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谷。
破碎的云海,隨著時間流逝,又一次聚攏,云卷云舒,茫茫如海。
來自各大宗門的天神,聚集在虛空裂縫前,但并沒有人貿(mào)然闖入昆侖谷。
那一座大五行劍陣,威力太過強大。
他們每個人都試過闖入陣法,但全都敗陣而歸。
此刻,眾神正在為聯(lián)手一事商議。
“這座大五行劍陣,應(yīng)該是傳承自昔日的昆侖宗,這地方很有可能是千年前的昆侖宗遺址。”
玄符宮的天神開口道:“昆侖宗千年前,在南荒也有一席之地,我們就算聯(lián)手,每個宗門也能分到一杯羹。”
“此言有理。”
紅塵魔宗的天神如一團影子,沒有實體,他笑聲傳來,道:“我同意聯(lián)手。”
玄符宮與紅塵魔宗,乃是南荒最強的兩大勢力,傳承超過十多萬年,底蘊雄厚,哪怕時至今日,門中都很有可能存在圣人。
“哈哈哈,諸位道友,我兄弟二人來遲了。”
一道爽朗的聲音在天上響起。
天心宗兩位太上長老,一黑一白,降臨在云海上。
“慕云升,慕辰鋒,你們二人總算是來了。”一位天神道。
“我還以為天心宗的人清心寡欲,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又有人譏笑道。
十大巨頭,各有紛爭。
白袍老者慕云升淡笑一聲,“諸位來了這么久,為何還在外面?”
慕辰鋒嘿嘿笑道:“多半是被難住了。”
“不然,一群聞著魚腥味的貓,豈能忍得住?”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令不少天神都露出不滿之色。
“你們二人的手段,我等還是佩服的。”
玄符宮天神笑道:“不如由你們出手,破解陣法?”
“這有何難?”慕辰鋒是一個急性子。
慕云升伸手擋住胞弟,道:“諸位道友,我們二人若是破了陣法,又當如何?”
“總不能,讓我們兄弟白忙活一場吧?”
“哈哈哈……”
諸多天神都忍俊不禁。
他們每人都嘗試過破陣,但全都無功而返。
慕云升兄弟的實力,在眾人之中,也算是中流,二人只有天神境后期,怎么可能破得了陣法?
玄符宮天神之所以如此說話,不過是想讓二人也丟一次臉。
“你們兄弟,若能破開大五行劍陣,那昆侖谷的東西,可以拿走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們自己分。”
玄符宮天神看向眾人,“諸位道友可有意見?”
“當然沒意見。”
眾人異口同聲道。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先謝過諸位道友了。”
慕云升拱手一禮,帶著慕辰鋒飛入虛空裂縫,闖入大五行劍陣。
“這老小子比猴都精,這一次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多半有詐。”一位白發(fā)天神皺眉道。
天神之中,與慕云升有過交道之人,都是疑惑無比。
“這座大五行劍陣,能難倒一群天神,甚至是玄符宮的人,都被拒之門外,祁丫頭和秦海山卻能安然進入,那位前輩真是功參造化。”
慕云升二人走入劍陣。
兩人閑庭信步,十分悠閑,完全沒有觸動陣法。
看著這一幕,諸神瞪直了眼。
“臥槽!”
一尊中年天神大爆粗口,“這兩個老家伙,怎么像是熟悉陣法的運轉(zhuǎn)方式一樣,居然沒有觸動陣法?”
“怪哉怪哉。”
諸多天神神色難看。
昆侖宗的一半遺產(chǎn),恐怕要落入天心宗口袋了。
“他們知道破陣的法門。”
玄符宮天神十分冷靜,立刻得出結(jié)論。
“有道理。”
紅塵魔宗的影子天神附和道:“若非如此,就憑他們兩人,怎么敢擅闖昆侖宗的護宗大殺
陣?”
“他們哪來的陣圖?又哪來的破陣之法?”
有人提出關(guān)鍵的問題。
“只有一個答案。”
玄符宮天神沉聲道:“在此地渡劫的人,是天心宗的人,只要查一下,天心宗最近的情況,便能知曉。”
轟!
話音落下,整座大五行劍陣忽然消解,五口神兵飛劍落入慕云升的袖中。
“諸位道友,陣法已破,請進吧。”毣趣閱
慕云升聲音傳來。
眾人飛入昆侖谷中,昆侖宗遺址已然崩塌,但藥圃仍在,一尊尊天神殘骸,倒在殘破廢墟之中。
“諸位道友,這陣法有那么困難嗎?”慕辰鋒陰陽怪氣道:“居然能困住你們,實在是不可思議。”
“二弟,我們只是僥幸而已。”
慕云升又道。
二人一唱一和,陰陽怪氣,眾人額頭都冒出黑線。
“慕道友,那五口陣眼,已經(jīng)被你收了?”影子天神問道。
慕云升點頭,“免得擋住諸位,所以老朽干脆收了陣法。”
聽聞此話,眾人嘴角抽搐。
這老東西,還真是會挖苦人。
“慕云升,此前渡劫的人,是天心宗的人吧?”
突然,玄符宮天神開口道。
慕云升一怔。
“你若是不承認,也無妨。”玄符宮天神又道:“我玄符宮有一門神通,名為溯源回光術(shù),能看到一個地方,三天之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
慕云升皺了皺眉。
他知道溯源回光術(shù),是玄符宮的秘術(shù)之一,蘊藏了一絲時間與空間的奧妙。
“不錯。”
慕辰鋒大大方方的承認,“渡劫之人,確實是我天心宗弟子,而且是兩個一起渡劫。”
“兩人同時渡劫?”
中年天神豁然開朗,“難怪天劫的動靜驚動了整個南荒。”
“他們二人,都渡過了天劫?”又有一人問道。
若是天心宗增添兩尊天神,實力在南荒十巨頭中,只怕又要提升一個檔次。
“只有一人。”
慕云升神色悵然,“是我天心宗的三長老,祈青思。”
祈青思的名字,有人聽過,有人卻聞所未聞。
“至于隕落之人,則是二長老秦海山。”慕云升長嘆一聲,“修行一道,就是如此殘酷。”
眾人心思各異。
大多數(shù)人都極為慶幸。
不過,暫時沒人當面落井下石。
“諸位的承諾,不知道還作不作數(shù)?”慕云升轉(zhuǎn)移話題道,他不想一直圍繞此事,畢竟只要是有心之人,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詭異。
到時候,一旦暴露了天機閣主,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然而。
為時已晚。
玄符宮天神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慕云升,道:“慕云升,祈青思和秦海山,不過是神劫境大圓滿的修為,他們怎么可能跨過大五行劍陣,進入昆侖宗遺址?”
“而且,還幾乎是在同時渡天劫?”
轟!
此話一出。
眾多天神如炸開了鍋一般。
一道道凌厲的目光,鎖定慕云升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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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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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