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河沒什么反應,林章喜下意識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胡康飛將酒杯放回桌上,看向江河和林章喜:“現(xiàn)在長城項目最大的問題,就是那些釘子戶,若能將釘子戶解決,對項目而言也是好事。”
“兩位來三山城就是為長城項目,我也是真心想和你們合作,可惜因為那些釘子戶的存在,導致項目現(xiàn)在一直沒辦法進行下去。”
沒在乎江河二人的反應,胡康飛自顧自的說著那些釘子戶的問題,神色頗為苦惱。
等到他說的差不多,江河故作好奇的問出聲:“釘子戶的事昨天胡總不就和我們說過,為何今天還要再提一次?”
聞言,胡康飛抽出一根煙點燃,嘆息開口:“因為什么,兩位心里應該清楚。”
“長城項目是上面看好的,我是沒那個能力讓釘子戶同意遷走,所以想請兩位幫忙。”
吐出一口煙圈,胡康飛慢悠悠道:“要是兩位能幫我解決釘子戶的問題,讓他們同意遷走,日后在項目的合作上,我也能給予你們一定的優(yōu)惠。”
故意買了個關子,好一會他才繼續(xù)往下說:“不管是兩位中的哪個,都是人中龍鳳,想來那些釘子戶對你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解決起來不會很難。”
他說的這些話無異于直接挑明,他在把江河和林章喜當槍使,明晃晃的利用。
看出胡康飛的目的,林章喜當即黑下臉,笑容隨之消失。
忍著罵人的沖動,林章喜按耐住心底的不爽和怒意,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胡總真會說笑,釘子戶是眾所周知的難纏,我和江兄弟不過是兩個小人物,哪有那個能耐。”
“胡總比我們厲害多了,連你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恐怕我和江兄弟更沒辦法解決。”
“在我面前二位不用謙虛,我知道二位的能力。”胡康飛和沒聽出他的拒絕一樣:“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我相信你們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險些沒忍住爆粗口,林章喜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
反觀江河,縱使知道自己被當槍使,表情也沒什么變化。
待林章喜停下,他才不急不緩的開口:“胡總的意思,是想讓我們代為解決釘子戶?”
“沒錯。”
“好,我答應。”
此言一出,整個包廂都是一靜。
林章喜猛地抬頭看向江河,表情和見鬼似的,脫口而出:“江兄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知道。”江河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把自己剛剛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要不是包廂還有其他人在,林章喜早忍不住去搖著江河問,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胸口不斷起伏,他看了眼胡康飛所在的方向:“江兄弟,你好好考慮考慮,咱們兩個又不是手眼通天的聰明人,哪有能耐解決那么多釘子戶。”
聞言,江河搖搖頭:“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
和林章喜的震驚不同,短暫的意外過后,胡康飛露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江河,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回答完林章喜,江河面向胡康飛,表情多出一抹好奇:“我有件事想請教胡總。”
“請問。”
“胡總說的優(yōu)惠,是指什么優(yōu)惠,又能優(yōu)惠到哪種地步?萬一優(yōu)惠的力度不能讓我滿意,我可是會反悔的。”
胡康飛哈哈大笑:“放心,我是將二位當自己人來看待的,要是真能解決釘子戶的問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至于優(yōu)惠,也不會讓你們失望。”
大笑后,胡康飛瞇起眼睛,掩去眼底的嘲諷,果然是個眼界低的。
似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江河“眼睛亮起”,略顯激動的開口:“所以胡總說的優(yōu)惠……?”
“等到項目完成,我可以讓兩位代為出售區(qū)域樓房。”
隨著胡康飛的話,原本一臉不認同的林章喜愣住,手里的筷子險些沒拿穩(wěn)。
江河也像被驚住:“胡總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愿意把出售區(qū)域樓房的權利交給我們?”
“不錯,我這人向來不說空話。”
連林章喜,心臟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面上難掩震驚。
代為出售區(qū)域樓房,相當于默認他們在價格上做手腳,和主動把利益讓給他們一樣。
屆時出售房子,不管他們將價格定成什么數(shù)目,胡康飛都不會過問。
多出來的利潤,也全部歸他們。
震驚的同時,林章喜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胡康飛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
不同于林章喜的震驚難言,故意在胡康飛面前裝作吃驚的江河心中反倒是十分平靜。
“胡總果真大方。”江河目光火熱,一副迫不及待答應下來的模樣:“釘子戶的事胡總可以放心交給我,我定不會讓胡總失望的。”
心中的不屑意味愈濃,胡康飛笑瞇瞇道:“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說完,胡康飛還端起酒杯,主動和江河碰撞了一下。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江河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證道:“胡總放心,單沖胡總你對我的信任,我都不能讓你失望。”
因著江河信誓旦旦的模樣,不屑之際,胡康飛也松了口氣,席間對他的態(tài)度愈發(fā)熱情,眼中精光不斷閃爍。
眾人酒足飯飽后,胡康飛拎著公文包起身,走出酒店后還在江河肩膀的位置拍了拍,笑容和善:“小子,別讓我失望。”
等到胡康飛和殷謙睿都上車,林章喜也跟上江河,表情很是不好:“江兄弟。”
聽到動靜,江河收回看向胡康飛的目光,轉身看向追上來的林章喜:“林先生。”
從包廂開始,林章喜的表情便不大好,礙于胡康飛和殷謙睿在才沒有吭聲。
現(xiàn)在人走了,他也不在掩飾,聲音惱火的開口:“江兄弟,剛剛在包廂里你為什么說都不和我說一聲,就答應胡康飛?”
“你比我更清楚,他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給的優(yōu)惠大,你也不能不和我商量一聲答應下來。”
面對林章喜的質問,江河有些頭疼,張嘴便要解釋。
就在江河出聲的前一秒,身后傳來殷謙睿的聲音:“林先生,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