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景明的回答滴水不漏,幾乎挑不出來任何的錯。
林章喜只是失神了片刻,又立馬回過神,不明意味的贊嘆道,“你們還真的很恩愛啊,在這個圈子里能夠遇上樊老板這樣的人,真是不容易啊。”
這話里有多少的虛偽和假意,這就說不準了。
黛安芬聽完,也稍微有一點不可思議,但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更別說什么結婚了,像樊景明那樣的人,怎么配擁有幸福呢?
她在心里忍不住腹誹道,但是面上卻洋溢著假笑,時刻都在敷衍,如果不是她知道樊景明皮囊底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或許真的會被他的甜言蜜語騙到。
黛安芬和樊景明故意靠的近,看似十分恩愛,而樊景明也沒有推開黛安芬,反而是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笑著說。
“遇到她才是我的福氣。”樊景明濃情蜜意的看著黛安芬,而這時的黛安芬就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演技,看起來好像就真的像是一對璧人。
而這一切全都被隔壁包廂的涂妮看在眼里,江河在房間里面放置了一個小型的攝像頭,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景色。
黛安芬和樊景明所干的一切全都落入了涂妮的眼睛里,涂妮頓時面如土色,咬著牙,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而被涂妮一直揪著不放的衣衫早就已經皺的不成樣子,幾乎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
看來今天的刺激已經夠大了,江河相信以涂妮的腦子,自然也能夠明白幾分。
自己的目的早就已經達到,江河站了起來,也沒有真的想在這里久待的意思,看樊景明這個人說話,自己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走吧。”江河和涂妮慢慢開口說道,繼續留在這里,只能越來越糟心,現在看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了。
涂妮像是沒什么精神一樣,慢慢跟著江河一塊站了起來,剛才那一幕對她的沖擊是真的很大,繼續留在這里,不知道還要看到些什么。
樊景明故意和自己裝作不熟,對黛安芬卻是一副寵愛滿滿的樣子,實在是大相徑庭。
她又要忍不住開始哭泣了,但是這次她控制主,跟著江河一起快速的離開。
隨即江河爽快的買完單,就帶著涂妮一起離開。
江河送涂妮上了車,在路上,涂妮安靜的看著窗外,沒有說任何話。
江河也能夠感受到涂妮的興致不高,但是他還是要講,他用一種平靜的口吻講述道。
“其實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帶你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看清楚樊景明的真面目,順便給你說一下你不知道的事情。”
涂妮愣了愣,整個身子都是一僵。
“我和樊景明從剛開始就存在著利益關系,后來我們倆之間多了各種算計,你以為他是真的這么簡單的和你相遇?”
“像他那樣的人,犯下的罪行足夠槍斃他好幾回,別因為他對你略施了幾下恩惠,就真的認為遇見了真愛。現在你明白了,他不是真的愛你。”
江河雖然知道這些事情對于涂泥來說十分的殘忍,但是更殘忍的還在后頭。
見涂妮一直沒有說話,江河又借著反問道,“你呢,現在知道了樊景明的真面目,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呢?”
涂妮失魂落魄,看起來像是丟了半條命,但是還是沒說話。
江河心中嘆息,但是現在是時候和她說清楚這些,免得讓她以后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如果你真的執迷不悟的話,那么到時候合同上的違約金,你也跑不了。我是商人,我只投資有回報有收益的事情。”
江河毫不客氣的揭露這一現實,涂妮神色懨懨,表情更淡。
話說到這里,已經是仁至義盡。
晚上,林章喜和江河重新見面,一遇見江河,林章喜就忍不住吐槽樊景明的虛偽,他有些痛苦的倒在自己的椅子上,忍不住叫囂道。
“和他吃飯真的要命,就光顧著看他演戲了,真的讓人吃不下飯。”林章喜捂住了自己的臉,而江河正沉著冷靜的看著電腦。
忽然,林章喜一股腦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又立馬接著說道,“你讓我打聽的消息我打聽到了,和你說的差不多,現在樊景明確實有新動作了。”
“什么?”江河歪頭,有點感興趣了。
林章喜湊過頭,悄悄道,“樊景明最近有新公司準備上市了。”
新公司?江河有些疑惑的擰了擰眉頭,要不是他讓林章喜稍微留意一下樊景明最近的動靜,估計還不知道他在背后的小手段和伎倆呢。
忽然,江河又問道,“喬智華呢,這家新公司有沒有他的份?”
林章喜突然沉下臉,很快搖了搖頭,肯定道,“目前以我能夠查到的消息網,這家公司,喬智華并沒有參股。”
聽到這個消息,江河忽然失笑,原來樊景明又背著喬智華偷偷開了一個公司,還不帶喬智華,這鐵打的公司,流水的情誼啊。
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啊,看來。
江河輕輕擺了擺手,馬上下令,“想個辦法,讓人把消息捅到喬智華面前,看他接下來會怎么辦?”
江河興沖沖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熱鬧。
另一邊的喬智華眼饞江河手中的項目,算了一下自己手中剩下的錢,六百萬倒是還能夠拿得出來,但是他原本是打算私下籌備新的公司的。
如果這樣一來的話,就必須要舍棄一端,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實在是拿不定主意。
妻子看到喬智華最近愁眉苦臉的,不由得多嘴問了一句,“最近怎么老是悶悶不樂的?”
她從未見過丈夫這樣,雖然她不能替喬智華排憂解難,但是出謀劃策還是可以的。
喬智華看了妻子一眼,最后放心的將自己的意圖告訴了妻子,妻子得知了丈夫意圖,臉上的神色也沉了下來。
“樊景明呢?你們兩個人現在不是還在合作嗎?倒不如你們好好合作,干嘛總想著要建立一個新公司的事兒?”
妻子語氣里有些埋怨,每次都是喬智華野心太大,結果最后什么都沒有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