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跟著進來的林章喜,瞧見喬清溪的模樣,只覺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用只有自己和江河能聽見的音量,小聲嘀咕道:“可惜長青不在,不然非得讓他過來看看喬清溪這慫樣才行。”
嘀咕完,他看著喬清溪鼻涕眼淚橫流的模樣,也不禁有些嫌棄。
不過是幾巴掌都能嚇成這樣,當初喬清溪是哪來的膽兒,開車去撞裴長青的?
正在林章喜邊嫌棄,邊欣賞著喬清溪狼狽的模樣時,忽然聞到一小股不太對勁的味道,騷臭難聞。
他下意識往味道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喬清溪身下正往外流著黃色的尿漬。
瞧見喬清溪的模樣,林章喜忍不住捂住鼻子,強忍著罵出聲的沖動,小聲同江河吐槽:“他也太不講究了。”
別說林章喜,饒是江河,見此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抽搐著,眼神透出幾分無語。
經過方才那一遭,他也看出喬清溪膽子不大,卻未料到會窩囊到如此地步。
被巴掌嚇哭不說,還能被嚇到當場尿出來,他可是還沒真正動手教訓人。
林章喜出于嫌棄的心理,也擔心自己再留下會忍不住罵出聲,同江河交換了一個眼神,小聲道:“老板,我先去外面等你。”
見他點頭,林章喜便快步轉身往外面走去,簡直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待林章喜離開,江河看向身旁的男人。
接收到江河的示意,男人走過來,立即按著喬清溪,將他給放平。
男人的動作粗魯至極,喬清溪眼淚鼻涕流的更兇了,嘴里不斷和江河求饒。
等人被放平,江河才擺擺手,示意男人先下去。
江河踱步來到喬清溪面前,嗤笑道:“喬清溪,我讓你說你做過什么,可不是讓你拿一些雜事來糊弄我的。”
沒等喬清溪反應過來江河是什么意思,便聽見他另外一句話。
“不瞞你說,你以前做過的事,和那些風流韻事,我已經全打聽過。”
江河氣定神閑,語氣也是慢悠悠的,聽不出一絲不好的情緒。
因為他的話,喬清溪身子一僵:“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江河輕笑一聲,帶著森森的涼意:“那我同你好好說道說道。”
話音落下,他也沒再給喬清溪辯駁的機會,率先往下說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談過不少女朋友,其中還有被你強迫……”
江河一樁樁一件件的往下說著,邊說還邊“幫”其數著數。
最后還幽幽道:“還有之前,你不負責任致使自己女朋友懷孕,最后還逼迫對方去墮胎。”
隨著他的一字一句,喬清溪額頭冷汗直冒。
要不是江河說起,他甚至都快把這些事給拋到腦后。
好似沒看到他慌亂的表情,江河繼續說道:“除此之外,你還不止一次的刁難劇組,故意碰瓷找茬。”
“將本身存在損壞的道具租賃給劇組,又借口把道具的問題嫁禍到劇組身上,讓劇組賠償。”
“之前那些人礙于喬家,被你欺負也不敢多言,不過有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
江河眼神閃了閃,故意說道:“喬家……破產了。”
本來還滿頭冷汗,想要為自己狡辯的喬清溪,聽見他最后一句,整個人呆在那兒。
腦中不斷回放著江河那句,喬家破產。
反應過來后,他臉色巨變,想也不想的反駁:“不可能,肯定是你在騙我。”
“喬家在新云屹立已久,而且有我爸在,怎么可能會讓喬家出事?”
對他的反駁,江河并不意外,還笑瞇瞇的道:“這事當然還要多虧你。”
“原本依照喬總的能力,縱使出事,他也能保住喬家,可惜……”
說到這,江河故意停頓一瞬:“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
“你在關鍵時刻偷撬喬總的保險柜,把家里的錢全部偷走,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拿走的那些,是喬家的救命錢。”
喬清溪臉色白的和紙似的:“不,你一定是在騙我,我拿走的只是我爸保險柜里的,不是什么救命錢。”
“不是我……不是我……”
“就是你。”江河打斷他的話:“若不是救命的東西,喬總怎么會特意用保險柜收起來?”
“是你帶走喬家的救命錢,害得喬家破產,現在又成為整個新云的笑話。”
“說不定日后喬總出門,都能遇見不少看他笑話的……錯了,現在就有不少人,在看你們喬家的熱鬧。”
面對接連的嘲諷,喬清溪也徹底詞窮下來,臉色變了又變。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保險柜里的東西對喬智華乃至喬家有多重要,只是選擇性的不去思考。
更不知道,在他走后喬家還發生破產。
江河欣賞著喬清溪接連變幻的臉色,臉上帶著微笑,連語氣里都能聽見其中噙著的笑意。
“怎么說喬總也是新云的優秀人物,教育你這么個混賬兒子,定然很后悔。”
“不巧,我這人最看不得這種事,喬總不忍心下手,那我就發發善心,替喬總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從他的話里聽出不對勁,剛回神的喬清溪,下意識僵起身子:“你想做什么?!”
江河沒再理會他,只看向候在一旁的男人,命令道:“你們記得好好招待招待他,務必要讓他長長記性。”
撂下這句話,江河也沒管身后的喬清溪是如何的害怕尖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踏出倉庫前一秒,尖叫和痛苦聲似乎還在耳邊盤旋不斷。
一直等在外面的林章喜見他出來,立即迎上來:“老板,怎么樣?”
回想喬清溪狼狽的模樣,江河無聲的輕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既然喬智華不會教育孩子,他就親自為對方教育一番。
得知喬清溪被打,林章喜幸災樂禍完,又問道:“老板,你接下來還打算怎么做?喬清溪開車撞長青,只打他一頓,未免太便宜他了。”
“放心,不會便宜他的。”江河十分氣定神閑,同時交代道:“你記得找人拍一些喬清溪的照片,越曖昧越好。”
“我知道了。”林章喜答應完,才想起來好奇:“老板要這種照片做什么?”
“很快你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