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猶豫多久,裴長青就將電話打給了林章喜,同時也往公司趕去。
接到電話的林章喜,也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喬清溪拉到投資了?”
“嗯。”裴長青抿著唇,將事情大致同林章喜說了一遍:“現(xiàn)在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告訴江河的,想到江河現(xiàn)在可能在忙碌,才先聯(lián)系的林章喜。
得知喬清溪準(zhǔn)備對商場下手,林章喜也忍不住皺起眉頭,嘀咕道:“到底怎么回事……”
本來事情都差不多定下,現(xiàn)在又出了這檔子事。
若是商場真被喬清溪搶走……
沒等林章喜琢磨好,又聽到那頭裴長青的話:“現(xiàn)在是否先把此事告訴老板一聲?”
聞言,林章喜沒有立即做出回答,而是陷入猶豫之中。
按照林章喜的想法,如今江河人不在新云,告訴他恐怕也沒用,只會徒增擔(dān)心。
想到這,林章喜還是說道:“要我說,此事還是暫時先瞞著老板為好。”
最近三山城和新云的事情,都堆到了一塊,還有杭城那邊。
“……現(xiàn)在老板本來就忙的不行,告訴他這些,也只會給他添亂,不如等他回來,再說這些。”
掛掉電話后,回想起現(xiàn)在的情況,林章喜揉了揉額頭。
按照喬清溪的德性,既然能放出風(fēng)聲,那肯定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沒思考多久,林章喜便打算自己先解決此事,至于江河那邊,就先不影響他的心情了。
正當(dāng)林章喜起身準(zhǔn)備聯(lián)系人時,被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打來電話的人,眉頭一瞬間皺的更緊了點。
打來電話的人正是張德眾。
有些疑惑對方這時候打來電話的目的,林章喜猶豫一下,才按下接聽。
電話接通后,對面率先傳來張德眾的聲音:“林先生。”
“張先生。”林章喜聲音中帶著疑惑:“張先生怎么突然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這次我打電話過來,是想和林先生聊聊關(guān)于商場的事情。”
聞言,林章喜心里下意識一個咯噔,面上卻不顯:“我怎么不明白張先生的意思?”
對方?jīng)]廢話多久,便迫不及待似的開口:“……所以,今天我是想說說商場的出租。”
話說的好聽,林章喜卻不傻,表情也難看下來,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皬埾壬窍氚焉虉鲎饨o別人?”
張德眾輕咳一聲:“畢竟人家的誠意,比林先生你們足,我也不好拒絕不是?”
聯(lián)想裴長青告知自己的那些,林章喜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果我沒記錯,張先生之前答應(yīng)過,要將商場租給我們,現(xiàn)在是想不講誠信?!”
特意加重了誠信二字。
對面的張德眾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正面回答。
最后,忍無可忍的林章喜脫口而出:“張先生和喬家的矛盾可是一直沒消,你現(xiàn)在反悔把商場租給喬家人,有沒有想過后果?”
短短的一句話,成功令張德眾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還有事,就不和林先生多說了。”
等林章喜反應(yīng)過來,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
看著手里自動熄滅的屏幕,他臉色黑沉沉的。
按照張德眾的意思,分明是已經(jīng)決定把商場租給喬清溪,否則也不會特意打來這個電話通知他。
……
江河到達新云后,因還有時間,沒有回家,直接趕去了公司,
本來是想給林章喜打電話,結(jié)果打過去后卻顯示人在忙線中。
因正好到公司了,江河便收起手機,往樓上走去。
來到林章喜的辦公室外,還沒來得及推門進去,就聽見一道著急的聲音。
“現(xiàn)在怎么辦?張德眾那王八蛋分明是想越過我們,把商場……”
聽到里面的聲音,江河微微睜大眼睛,神色有點意外。
同時,里面的林章喜正和剛趕來公司的裴長青討論之前的事情時,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
二人下意識看過去,便瞧見從外面走進來的江河。
無論是林章喜還是裴長青,都愣在那兒。
“老板,你怎么回來了?”
一直走到二人面前,江河才停下腳步:“我剛剛聽見你們說張德眾?”
知道江河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林章喜和裴長青下意識對視一眼。
明白現(xiàn)在想不告訴江河也不行,裴長青難掩愧疚的應(yīng)聲:“沒錯。”
從裴長青嘴里得知發(fā)生過什么后,江河瞇起眼睛:“所以,張德眾是想把商場租給喬家那邊?”
“嗯。”裴長青點頭,神色愈發(fā)內(nèi)疚:“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老板。”
“和你沒關(guān)系。”江河搖頭。
一邊回味著裴長青的話,一邊思索起張德眾的態(tài)度。
如今張德眾的態(tài)度和之前完全不同,活像是變了一個人。
明明之前一切都好,現(xiàn)在卻突然反悔,還想要將商場租給喬清溪,其中必定是發(fā)生過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想到什么,江河突然掏出手機,給徐裕翔打去一個電話。
很快,對面就先響起徐裕翔的聲音。
沒怎么廢話,江河便直奔主題:“你帶著資料來公司一趟。”
半個小時后,徐裕翔的身影便匆匆出現(xiàn)在辦公室。
看到除去江河,林章喜二人也在,徐裕翔還愣了愣,隨即更加摸不著頭腦。
“你們這是……?”
這次江河叫徐裕翔過來,就是為商場一事,也未過多寒暄,直接開口問道:“我想知道,喬清溪新拉的那個合伙人,和張德眾是什么關(guān)系。”
商場里面最講究一個誠信,尤其是此類情況下,張德眾不會不清楚。
之前他們雙方已經(jīng)商定好商場的歸屬,可以說,就差最后的步驟。
結(jié)果如今好端端的,張德眾突然改變主意不說,還反悔要把商場租給喬家。
因為租金的可能不太大,那便只可能是因為喬清溪不知從哪兒認識的那個“朋友”,也正是他拉來的合伙人。
十有八九是其和張德眾存在什么關(guān)系,從中起到作用,才促使張德眾改變主意,把商場租給喬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