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江河的話,張慶天表情一變,臉色也有些蒼白。
現(xiàn)在時間已不早,沒等他再說下去,江河起身提出告辭:“張總好好考慮考慮,我就先走了。”
告完辭,江河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要離開。
剛走沒幾步,忽然被人叫住:“江河。”
他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才發(fā)現(xiàn)在張慶天辦公室外長椅上坐著的張倩倩。
張倩倩滿臉蒼白,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看起來像是一晚上沒休息。
“你怎么在這?”
待江河停下后,張倩倩起身向他走來,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站定:“我一直在外面守著。”
經(jīng)過詢問,江河才知道張倩倩因為擔(dān)心張慶天,一晚上都守在辦公室門口,每隔一會就要朝里面看一眼,眼睛全程沒有合過,硬生生撐到天亮的。
方才江河來時她正好去了趟廁所,回來發(fā)現(xiàn)二人在里面談話,為了不打擾便一直待在外面,沒有進去。
“你怎么不休息一會?”
“我擔(dān)心我爸再做傻事。”張倩倩放下揉著眉心的手,臉上看不出一絲往日的神采飛揚,只有滿滿的疲憊。
深知是昨天張慶天跳樓自殺一事嚇著張倩倩了,江河搖搖頭,沒有吭聲。
聊了沒幾句,張倩倩又抬頭看向江河,眉間全是感激:“江河,昨天晚上的事謝謝你。”
“無妨。”江河隨意擺手,并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舉手之勞罷了。”
張倩倩搖頭,喃喃道:“這可不是舉手之勞,昨天我不知怎的就打到你電話了,原本還擔(dān)心你會不接或者不來。”
喃喃幾句,她繼續(xù)說道:“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江河,你是我和我爸的救命恩人。”
面對滿臉鄭重其事的張倩倩,江河有些無奈,只得應(yīng)了幾句。
想起昨天晚上的驚險,張倩倩尚有些心有余悸:“要不是你出現(xiàn)的及時,我爸當(dāng)時說不定已經(jīng)跳下去了。”
以頂樓到地面的高度,一旦跳下去,便會渾身碎骨。
江河并沒放在心上,擔(dān)心張倩倩再一直感謝下去,隨口岔開話題。
說著說著,江河忽然想起之前在張慶天辦公室外遇見林子杰的事兒。
包括那次在張慶天的辦公室,他還聽見父女二人的爭吵,以及張慶天對林子杰毫不掩飾的滿意。
遂問道:“前幾天我聽張總說起林子杰,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正在交往?”
面對江河突如其來的問題,張倩倩臉色一變,趕緊擺手,難掩驚慌道:“你別誤會,我和林子杰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前段時間我爸是想讓我們交往,但被我給拒絕了,我不喜歡他。”
生怕江河不信一樣,她語氣緊張又透著一股驚慌失措:“反正我和林子杰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更沒和他在交往。”
原本江河只是突然想起,才會隨口一問,見張倩倩這么驚慌失措,心中有些奇怪。
在對方緊張的目光中,他還是沒有多說,只點頭應(yīng)和一句。
只當(dāng)張倩倩是因為被張慶天逼迫過,所以提起林子杰表情才會這么奇怪。
見他似乎信了自己的解釋,張倩倩輕松一口氣,表情也明顯放松下來,隨后猶豫著問道:“你怎么會認(rèn)識林子杰?”
江河:“林子杰是我的老婆的弟弟,也是我的小舅子。”
剛知道林子杰是江河的小舅子,張倩倩表情有些錯愕:“他是你的小舅子?”
“嗯。”江河點頭,草草解釋道:“前幾天聽張總說起過林子杰,今天就順便問問。”
和張倩倩聊天的時間又耽誤了幾分鐘,江河看了眼時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嗯。”
道完別,江河沒有多待,轉(zhuǎn)身朝遠處走去。
目送他離開,張倩倩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裴長青就在公司樓下的大廳等著,見江河下來,立即起身迎上去:“江總。”
“走吧。”
“是。”
坐上車子后,裴長青從后視鏡看著江河,問道:“江總,接下來去哪?”
沉吟片刻,江河說道:“去欣榮文化公司。”
距離林雅下班時間沒有多久了,現(xiàn)在去正好能趕上。
“是。”
裴長青沒有多問,直接應(yīng)下,便啟動車子前往欣榮文化公司。
到欣榮文化公司后,江河和裴長青說了幾句,在他應(yīng)聲后下車朝公司樓下走去。
現(xiàn)在正好是下班時間,員工邊聊著天邊從里面走出來。
江河原本是想往前走走的,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走幾步,身旁便傳來一道談話聲,隱約從中聽到林雅的名字。
瞇起眼睛,江河裝作無意的停下腳步。
那兩人并沒注意到身后的江河,仍在自顧自的談?wù)撝?br/>
“也不知道林雅是哪來的資格,嗤,資歷還沒我久呢,前段時間被升職,現(xiàn)在又單獨負(fù)責(zé)一個大項目。”
“能是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她長的好看。”說話的女人聲音明顯帶著妒忌:“誰讓咱們長的沒她好看,也沒她會勾引人,費總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
“我聽說她還有個老公,長的還挺帥的,前段時間好像還親自來接她下班,有這么一個老公在,恐怕看不上費總吧?”
“你懂什么?”
女人聲音明顯壓低不少:“據(jù)說她老公是個只會吃軟飯的廢物,沒有錢長的帥又有什么用?我聽人說林雅最近經(jīng)常去費總的辦公室,還是費總親自找人叫的她,肯定不會是什么正經(jīng)事。”
“長的和個狐媚子似的,想必也是勾引了費總,否則她一個資歷還沒咱們高的人,憑什么能被費總升職?”
此言得到身旁另外一個女人的贊同,聲音中充滿不屑的意味:“說不定她那個廢物老公,現(xiàn)在腦袋上全是綠的。”
“什么叫說不定,林雅靠勾引費總上位、負(fù)責(zé)大項目,還跟著費總出去陪酒,和她待在一個辦公室我都嫌臟,她那個老公現(xiàn)在腦袋肯定綠完了。”
二人討論著走遠,聽見她們對林雅的談?wù)摚友垌⒉[,表情無端透著一股冷意。
與此同時,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江河感覺到什么,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到正在下樓的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