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棄看著身下的女孩,他突然把脖子埋到林星辰頸間。
剛洗完澡,她又軟又香。
“江棄,你怎么了?”見江棄突然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的,林星辰摸摸他的頭發。
“沒怎么,就是覺得一切都跟一場夢一樣,我害怕又突然和三年前一樣走了。”江棄是擔心她再次不告而別。
林星辰捧起江棄的臉,一雙水汽氤氳的杏眼里滿是璀璨星光。
“江棄,我不會再離開了。我三年前離開是迫不得已的。”林星辰說完軟綿綿的吻上他薄涼的唇。
江棄愣了一瞬,隨即也深深回應了她的吻。
林星辰嬌聲道:“江棄…你…。”
趁著空擋,江棄抬眼看著林星辰紅的臉蛋,聲音前所未有的低啞:“不許說話。”
他的確沒想對她做什么的,只是吻著吻著就不由自主的有了別的動作。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江棄和林星辰。
林星辰推江棄:“有人敲門,快去啊。”
她本來看江棄那委屈兮兮的樣子想安慰他的,本想著輕輕沾一小下滿足滿足他。
誰知道是個貪心家伙。
果然男人永遠不會滿足。
她都快被親的喘不上氣了,這一聲敲門救了她。
江棄本不想管門外的人的,就算門外是天王老子也別想打擾他。
可是小家伙不配合了,扭來扭去的。
江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極不情愿的放開,起身給林星辰蓋好被子。
江棄揉揉太陽穴,走到玄關處開門。
門外站了個不速之客。
秦思敏。
“你來干嘛?”江棄不耐煩的靠著門框,沒有讓她進的意思。
她是心虛的,知道林星辰回國的消息后,她總覺得她一回國,自己就要失去些什么。
所以她專程來看看。
“阿棄,你最近還好嗎?”秦思看了眼浴室地上的水。
江棄的浴室正對著門,所以站門口也能看見浴室里的景象。
“你洗澡了?”秦思敏覺得奇怪,江棄的頭發也不濕,一點不像洗過澡的樣子。
江棄懶得聽她問東問西的:“我早就跟你把關系撇清了,沒事就走吧。”
說完就要關門。
秦思敏伸手堵住門,趁江棄一個晃眼就跑了進去。
直奔臥室。
江棄眉頭一皺,緊跟上去。
秦思敏一進臥室就看見了床上那個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
林星辰三年不見,變的更漂亮了,是那種仿佛山巒黛色,雨后云煙。只窺其形,就能看見朦朧的美麗。
林星辰穿著江棄的襯衫。
她早該知道的。
江棄這么多年從沒愛過她,哪怕是三年朝夕相處,也抵不過一條林星辰回國的新聞。
她還記得。
高考完的第二天,她抱住江棄說想和他接吻。
她只記得,江棄面無表情的推開她,三年他從不屑于碰她。
她很早之前就發現江棄的手腕內側有一串字母,她當時很好奇的問江棄是紋給她的嗎,江棄把手抽了出來不說話。
她后來查了的,那是德語,最愛的人,眉眼藏星辰的意思。
她止不住的發抖,走到床前:“你為什么要回來。”
她可以忍受江棄心里有林星辰,因為她知道林星辰回不來,所以還是只能她陪著江棄。
但她要是回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江棄一開門,林星辰就看見了門口的秦思敏,她有些吃驚,沒想到江棄竟然這些年還跟她有牽連。
她以為江棄能把人送走的誰知道這女人還跑進來了。
林星辰垂眼:“我回來怎么了?”
秦思敏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她瞪著林星辰:“我現在才是江棄的女朋友知道嗎?”
