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景明怎么也沒有想到江河說話竟然會這么直接,如果江河真的是誠心想和他合作的話,總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他,尤其還當著黛安芬的面。
果然,江河話音剛落,黛安芬的眼神立馬暗了下來,有些幽怨地看著樊景明。
樊景明莫名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面子,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
可偏偏江河卻當做沒看見一樣,繼續(xù)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酒水。
“真是不好意思,只是這方面的事情真的不歸我管。”
江河看了看海邊的方向,那里天高海闊,風景倒是極為不錯。
“那你這意思就是不肯幫我這個忙了?”樊景明繼續(xù)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可是江河卻咪了咪眼睛,朝著他笑道。“如果黛小姐實力過硬的話,完全可以讓自己的經(jīng)紀人去幫她遞簡歷,我相信以黛小姐的實力,通過面試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雖說江河這話是在夸贊,可是這意思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黛安芬的頭輕輕低下來,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丟光了。
樊景明一時氣急攻心,他捏緊了拳頭,沒想到江河竟然敢讓他當眾下不來臺。
但是旁邊的黛安芬又十分想要這部電影的角色,現(xiàn)在把江河就得罪了,以后對他沒什么好處。
他在心里權(quán)衡了一下以后,只能默默的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江河提前就已經(jīng)思考過,他和樊景明想的一樣,認定他一定現(xiàn)在不敢和自己甩臉子,所以這才明確的拒絕了他們。
倘若真的要把這個機會讓給黛安芬,那他才是真正的冤大頭。
“算了算了,一個角色而已,還是別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比較好。”樊景明權(quán)衡了半天之后,還是選擇和平一點相處。
江河的手上動作一頓,隨即又輕輕笑了起來,向他揚了揚杯子,贊同道。
“是啊,別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
“看到那艘船了嗎?”樊景明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手指著海上的一艘輪船。
江河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亮,剛才樊景明在電話里說他做好了準備,難不成是打算帶他們上輪船玩?
“這輪船我已經(jīng)包了下來,如果大家愿意,肯賣我個面子,不如賞個光上船賞賞海景。”
在場的人當然沒有人愿意拒絕,在樊景明的介紹下,眾人挨個上船。
樊景明特意湊到了黛安芬的旁邊,怕她摔著,甘愿把自己當做拐杖,讓她攙扶著上去,而黛安芬也在一旁心安理得的享受這種待遇。
這一場面讓江河越看越迷,這兩個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明明樊景明才是那個資本大佬,可是他對待黛安芬是不是太好了些?
他搖了搖頭,緊接著發(fā)現(xiàn)樊景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禮盒,打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條金光閃閃的鉆石項鏈。
他呼吸猛然停了一瞬,就看著樊景明將這條鉆石項鏈遞給了黛安芬以后,有些討好的說道。
“喜歡這條項鏈嗎?”黛安芬輕瞥了一眼,說了一句什么,江河沒仔細聽。
因為裴長青在他身邊看到這一幕以后,早就已經(jīng)目瞪口呆,將他拉到了一個角落里面,竊竊私語。
“這個黛安芬究竟是什么來頭?連樊景明都要對她如此恭敬。”
裴長青也是一個有眼力見的,平日里跟在江河身邊,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了一些,可是背著他們說壞話這件事,江河可從來沒有教過。
“看破不說破,要是讓他們聽見你說的這句話,肯定要把你的嘴給撕爛。”江河陰惻惻的笑著。
他覺得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肯定沒有這么簡單,如果只是單純的利益關(guān)系,但是樊景明看著,又是如此的真心實意。
他們兩個人整理好情緒以后,重新找到了樊景明,而此刻黛安芬正一臉嫌棄的和樊景明抱怨道。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回船艙睡覺了。”江河冷眼看著她,哪里是不舒服,分明就是不想和樊景明呆在一塊兒。
樊景明的態(tài)度都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而黛安芬卻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江河搞不明白,樊景明是不是專愛熱臉貼上冷屁股?
否則怎么會在聽到這句話以后,還笑語吟吟地將她攙扶進了船艙,好聲好氣的和她說。
“那你好好休息,等過一會兒我過來叫你。”
黛安芬擺明了就是不想和樊景明浪費時間,這也只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但是聽到樊景明這么說完以后,黛安芬當然也不會拒絕,輕輕點了點頭。
樊景明重新回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江河正靠在船艙旁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你和黛安芬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會對她這么好?暗戀人家?”
江河直接了當?shù)恼f道,既然他好奇的話,就直接心直口快地開口詢問。
如果妄自揣測的話,反而沒有直接問來的方便。
樊景明知道江河一向是個直接的人,所以也不想瞞他,他和黛安芬的關(guān)系有點復雜,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
“當初我是因為黛安芬回的國,之前我一直在國外進行事業(yè)投資,但是聽說了她在國內(nèi),我就回來了。”
樊景明低下頭,輕輕地笑了笑。
他倒是挺老實的,江河瞧了他一眼,沒怎么說話。
他一眼就看出樊景明對黛安芬絕對是有感情的,但只不過這么多年來沒在一塊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他輕輕聳了聳肩,突然有些好奇的問起來,“你當初是怎么和喬智華認識的?像他那種檔次的人能接觸到你這個歸國華僑也是不容易啊。”
江河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說是好奇,但實際上確實在打探。
樊景明也是個聰明人,他聽到江河這么說完以后,只是笑著不回答。
他和江河交談的時候,更多用的是腦子。
每說一句話,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他要是向江河訴說了自己和喬智華的認識過程,那么自己他面前就更加透明化了一些。
樊景明并沒有回答江河的問題,只是有模有樣學著江河的姿勢,笑著反問。
“那你為什么會把喬家逼到這份上呢?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可跟我說了不少你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