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天看著夏雨桐擔憂的眼神,他抿唇一笑,“沒事,只是小傷。”</br> 那鮮紅的血,刺痛了夏雨桐的眼球,她吸了吸鼻子,點頭,“快點讓風白替你將刀拔出來吧!”</br> 風白扶著冷逸天進了洞穴里,夏雨桐看著莫少文的尸體,她捂住唇,眼淚流了出來。</br> “本來他求逸天,逸天準備放他一馬,可他卻暗使陰招,逸天親手殺了他,心里也不好受,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大哥。”權相宇在夏雨桐耳邊低聲道。</br> 夏雨桐蹲到莫少文的尸體跟前,看著他睜得大大的眼睛,好像死不足惜一樣,她伸手,緩緩撫上他的眼,“少文哥,安息吧!重新投胎,來世好好做人。”</br> 眼淚,打到他沒有了溫度的臉上。</br> 風白替冷逸天拔出匕首,幫他傷口上了藥,用紗布纏住后,他說,“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雷契爾應該不久后就會派人追上來。我晚上出來前,聯系過伯特,不,是我爺爺,他說會趕過來救我們,但如今我們的通訊工具被沙漠風暴卷走,我們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少出了原始森林,我們就能到達e國。”</br> “e國?那可是個戰爭國家,局勢動蕩不安。”冷逸天微微皺起了眉頭。</br> “我認識他們的國防部長,只要能出原始森林,一切都好辦。”權相宇插話進來。</br> 他們一行五人,進到齊人高的灌木森,找了塊平展的土地,將莫少文給埋了,冷逸天還跟他用木塊刻了個碑,沒有讓他橫尸沙漠,冷逸天也算仁至義盡了。</br> 辦理好莫少文的身后世,已經是晨曦微露的時間了,夏雨桐心情很沉重,就算她怨過、恨過莫少文,但他死了,心里難免還是很傷心。</br> “我們要快點往前趕路,這種森林,最怕野獸出沒,所以,大家千萬要謹慎小心。”風白站在最前頭,他手里拿著可伸縮的黑鞭,淡聲說道。</br> 權相宇走到最后面,迪婭緊跟著風白,冷逸天牽著夏雨桐,一瘸一拐的走在中間位置。</br> 夏雨桐見他腿上的紗布又被鮮血浸濕,她擔憂的問,“你還好吧?要不要緊?”</br> “沒事。”</br> 清晨枝葉上翻滾著露珠,他們走路間,露珠從枝葉滑落,滴到他們的頭頂、身上,就像洗了個雨水澡一樣。</br> 走了一上午,他們到了密林深處,四周都是島鳴蟲啁的聲音,時不時還能聽到野蓋的吼聲。</br> 冷逸天看著額頭上出了一層汗,嘴唇都開始泛白的夏雨桐,他對風白說,“要不先休息會兒吧!雨桐她身懷有孕,我怕一直走下去,她會吃不消!”</br> 風白看了眼夏雨桐,又看了看氣喘吁吁的迪婭,他看了看四周,“我好像聽到水聲了,再往前面走一會兒,我們到有水的地方休息。”</br> 權相宇走到夏雨桐跟前,他蹲下身子,“你應該不介意我背你吧?”</br> 夏雨桐搖了搖頭,剛想開口拒絕,冷逸天就替她做了決定,“讓他背吧!我看你體力吃不消了,就算不為你自己,也得為肚里的孩子著想!”</br> 最終,她趴在了權相宇的背上。</br> 迪婭也累得不行,她哪里吃過這種苦?但這是在逃命,她不能嬌氣,從地上撿了根棍子,她艱難的跟在風白身后。</br> 其實,她內心很委屈,權相宇都能以朋友身份幫助夏姐姐,該死的齊風白,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br> 她的清白,好歹也毀在了他手上,他怎么就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呢?</br> 迪婭噘起嘴,小聲抱怨,但她都不知道,風白,權相宇和冷逸天三人聽力極好,她的抱怨聲都落進了他們耳里。</br> 權相宇笑道,“風白,你就可憐可憐這個清白都毀在你手里的丑八怪小姐啊!”</br> 迪婭的臉,脹紅成豬肝色,她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權相宇,“你怎么會聽到?”明明她說得很小聲。</br> 權相宇看到她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你不知道我們經歷過特殊訓練嗎?一點點小動靜,都逃不過我們的耳朵。”</br> 迪婭差憤交加,她使勁的跺了下腳,但她沒發現腳下有塊石頭,一腳跺下去,她就疼得哇哇直叫。</br> 一臉冷漠的風白回過頭,他冷冷地看向迪婭,幾秒后,他蹲下身子,“上來!”</br> 迪婭立即由哭轉笑,她跳上風白的背,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心里頓時美滋滋的。</br> “你松點,想要勒死我嗎?”風白沒好口氣的說。</br> “哦!”迪婭自動無視他惡劣的態度,以及不情愿的眼神,她回頭得意的朝權相宇看了眼。</br> 權相宇無奈的笑了笑,這小丫頭,或許還真能讓風白從過去那段痛苦的感情中走出來。</br> 果然,沒多遠,就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湖,很多鳥兒停在岸邊嬉戲玩耍,時不時還能看到魚兒蹦出來,周圍的的草坪青幽翠綠,還有不知名的野花開得爛漫,沒想到這里竟如同山水畫般美麗。</br> 風白從背包里拿出一塊黑布鋪在了地上,他讓夏雨桐和迪婭坐在上面。冷逸天去拾柴,風白去捉野兔,權相宇則是去湖泊里捉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