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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豆沒有落到地面，而是直接落進一張網里，剛抽出刀子，頭上已經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住。
    “不準動，動了要你命。”
    刀子被拿走了，嘴巴被堵上，眼睛也被蒙上。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這大戶人家，一定有看家護院的，說不定就是官府的兵丁，被送到牢里，肯定沒有命了。小黑豆想。
    感覺自己被人背著，身下的人腳步如飛，不一會兒來到一處所在。
    “噗通”一聲被扔到地上。
    摘下眼罩，口中的破布取出。呼吸順暢許多，看看周圍，是昏暗的火把，火把飄飄曳曳，映照著地獄一般的所在。這都什么年月了，還使用這原始的照明？這里的官府辦公條件真差！
    慢慢適應了環境，見身邊幾個壯漢，一個個兇神惡煞。
    “從那里來的？”前面石凳上坐一個絡腮胡子。
    “要殺要剮隨便，啰嗦什么？”小黑豆說。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一直都是在鄙視屈辱里度過，生命行將結束，也豪橫一次。
    “小子挺橫。上刑。”絡腮胡子說了，兩邊的壯漢把小黑豆捆綁起來，是五花大綁，被勞教的時候，小黑豆被綁過，想不到來到這里，捆人的方法一樣。
    捆綁好以后，一個壯漢試一試松緊，提了一下繩扣，小黑豆“哎呀”一聲。這種捆人的方法，不會造成內傷，也不會有皮肉傷，只是時間長了，會不停的流汗，然后渾身像有萬千螞蟻在撕咬，痛苦至極。
    小黑豆咬牙忍著，身邊的壯漢好像不急。看著小黑豆的汗水慢慢流出來。
    一個白凈的家伙看了小黑豆偷竊的東西，禁不住大駭，忙往里面山洞匯報。
    你知道小黑豆在哪一家行竊？他是跳進了一個王爺家里，那些首飾是皇宮的專用物品。幾幅字畫是從華國流傳出來的珍品，價值連城。
    不一會兒，一個大花瓶滾落出來，在洞里的一角停住。
    此時的小黑豆臂彎里加了一個啤酒瓶子，膝蓋下面多了一塊石頭。
    “說還是不說？”絡腮胡子又問。
    “給你爺爺來點痛快的。”小黑豆一咬牙說。
    “去他一支胳膊，要是還不說，把胳膊腿都去掉，就像我一樣，以后讓他住在花瓶里。”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什么，要去胳膊？官府做事怎么會這樣？刑訊逼供就得了，還要去人胳膊，我胳膊有用哩，三只手沒有胳膊，手往哪里長？
    “你們這是什么王法？出去以后我一定會告你們，告你們刑訊逼供，草菅人命。”小黑豆吆喝到。
    周圍一陣哄笑，花瓶里傳來吃吃的聲音。
    莫非他們不是官府的？
    “天底下我就是我就是王法，你告狀要告到天上去？”
    “你，你們不講武德，就是槍斃我，判我一輩子的刑我也不會說的。你們官府黑暗，不如東城的老大。”小黑豆已經感覺出來，這一幫子人可能就是東城人彘一伙的。今天那個深宅大院就是在東城。
    又是一陣哄笑。“你見過東城的老大？”絡腮胡子說。
    “沒有。”
    “沒有見過老大，怎么就說東城的老大比官府英明？”
    “跟著官府沒有飯吃。我今天去那個大院就是想踅摸點什么寶貝，見東城的老大不能空手。”
    小黑豆的話人彘受用，卻也將信將疑。最近公主清剿尼尼帕的殘余勢力，包括地痞無賴地下勢力。人彘感覺天要變了，以后在城里生存恐怕更難。公主會不會派奸細打進來？
    “松綁。”絡腮胡子說。
    繩子取下。，小黑豆“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說吧，從哪里來？在這里干什么？”
    “渴！”小黑豆覺得嗓子哩冒火，剛才流汗太多。
    旁邊就有水桶，小黑豆過去就吆喝。
    絡腮胡子一腳把水桶踢翻。
    “不說休想喝水。”絡腮胡子說。其實這是為了小黑豆好，人大量出汗以后，不能立即大量喝涼水，會引起身體電解質失去平衡，輕者殘疾，重者死亡。
    小黑豆坐在地上，不言語。
    “你是真的想見東城的老大？”
    “是。”
    “見老大干什么？”
    “給老大服務，走江湖打天下，結天下英豪，推翻官府請大哥坐天下。”
    絡腮胡子哈哈大笑，自己都不好意思說要打天下，這是一群見不得陽光的人，不過是為了弄些錢，抱團保一條命而已，卻被面前的小個子說的高大上。
    一碗溫水端過來，小黑點“咕咚咕咚”喝完。
    絡腮胡子說：“小子，你看清了，這里就是東城老大的地盤，我們就是大哥的人。”
    小黑豆故意愣了一下。噗通跪倒在地，一連磕了幾個響頭，說：“我有眼不識金鑲玉，大哥在上，我給大哥磕頭了。”
    絡腮胡子一笑，說：“我不是大哥，你表現好了，大哥自然會見你。起來吧！”
    小黑豆不動。
    “真的想跟著大哥混？”
    “是，那好。你跟著這幾個哥哥出去一趟。不過你身上要帶些東西。”
    絡腮胡子說了，在小黑豆身上綁了物件。
    “不要動他，不要想著逃走，這是遙控炸彈。懂嗎？走吧！”
    小黑豆的眼重新蒙上，跌跌撞撞的出來。
    走了一陣，眼罩被取下。絡腮胡子說：“看見前面兩人沒有，你過去把他們砍了。”
    已經到了西城的蝎族的地盤，可以為所欲為。
    “他們身上帶有寶貝？”小黑豆問。
    “沒有。什么都不要，就要命。”
    小黑豆知道，這是要納投名狀了。
    絡腮胡子遞給他一把刀，還是他的王麻子刀。
    小黑豆從后面悄悄跟上，瞅準一個家伙的脖頸，忽然就是一道寒光。前面的那人沒有吭聲，“噗通”栽倒在地。血像噴泉一樣濺出丈余。
    另一人正走著，見同伴噗通倒地，腦袋幾乎滾落下來，大駭。
    猛然覺得身后冷風襲來，趕緊把身子下蹲。一道寒光貼著腦殼掠過。
    你道這人是誰？是蝎族的老二姚回家，姚回家接到賀豐收的命令，要他在全城搜索郝德本，姚回家就領著幾個人轉悠，一夜時間，沒有見到郝德本，天就要亮了。姚回家領著人回去，不想在這里遇見了要納投名狀的小黑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