林星辰捂著被子,看向江棄。
江棄捏捏眉心:“秦思敏,老子早就跟你說分手了。”
秦思敏聞言紅了眼眶,哭著離開了。
江棄沒撒謊。
他在高三那天玩味似的答應秦思敏以后,并沒有和她做任何情侶該做的事。
有一次,江棄整理房間時,看到了那個星星發卡。
那個女孩的所有記憶全部涌上心頭,江棄才發現,找多少個新的女朋友也忘不掉她。
他跟秦思敏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分手,讓她別來煩他,秦思敏一哭二鬧三上吊,說什么也不同意。
還找上了沈秋宜。
江棄也懶得理她,在他心里,秦思敏早就不是他女朋友了。
林星辰見秦思敏跑出去以后,她掀開被子下床,赤著腳站在江棄面前,仰著白皙的小臉看著他。
“解釋一下吧江總,女朋友都追家里來了。”林星辰臉頰潮紅,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江棄靠著身后的衣柜,把林星辰撈進懷里。
“我得知你出國的那天,她來找我,我當時在氣頭上,就隨口答應了,但我發誓,今天下午那會兒才是老子初吻。”江棄的下巴抵著林星辰的頭。
林星辰錘了江棄一下:“可是你怎么那么熟練啊,真是初吻?”
“看到你就無師自通,自學成才了。還有,我早都跟她提分手了,本來當時也不是真心實意跟她在一起。”
林星辰嘖了一下:“江爺,您不覺得您有點像玩弄純真少女感情的渣男嗎?”
江棄失笑。
秦思敏對他的小家伙都做過什么,他可清楚的很。
他這么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江棄把懷中的女孩抱起來,放到床上,緊接著自己也上去了。
林星辰往邊上挪了一下:“睡沙發去,聽見沒有。”
江棄把被子蓋上,長臂一伸把女孩拽了過來:“我現在想聽你三年前離開的原因。”
林星辰鼓鼓嘴,把頭埋進江棄的懷里,細聲細語的從她離開生日派對開始講起。
江棄全程沉默,雙手摟住林星辰的細腰,靜靜的聽。
四十分鐘過去,林星辰講完了,她蹭蹭江棄:“所以江棄,我當年并不是什么為了當明星找沈楠而拋棄你離開,我這三年一直都想見你。”
江棄皺眉,少女軟言軟語講了四十多分鐘,其中包括父親去世,林家破產,在韓國做練習生的辛苦。
他真想把自己打一頓。
他一直以為是林星辰向往那些紙醉金迷的生活,才拋下他一走就是三年。
結果根本不是這樣,他可憐的小家伙因為破產了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才想要變得更好回來找他。
“沒事,棄爺在呢,都熬過來了,你爸的事我會幫你查的。”江棄抱緊懷中的少女,生怕她跑了一樣。
“江棄,這個貪污的案子過去很多年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真相,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還債。”林星辰也伸手環住江棄。
“我陪你。”江棄看了眼林星辰,恰巧林星辰也抬眸看他。
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嫣紅的唇瓣。
“剛才被人打擾了,再給我親一下唄?”江棄笑道,灼熱的呼吸開始靠近和吹拂少女的耳垂。
林星辰聞言就要推開江棄,可她哪里有成年男人力氣大。
“江棄,我爸給我說女孩子,這樣不好。”林星辰想掙脫江棄的懷抱。
江棄看著一本正經的林星辰,他低笑:“反正遲早有一天,但不會是現在你放心好了。”
他雖然混賬,但答應林星辰的事他做得到。
林星辰只覺得自己的臉發燙,她把頭埋的更深了一點:“那只給你親一下下哦。”
江棄只看得見她的后腦勺:“你埋這么低讓我親哪?頭抬起來,快點。”
林星辰緩緩把頭抬起來,江棄也不著急,他的指腹輕輕拂過林星辰柔軟嫣紅的唇瓣,隨后托住她的下巴,輕輕吻了下去。
靜謐的臥室里充斥著曖昧的氣息,林星辰的頭發散亂的鋪在床上,呼吸聲交錯混亂。
林星辰打了個機靈。
“江棄…你…你…”林星辰話還沒說,就被江棄堵住了嘴。
理智告訴江棄他該停下了,沒有再亂動,他離開她的唇,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寶貝,我出去了,晚安。”
說完江棄起身出了臥室。
林星辰看著自己身上散亂的衣衫,臉色羞紅,她聽見江棄又進浴室了。
…
林星辰整理好衣服,走到浴室門口,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江棄。”
浴室里的江棄忽的一愣,他勾唇:“你趕緊回去,臥室門晚上鎖好聽見沒。”
“我說真的江棄,如果……”林星辰聲音說著說著又小了下去。
“趕緊回去,別讓我看到你。”江棄靠著門。
媽的。
這小家伙真是要人命。
明明知道他避著這件事,她還偏偏來勾他,他真沒那么好的自控力。
完事后,江棄一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林星辰。
她頭發已經干了,臉頰潮紅,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一雙杏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操林星辰你是不是故意的。”江棄沒忍住爆了句粗口,“老子避著忍著就是怕傷了你,你還偏偏自己往我這兒送?”
