李信為敵。只是臣服者生存,反抗者即將滅亡。
戰(zhàn)斗一直廝殺到第二天早上,實際上,這個時候雙方都已經(jīng)疲憊不堪。大家都廝殺了一個晚上,就算是李靖帶來的生力軍也是如此,本身就是南方人,不耐北方的嚴寒,奔襲五十里路,也是耗費一定的體力的,只是相對來說,比突厥的軍隊要好的多。
罕見的,第二天上午,陽光照射了整個草原,金山上下已經(jīng)沒有喊殺聲,僅僅只剩下戰(zhàn)馬的哀鳴之聲,大唐的受傷士兵多是在帳篷中醫(yī)治,至于突厥士兵,幾乎是聽天由命,傷重者還沒有挨過搶救,就被嚴寒所凍死。
“頡利,皇帝陛下已經(jīng)在長安等你好長時間了,這一次,你可以到長安見陛下了。相信陛下很高興見到你的?!贝髱ぶ校R利可汗渾身是鮮血,在他一邊,阿史那思摩和契苾何力垂頭喪氣,這三個人是李靖重點關(guān)注的人,除非是自殺,否則的話,眾多士兵還是很喜歡將他們生擒活捉,這樣的利益才是最大的。
“天意如此,非戰(zhàn)之罪。李信手下有一個李玄霸,不然的話,你們未必能攻克我金山牙帳?!鳖R利可汗望著遠處坐在那里不做聲的李玄霸,雙目圓睜,恨不得將對方吞入腹中,若不是這李玄霸,李靖豈會在這個時候進攻,機會又怎么可能選的是這么好。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個道理在草原也是可以適用的。你的統(tǒng)治造成草原民不聊生,看看周圍的,阿史那泥孰暫且不說,就是契苾何力和阿史那思摩都反對你,你的失敗本身就早已注定,就算是沒有李玄霸,你的統(tǒng)治也不會長久的。”李靖不在意的說道。
“哼!”頡利可汗只是冷哼哼的掃了李靖一眼,這些話他是不會說的。既然已經(jīng)戰(zhàn)敗,再說這些話,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作用了。
“兩位將軍,實際上陛下對兩位將軍還是很關(guān)心的,不知道兩位將軍可愿意為陛下效命?”李靖掃了阿史那思摩和契苾何力一眼,淡淡的說道:“兩位的部落中想必精兵也沒有多少,在這個時候,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整個草原都是我大唐的,兩位若是歸順我大唐,兩位的部落想必是不被貶為奴隸,國公是不可能,但是封侯也是有可能,按照先例,侯爵可以享地三十里,三十里的土地,足以按照你們的家人了。不知道兩位將軍以為呢?”
“這?”阿史那思摩和契苾何力兩人聞言一愣,心中頓時盤算起來。他二人只是將軍,算不得可汗。
“末將愿意歸順大唐?!逼跗兒瘟@了口氣,終于低下了腦袋。他自己死了沒關(guān)系,可是自己的家人呢?自己的部落呢?契苾何力也是無可奈何。
頡利正準備訓斥的時候,旁邊的阿史那思摩也低著頭說道:“罪臣愿意歸順陛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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