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起了千絲萬縷的雨絲,她和他換了溜冰鞋后,手拉手快速朝停車場跑去,他將昂貴的西服外套罩在彼此的腦袋上,腳下濺起一片片水花。</br> 夏雨桐突然很想時光定格在這幕,可是她很清楚,往后的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而他對她,除了恨,還是恨!</br> 但是,她并沒有后悔,曾經他給她的傷害太深刻,她無法淡忘,也無法將那塊疤痕抹去。</br> 到跑車里時,他和她除了下身,頭臉都沒有被淋濕,相視一笑后,他從后尾廂拿來毛毯,“裹著身子。”</br> “謝謝。”她對他甜甜一笑。</br> 他揉了揉她的發絲,“我們倆個,還用這么客氣嗎?”</br> 夏雨桐抓住他正準備縮回去的手,撲進他懷里,她悶悶的說,“以后不論怎么樣,都要勇敢的活著好嗎?”</br> 他微皺了下眉,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我從沒有想過輕生。”</br> 她抬起淚眼朦朧的小臉,指尖輕撫上他俊美的臉龐,“答應我……”</br> 看著她情緒突然變得傷感起來,他的劍眉蹙得更深了,“你怎么了,總感覺你最近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br> “我是覺得太幸福了,所以覺得不真實,你還沒有答應我呢!”她噘起嘴巴,對他撒嬌。</br> 他點點頭,在她的櫻唇上啄了一口,“小傻瓜,我答應你,不論遇到什么事,都會好好活著。”</br> 夏雨桐重新埋首在他胸膛上,眼淚無法抑掉的流了下來。</br>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冷氏集團的股東大會,這天早上,夏雨桐為冷逸天系好領帶,在他俊美的臉上親了親,輕柔的說,“再見。”</br> 冷逸天點點頭,“晚上見。”</br> 他和冷振東一起,去往冷氏集團。</br> 她按照莫少文的吩咐,每天都按量給他服用metin毒品,少文哥說,這種毒在服用一定量后,遇到刺激過度的事后,人體血液加快流轉,就會引起毒癮發作。</br> 而冷逸天到時知道,莫少文暗中購買了他們集團好幾個股東的股份,還有將冷振東犯毒的證劇,呈現出來時,冷逸天一定會情緒激動,從而導致毒癮發作。</br> 他英俊非凡的臉龐,也會毀于一旦。</br> 夏雨桐從二樓跑了下來,冷逸天正準備鉆進車廂,她大聲喊了句,“逸天。”</br> 冷逸天回頭,看著匆匆向他跑來的夏雨桐,她的額頭,還滲著細密的汗珠,他掏出手帕,輕輕為她試去,“怎么了?”</br>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或許,從今以后,她都看不到這張俊美的臉孔了。</br> 踮起腳尖,她在他唇角親了一口,“我愛你。”她說出三個讓他興奮不已的字。</br> 冷逸天眉眼含笑,他扣住夏雨桐的后腦勺,也不顧冷振東還在車里等他,他迅速攫住夏雨桐的雙唇。</br> 吸吮住她的小舌,給了她一個法式長吻。</br> 直到冷振東開始不耐煩的催促,他才松開她。</br> “小妖精,晚上回來,我再收拾你。”他輕刮了下她的鼻子后,鉆進車廂。</br> 夏雨桐看著那輛豪華轎車,慢慢地在視線縮小,她終于忍不住的跌落在地,眼淚無法抑制的流了出來。</br> 在這場報復游戲中,她連自己的心,都沉淪了。</br> 只是背負的怨恨太多,她無法回頭。</br> 既然錯了,就一直錯下去吧!</br> 冷振東看著指尖輕撫著唇瓣的冷逸天,咳嗽了一聲,眉宇間掠過不悅,“小天,看來,你真是對夏雨桐動心了?”</br> “嗯。”冷逸天沒有否決,他回答得干脆。</br> 冷振東眉宇間的不悅之色更濃重,“她是什么狀況,你比我還清楚,今天股東會后,你盡快和她辦理離婚。”</br> “爺爺,是我以前傷害了她,我想要補償,想要好好愛她,而且,我最近在找中醫,替她調身子,說不定,也能懷上孩子……”</br> 冷振東冷哼一聲,“我真搞不懂你,當初思雅的孩子被她害得流掉后,你還留著她干什么?你難看不出來,她不像以前一樣單純了嗎?”</br> 冷逸天不以為然,他挑眉,“思雅的事,我不想再提!再說,我覺得雨桐她并沒有變,還是很善良。”</br> 冷振東知道冷逸天現在深陷進了情感的沼澤里,他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想多說你感情上的事,反正我要抱重孫,你自己看著辦。”</br> 到集團樓下時,冷振東看到莫少文站在玻璃大門前,他上前,厲聲質問,“你怎么在這里?”</br> 莫少文一身黑白條紋的純手工制西服,頭發朝后梳起,露出飽滿的額頭,他以前一直讓碎發遮擋住額頭,如今看這般模樣,竟和冷逸天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對斜飛入鬢的劍眉,簡直是如出一轍。</br> 莫少文一改往日溫潤的面孔,他的眼神里,帶著冷漠與犀利,“我來自己的公司,怎么,不行么?”</br> 冷振東聞言,氣得想額角的青筋直跳,“我早就告訴過你,安份做好醫生,不要妄想集團的事,你全當耳邊風了?”</br> 莫少文沒有再理會冷振東,他面色雖淡定,但垂在雙側的手,已經緊捏成拳,他等在樓下,就是想要給冷振東最后一次機會,但是他卻沒有珍惜,說話依舊那般絕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