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桐的視線,定格在癱坐在地上,全身鮮血淋漓的夏偉滔身上。</br> 她紅著眼眶,忍不住的尖叫了一聲。</br> 領頭的小混混拿砍刀指向夏雨桐,“你鬼喊鬼叫的干什么?”</br> 夏雨桐步伐踉蹌的跑到夏偉滔身邊,他不止被挑了腳筋,就連舌頭都被毀了。</br> 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讓她痛徹心扉。</br> 就算眼前這個男人,從沒有給過她任何父愛,但他也是她的父親啊,看到他落得如此悲慘境地,她如何不傷心?</br> “為什么?我昨天不是拿了個戒指過來,他們不是說可以拖延幾天的嗎?”夏雨桐轉身,毫不畏懼的看著那幾個混混,沙啞著嗓子,憤怒的咆哮。</br> 領頭的小混混唇角邪邪的勾起,“你說的戒指,我們沒有看到。”</br> 夏雨桐好像瞬間明白了什么,她跑進臥室,里面除了夏偉滔的行李外,找不到涔美云和夏雪琳曾經在這兒居住過的任何痕跡了。</br> 她們聯合,騙了她!</br> 她回想起夏雪琳昨天送她離開時,所說的那句話,“雨桐,以后,不要再輕信別人了。”</br> 夏雨桐呵呵的笑了起來。</br> 她就是天底下頭號大傻瓜!</br> 帶頭的小混混來到失魂落魄的夏雨桐身邊,他強行將她的帽子和口罩拿掉,看清她的模樣后,眼中露出鄙夷嫌惡的神情。</br> “丑死了!我們走!”</br> 不一會兒,屋里便變得萬籟俱寂。</br> 夏雨桐坐在地上,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墜落。</br> 夏偉滔爬到夏雨桐身邊,情緒激動的咿呀,夏雨桐怔怔的看著夏偉滔,從他眼里讀懂了憐惜,她伸手,將鮮血淋漓的他摟進懷里。</br> 撥打了急救電話,夏雨桐跟著救護車一起去到了醫院。</br> 她坐在走廊外的休息椅上,小臉埋進雙膝,腦海里萬分混亂。</br> 在來醫院的途中,她有試著撥打夏雪琳和涔美云的電話,但無一不是提示已經關機。</br> 夏雨桐使勁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都說吃一墊,長一智,她怎么老是學不乖?簡直,笨得可以去死了!</br> 不知等了多久,手術室的急救燈,終于暗了下去。</br> 夏雨桐急忙起身,抓住醫生的衣袖,“我爸爸他怎么樣了?以后還能開口說話嗎?”</br> 醫生婉惜的搖了搖頭,“命是搶救了回來,可以后,都只能坐輪椅了,也無法再說話。”</br> 夏雨桐的身子晃了晃,她扶住墻臂,眼前一片暈眩。</br> 那些人,怎么就如此狠毒呢?不但挑斷了父親的手筋腳筋,還連讓他說話的權利都剝奪了!</br> 護士將打了麻藥后,還在昏迷的夏偉滔推了出來,夏雨桐守護在他的病床邊,眼淚不停地墜落。</br> “我讓你不要再賭了,你為什么不聽?敗光了家產,落得如此境地,你這是咎由自取啊!”夏雨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br> 夏偉滔漸漸轉醒,他聽到夏雨桐的話,神情又開始異常激動起來,紅著眼睛,咿呀個不停。</br> 夏雨桐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現在他手不能寫,嘴不能說,她以為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了他,便抿緊唇,不再開口。</br> 夏雨桐她將身上的積蓄全部拿了出來,跟夏偉滔請了個護工,然后又去商場跟他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正準備離開商場時,恰巧遇到了陪女伴逛街的宗炎楓。</br> “小桐桐?”宗炎楓不確定的喊道。</br> 夏雨桐沒有理會宗炎楓,大步跑了起來。</br> 但她畢竟是個受了傷的弱女子,沒跑多遠,宗炎楓就追了過來。</br> 他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逃跑。</br> “你的臉和額頭怎么了?”她今天圍了絲巾,所以他看不到也脖子上的掐痕。</br> 夏雨桐掙脫宗炎楓扣住她的大手,向后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我不小心摔倒了!”</br> 宗炎楓微皺了下漂亮的眉毛,他將她的下巴抬起,“你看著我,一五一十的說,是不是逸天又打你了?”</br> 夏雨桐本想搖頭,可是在看到他關心的眼神后,她凝噎住了。</br> “他太過份了,怎么總喜歡對你使用暴力呢?”宗炎楓氣得額角的青筋直跳。</br> 可就在這時,還有一道不識相的嬌柔聲音傳了過來,“宗少,不是說好陪我去shopping?”</br> 夏雨桐斜眼望去,只見一個穿著暴露、身材性感的女郎正嘟著嘴,不滿的說道。</br> “滾!”宗炎楓不耐煩的吐出一個字。</br> 性感女郎朝夏雨桐挑挑眉,鄙夷的說,“宗少讓你滾呢?”</br> 宗炎楓雙手捏拳,他回頭看著性感女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讓、你、滾!”</br> 性感女郎委屈的眨了眨眼,還想說點什么,但在看到宗炎楓陰郁的臉色后,不服氣的離開了。</br> 宗炎楓拉起夏雨桐微涼的小手,將她帶到他的跑車上,“我帶你去找逸天!”</br> 夏雨桐一怔,她連忙搖頭,“你若真為我好,就當作什么也沒有看見,送我去醫院吧,我爸爸他住院了。”</br> 宗炎楓眉頭緊皺,他側頭看著表情淡淡的夏雨桐,“伯父他怎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