她是不是還把他當高中生啊。
“那你也進來睡吧,我一個人不敢。”林星辰眼神無辜。
她似乎并不知道這算是一種邀請。
江棄深吸一口氣,抱起面前的女孩走進臥室:“好了,我陪你睡。”
林星辰怕勾他的火,一晚上都安分的很。
第二天早上起來。
“江棄你給我過來。”林星辰沖著正在準備早餐的江棄喊道。
江棄穿著淺灰色家居服,黑色碎發搭在眉前,嘴角噙著笑走了過來:“怎么了寶貝。”
“我記得我昨晚和你除了接吻,也沒干別的,為什么……”
江棄垂眼含笑:“昨天可能你太入迷了,我干了別的你都不知道。”
林星辰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我今天還有雜志拍攝呢,你讓我怎么工作?”
“我幫你請假?”江棄歪頭。
“我這第一天就請假,我哪來那么大面子。”
“你老公有。”
林星辰聽著這懶懶散散的語氣真想給他揍一頓。
多涂幾層粉好了。
拍攝現場。
初茉看著自家藝人身上的紅印有些臉紅,她再單純再天真都知道那是什么。
“星辰姐,粉底再多涂點吧,今天拍的夏日特輯,要穿夏裝的。”初茉小心翼翼開口。
林星辰絕望的閉上雙眼,早知道昨天就不跟他回家了。
這種事情還被助理指了出來,林星辰只能尷尬的笑笑。
她化好妝穿好衣服后去現場得去等著。
他今天說會來探班的,也不知道會不會來。
最好別來。
特別不巧,林星辰一轉頭就看見了江棄坐在場外的沙發上,在看著手機。
她正想起身過去打招呼,江棄身邊就湊了個穿著暴露,媚俗不堪的女人。
江棄嫌惡的皺眉,眼睛都沒抬的往旁邊移了移。
那女人一點也不知難而退,反而更往上湊了點。
林星辰離得不近,說什么沒聽清,但她還是不爽。
她正要發作,初茉拿了個電子相冊過來。
“星辰姐,你看下選哪個男模特和您搭檔?”
林星辰接過電子相冊,隨手翻了幾個,長得都一般般,有顏值的沒身材,有身材的…不說了。
她突然想起江棄和那個女人,她勾起嘴角,隨意點了個顏值和身材都適中的:“就這個吧。”
初茉點點頭:“那走吧,準備開始拍攝了。”
林星辰扯了下拖地的紅裙,坐到了拍攝地。
江棄抬眼,看見了打光板下一襲紅裙的女人。
他眸色漆黑,漸漸起了波瀾。
起身朝林星辰走去。
等盛堯放完車回來時卻看見自家主子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和林星辰搭檔拍雜志的人。
盛堯撓撓頭,看向場上的林小姐。
她今天一身夏日紅裙,栗色的微卷發披在肩上,紅唇微微勾起,那雙水汽氤氳的眼似乎含著星河。
怪不得叫林星辰呢。
人如其名。
然而,和搭檔的那些擺拍姿勢卻有些過于親密了。
…
江棄還沒站定,就看見林星辰主動把那男搭檔的手往自己腰上放。
“來看鏡頭,1.2.3!”攝影師在前面指揮著,“親密點,再親密點。”
盛堯看著自家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的主子。
他知道。
這是老板生氣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