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其實心里早就已經清楚樊景明手段一定干凈,畢竟他能夠在國外混的如此開,想必是一定有自己的一套行云流水的手段。
但是當聽到黛安芬說完這些事情以后,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沒想到樊景明這個人竟然藏得這么深。
行,看來還是自己剛開始的時候小看了樊景明的心思縝密。
就算是黛安芬在他身邊這么長時間,竟然知道的事情也才這么屈指可數,那想要完全找到證據的話,豈不是更難了。
江河心下突然有些犯難,但是凡事都會有漏洞,既然樊景明做出了違法犯罪的事情,最后肯定也逃不了。
只要自己稍微細心一點,一定能夠找到隱藏其中的秘密。
江河在心中思索漏洞,正在出神的時候,一直有些局促的黛安芬卻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補充道。
“我這里還留下一個人的聯系方式,不知道可不可以幫助到你們。”黛安芬著急的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了一張紙。
江河正在出神,想的正認真時,突然聽到黛安芬說了這么一句話。
他頗感到意外地看著黛安芬,發現她從包里小心翼翼的翻出來一張小紙條,然后朝著他這邊遞了過來。
江河結果,發現上面寫了一串電話號碼。
“這是誰的電話號碼?”江河好奇地問。
黛安芬想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這人曾經在樊景明手上吃過小虧,但是一直很記仇,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可以聯系他。”
“我這邊實在是提供不了其他有效的證據了,這已經是我所有知道的東西了。”黛安芬臉色有些木訥,她說完以后,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這個電話號碼也是她能提供的最后證據,黛安芬說完以后,江河略有深意的看著紙條上的號碼。
“這人干什么的?被樊景明坑騙了以后不知道報警?”江河有些好笑的問道,既然這人都已經和黛安芬有了聯系,那就說明不算傻。
起碼知道留個保底的聯系方式,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我和他不是特別熟悉,還是當初樊景明和他在合作生意的時候認識的,他們當時玩的好像比較好,所以我們就交換了聯系方式。”
黛安芬對于之前的印象有些模模糊糊,但是因為那件事情實在是印象太過深刻,她不會記錯。
“這人干嘛的?”江河手里把玩著這個聯系方式,下一秒又立馬正經的說道。
黛安芬不否認她對江河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江河。
她也覺得奇怪,但是事實已經是這樣了,她只能將所有希望放在這上面。
“你可以聯系他試試,這已經是我找到的唯一一個和樊景明有關系的人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其實不太能夠上的了臺面,所以說我能接觸到樊景明身邊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黛安芬也很無奈,但是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江河見黛安芬沒有回答自己,只是輕輕挑了挑眉頭,沒有其他多余的舉動,好奇的說,“那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嗎?”
江河倒不是不想打這個電話,只是他不像現在這么快,而且樊景明的底細都還沒弄清楚,又多出來了人。
“我想起來了,我這里有名片,是他私底下悄悄塞給我的,因為樊景明不允許我多和其他人有來往,這張名片還是悄悄藏的。”
在包包的最深處,黛安芬再次翻到了一張微小的名片,要不是江河提起來這件事,她自己都快要忘了。
黛安芬再次將名片遞給了江河,而江河拿到名片以后,先是上下仔細看了一眼,上面清楚寫著對方是國外一家飼料廠的老板,名叫杰克。
這個名字,江河確認自己在腦海中沒有印象。
反正自己也算是見識過這么多人了,但是從未一家飼料廠的老板有過往來,也從來沒有認識一個叫杰克的人。
“什么情況,樊景明現在已經和飼料廠的人有往來了,看來波及的范圍真夠廣的啊。”江河有些笑意盈盈的。
在他的印象里面,還以為樊景明認識的大多數都是富家公子哥們,但是沒想到就連飼料廠也有所涉及。
“我記得很清楚,這個杰克和樊景明一起合作開一家牧場,但是樊景明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和他合作,只是為了那個飼料廠老板的錢而已。”
黛安芬記得因為這件事情,樊景明還瞻前顧后的忙活了好久,而且最后那個杰克還被樊景明設計,虧了一大筆錢。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那個杰克一直對樊景明懷恨在心,他本來就是一個比較記仇的人,現在一不小心虧了那么多錢,他自然心里不愿意。
江河大概對眼前的情況有了一個了解,但是他卻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聯系,杰克的電話現在已經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杰克真的有能力將樊景明如何的話,肯定不會等到現在,所以問這個杰克,八成也不會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江河就沒把什么希望放在這個杰克的身上,反而繼續詢問樊景明國外情況。
“那他在國外還有別的事情嗎?你不認識人也無所謂,具體說是他干了什么事情就行。”江河慢慢地指引。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掌握樊景明的犯罪證據,而不是在這里摸索樊景明之前的受害者名單。
但是時間拖得越久,黛安芬心里越害怕,她也是沒辦法了才來找的江河,只希望江河能夠幫幫她。
她神色復雜,語氣里早就已經聽不出女明星的高貴,反而是低三下氣的說道。
“我求你幫幫我,哪怕無法扳倒樊景明,能讓我逃跑也行,我真的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江河當然也想早點找到樊景明犯罪的證據,早點把他送進去,對自己也有好處,但是現在最關鍵的是急不得。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著急也沒用,我們要證據。”江河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
可黛安芬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了,她苦笑著看向江河,“樊景明逼著我又要成為一家公司的法人,我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