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江河的郵箱很快就來了新的郵件,發件人正好是杰克。
江河點開,看到郵件中杰克有一行很明顯的字,興許是怕自己有什么地方看漏了,竟然還重點批注了出來。
就算是江河想不看到都難,江河有些無奈,杰克就算再有多想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是也犯不著用這樣的方式。
但是江河還是耐著性子看了下去,杰克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這倒是沒什么毛病。
但是商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對自己的利益永遠都沒有滿足,他和江河達成合作當然是有前提條件的。
杰克想了想,之前樊景明把他害的這么慘,那他稍微套取一點利息不過分吧。
再者說了,他在國外搜查證據也是需要資金的,除了動用自己的人脈關系以外,資金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杰克為了搜集到這些線索,在里面不知道搭了多少銀子,現在他想要稍微回點本。
江河硬著頭皮看下去,杰克在郵件里面明確指出了要求事成之后一定要拿到樊景明的五成財產。
如果是之前的話,江河答應應該也只是稍微思考一下,但是現在他卻犯難了。
因為之前許天嬌還和自己說過這事,說是要對付樊景明的話,那些錢是動不得的,江河也是答應了的。
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又開始矛盾起來,江河答應哪一個,反悔哪一個都不是。
他們兩個人都付出了不少,而且都有自己的原則,可是現在別把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啊。
看到了郵件中明確標出來的話,江河有一瞬間的沉默,心中不由得泛難,該如何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兩邊都不得罪呢?
另一邊樊景明連日調查是誰在背后暗中推動,這事兒始終讓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的,因為有人盯著,所以心中的恐懼感更甚。
他都讓人去連夜調查這件事情了,但是始終沒有結果,他心中越發感覺到不安,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這種神奇的戲碼居然會在自己身上上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樊景明在國內還沒有十分充足的人脈網,唯一的可供依靠的喬智華現在也和他處于水火不相容的狀態當中。
他也不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給喬智華示弱,想了想,現在好像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無可奈何之下,樊景明只好聯系江河,江河和喬智華相比起來,實力只會更強,不會更弱,雖然他不知道江河是否真的會選擇幫助自己,但是試一試總歸沒壞處。
樊景明給江河打電話的時候,江河心中正犯難呢,他正愁沒地方解決,樊景明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江河思索了片刻,果然猜到了樊景明給自己打電話的意圖,就是因為最近有太多人關注他的理財產品。
聰明的樊景明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懷疑這里面有貓膩,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猜中了,真正的罪魁禍首現在正在和他打電話呢。
但是江河當然不會說,吊著樊景明。
“事情大概就是這么一個事情,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打聽打聽到底是誰想要害我,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樊景明試圖從他這里打聽到線索,但是江河理所應當的推諉,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怎么可能給樊景明任何機會。
“這個啊,那好我幫你去查查,但是連你都查不到的人我這里估計也不會有什么線索,但是我還是幫你稍微留意一下好吧?”
江河這很明顯就是在畫大餅,知道現在樊景明正好是心情低落的時候,稍微安慰了兩句,“不過你也不過太擔心了,你這么優秀,有人眼紅不是很正常嗎?”
江河在安慰之后,樊景明那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只有這么想,才能夠稍微好受一點了。
忽然,江河心思微動,這不就是自己下手的好機會嗎?他看準了時機,果斷提出了自己的意圖。
“你最近有時機嗎?我想和你見一面,有關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理財項目,我回去以后認真思考了一下,有什么事情我們見面再聊好嗎?”
江河笑著,語氣滿是輕松愜意,但是電話那頭的樊景明卻誤以為江河上套,他沒想到自己的作戰居然真的成功了。
且不說江河對他的理財產品一無所知,現在松口就是一個好消息,起碼他愿意和自己深入了解一下,那說明自己成功還是有希望的。
他當然立即答應,甚至有些喜出望外,沒想到這次打電話居然還有意外之喜,因為這件事情,樊景明一直沉郁許久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點。
“行啊,我隨時都有時間,我不是說了嗎?只要你想通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樊景明在電話那頭笑著,聲音傳到江河的耳朵里,忍不住勾起他的一抹冷笑。
“還是上次那個地方吧,我設宴款待你?!狈懊骱徒蛹s好了地點以后,再次見面。
沒想到這一次,樊景明居然大手一揮,又包下了一層,江河一邊感慨樊景明的財力,一邊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
“其實我這次把你叫出來呢,是有一點事情想和你們說的,我最近手頭上有點緊,你也是知道的,所以能不能借我一點錢呢?”
江河說起來其實挺不好意思的,因為借錢這個事兒,無論是誰說出來都有些難以啟齒,但江河不會,他說出來反而有種坦蕩的感覺。
樊景明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誰在向誰借錢了,他深吸一口氣,沒想到自己沒討到江河的錢,反而自己還要搭進去。
他當然是不愿意的,下意識就想拒絕,正在尋思著該如何說服江河,才能不讓自己出那一筆錢。
可惜江河像是看穿了他的意圖一樣,快人一步的掐斷他所有后路,“如果你不放心的話,那筆錢就由你來進行投資怎么樣?”
樊景明聽到需要自己出款,開始閃爍其詞,眼眸也沒了剛才的精神。cascoo.net
他抿了抿嘴,笑容開始逐漸淡去,原本以為能夠能夠稍微有所成功,將江河拉下水,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想太多了,江河的城府比自己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