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婭氣沖沖的跑進風白的房,風白不知在鍵盤敲些什么,看到迪婭,他緊抿的唇泄露出一絲不悅。</br> “你進來做什么?”他聲音清清冷冷,不帶一絲溫度。</br> 迪婭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她三步并作二步的跑到風白跟前,怒氣沖沖的質問,“你不是答應幫他們?怎么還親自讓人將他們弄到陽光下曝曬了?”</br> 風白淡漠的抬眼,丹鳳眼里折射著冷漠的神情,他一個眼神,就嚇得迪婭不敢再多說一句。</br> 迪婭雙手牢牢的捏在一起,她滿眼憤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風白對她招招手,“過來。”</br> 她又不是他的小狗!不過,她還是很沒有骨氣的朝他走去。</br> 風白指了指電腦顯示屏上面的地圖,“這是黑色大漠的地圖表,我在想怎么樣帶他們逃跑,你等下也跟夏雨桐說一下,凌晨在中苑門口集合。”</br> 迪婭驚得張大嘴巴,她瞳孔也睜得大大的,白半圈比黑珠子還多,風白皺了下眉,不耐煩的道,“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br> 迪婭忙不迭的點頭,“我聽清楚了,只是有點不明白你怎么會……”會想要帶他們逃跑?難道他想起一切了?</br> 風白沒好臉色的看了眼迪婭一眼,“你的笨腦袋,是不會明白的。”</br> 迪婭噘了下嘴巴,她嘟噥,“就你聰明,聰明還被女人甩,活該!”</br> 風白臉色頓時一變,冷得發寒,他雙眼里噴出嗜血的冷冽,“你說什么?”</br> 迪婭連忙縮著脖子搖頭,“沒、沒什么。”她歪著腦袋想了想,“你既然要帶他們逃跑,為什么要將他們綁到外面曝曬?”</br> “水牢里的水,莫少文放了催化劑,人泡久了會嚴重影響到身體,他們已經泡了一天一夜了,必須在陽光下曝曬,才能驅走體內的寒毒。”風白淡淡的說道。</br> 迪婭先前還對他的行為憎惡不已,現在聽到他的解釋,她不禁朝他豎起大拇指,“二當家,先前誤會你了,我很抱歉!”</br> 風白沒有理會她,繼續研究黑色大漠的地圖。</br> 這個疑團解了,但迪婭仍舊有許多疑惑,她皺著眉問,“那你將他們從水牢里救出來曝曬,你就不怕引起莫少文和雷契爾的懷疑?”</br> “我說出來的理由,他們自然會信服。”風白眼中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你的話會不會太多了?”</br> 迪婭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她沖他嫣然一笑,換作她皮膚完好無損時,那絕對是傾國傾城,可換作現在,就有點恐怖嚇人了,風白揮了揮手,示意她快點離開。</br> 迪婭見他眉眼間全是厭惡之色,她小小的心靈又受到嚴重打擊了。</br> “二當家,你……”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冷漠的打斷,“出去!”</br> “走就走嘛,兇什么兇!”迪婭跺跺腳,她委屈的跑了出去。</br> 夏雨桐一直在廚房里等迪婭,看到她過來,夏雨桐趕緊將她拉到角落里問,“他怎么說?”</br> 迪婭附在夏雨桐耳邊,將風白跟她說的話都告訴夏雨桐。</br> 夏雨桐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來。她以為,風白還沒有想起任何事,依舊和雷契爾是一伙的呢!</br> 不過,風白說晚上要帶他們一起逃走,要是被雷契爾發現,他們豈不是很危險?</br> 迪婭看穿夏雨桐的擔憂,她嘆了口氣,“我看他挺有把握的,他在這里也呆了六年,應該很熟悉,我們就按照他的吩咐做好了。”</br> 夏雨桐點點頭。</br> 在煎熬中,等到了午夜,夏雨桐和迪婭從北苑出來,發現守門的人不在,她倆手拉著手快速朝中苑的城堡跑來。</br> 城堡門口有三匹健壯的馬,恢復了原來面貌的冷逸天和權相宇站在馬前,看到她們倆,招了招手。</br> 冷逸天握住夏雨桐的手,讓她坐在馬前。權相宇朝迪婭伸出手,迪婭四處看了看,并沒有見到風白的人,她皺起了眉頭,“他人呢?”</br> “他讓我們先走!他隨后就來。”權相宇說。</br> 迪婭搖了搖頭,“我要和他坐一匹馬。”</br> 權相宇也不勉強,他和冷逸天騎著馬先行離開了。過了大約五分鐘,風白背著一個黑色背包出來了,看到迪婭,他微皺了下眉,“你怎么還在這里?”</br> “我要等你一起離開。”迪婭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br> 風白拉起她的手,將她抱到馬背上,隨后他一個蕭灑的上馬,坐在了她后面。</br> “二當家……”</br> “你叫我齊先生就行了。”他冷漠的打斷她。</br> 迪婭回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接著她嘴角又彎起甜美的笑意,“我以后就叫你白白。”</br> “迪婭,你活得不耐煩了?”他清冷的聲音,似乎和耳邊的寒風融為了一體,都讓她耳根子發疼。</br> “白白,我覺得很好聽啊,而且我們都有了實質關系,再叫你齊先生未免太生疏了。”</br> 風白沒有再理會她,他加快了騎馬的速度。</br> 走了一會兒,迪婭問道,“怎么城堡里那么安靜?而且守門的人都不見了?”</br> “我在他們用的水里下了迷藥,他們會昏迷到明天早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