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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后面有人追趕，黑影跑的更快，幾下就跳過了邊境。賀豐收追的急，不覺間也過了邊境。
    邊防警察追過來，發現兩個人已經過境。在后面放了兩槍，沒有再追。
    黑影像受驚的兔子，一直往前面跑，跑了不久，忽然看見前面一道亮光照射過來，黑影往林子里鉆，賀豐收也往林子里鉆。
    腳下一拌，賀豐收匍匐在地，壓到了軟乎乎的東西。
    “媽呀，不要殺我。”是一個華人。
    后面的腳步聲更緊了。
    賀豐收站起來要繼續跑。這邊的肯定是M國的警察，要是被被他們捉住了，會更糟糕。
    跑了兩步又站住了，后面是一個華人同胞，不能讓他落到這里，回身拉起那個黑影，黑影身材嬌小，手軟綿綿的，身子也是軟綿綿的。
    跑了一陣，黑影已經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了。
    后面燈光晃動，不斷有嘰里呱啦的聲音。
    現在只有順著山勢往南跑了。不能回去，中國的警察很敬業，回去一定會逮個正著。M國的警察很多時候是濫竽充數，形勢不穩的時候很少巡邏。
    “我走不動了。”是標準的普通話，還夾雜著紅溝一代的口音。黑影說。
    “走不動就留下吧。”賀豐收說了，拔腿就要走。
    忽然大腿被抱住了：“不要丟下我。”聲音柔軟，像是一個女孩。
    “你總不會是要我背你吧？”
    “你背住我。”黑影說。
    遠處的燈光越來越近，往這邊搜索過來。再不走，就要被活捉了。
    “你上來。”賀豐收彎下腰。
    黑影一個箭步就竄到了賀豐收的背上。身子不是很沉，軟乎乎的。
    叢林里的環境，賀豐收熟悉，不久就竄出了很遠。看看后面沒有人人追來了。賀豐收把黑影放下。
    “你要去哪里？自己走吧！”賀豐收說。
    黑影走了兩步，突然一條腿跪倒在地。
    “我的腳崴了。走不成了。”黑影說到。
    “你往哪里去？”賀豐收問。
    “不知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反正我是要跟著你。”
    “起來吧，離開這里，離邊境遠一些。”
    賀豐收攙扶著黑影，不說話，一直往前走，賀豐收知道，一直走，一定會看到村寨，表哥在的寨子離這里不會很遠，找到了表哥，到了那座寨子，就可以隱藏，可以生存。
    天漸漸的亮了。已經離邊境有十來里。賀豐收丟下黑影。要休息一會兒，黑影的輪廓漸漸的明晰，剛才說話的時候一直覺得聲音好熟，這時候定睛一看，黑影留著長發，難道會是一個女的？
    黑影一直低著頭，不言語。
    “抬起頭。”賀豐收說。
    長發的腦袋緩慢的抬起，竟然是郝霜之。
    “是你？你不是在紅溝嗎？不好好的經營你的酒店，跑這里來干什么？”
    “你，你真是賀豐收？你來這里干什么？”
    “你把酒店搶走了，我來這里看看有沒有發財的項目，來玩玩。”
    “我也是來玩的。”
    “來玩的？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不知道。”郝霜之說。
    “這里是M國。我們已經過了邊境，回不去了。”
    “啊！你為什么把我帶到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是你自己跑到這邊來的，能怨我？”
    “你為什么把我往這邊背？你把我背回去。”郝霜之生氣的說。
    “你想的美，回去就被抓了，要坐牢的。”
    “嗚······”郝霜之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在這里哭吧，我走了。”賀豐收說。
    “你往哪里去？”
    “我隨便轉轉，瞅個機會逃回去。”
    “我跟著你，你回去的時候捎上我。”
    “你以為捎上一個人像捎上一個小貓小狗一樣的容易？搞不好會被槍斃了。”
    “反正我是跟上你了。”
    “哎，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欠你們姊妹幾個的，你們一個個把我害慘了。”
    “我大姐待你不是很好嗎？我心里已經把你當做我的大姐夫了。”郝霜之甜甜的說，其實她知道大姐沒有一個正性，和賀豐收一起就是逢場作戲。
    “算了吧，不是你大姐，我會淪落到這一步，在紅溝沒有辦法混了，人家看見我賀豐收就會想起你大姐，想起你大姐就會想到詐騙犯殺人犯。我身上已經混入了你們郝家的氣味，走到哪里都洗不掉。不過不是香艷的味道，是死人身上發出的惡臭。”賀豐收狠狠的罵道。
    “既然洗不掉，就不要洗了，同流合污唄。昨天晚上你身上也沾染了我的氣味，你聞聞，是死人身上的氣味嗎？”
    昨天晚上確實聞見了郝霜之身上的味道。他以為是南方的小伙子，身子軟綿綿的，還涂了女人的香水。
    “反正都一樣。狐貍精要喝人血的時候，也把自己打扮的香艷無比，勾人心魄。”
    “你就把我當狐貍精好了，反正我是不離開你。你真的把我甩了，我就變作鬼纏著你，讓你不得安生。”郝霜之說。
    “好吧，咱們慢慢走，這一代制毒販毒的多，販賣槍支的多，還有就是販賣小姑娘的多，賣到東南亞一代去接客。你長的俊，一定能賣上一個好價錢。說不定會把你賣到游輪上。”
    郝霜之淚水漣漣，哽咽著說到：“不要賣了我，咱們想辦法回去，到了紅溝，我把酒店還給你。”
    “騙我，還給我又怎樣？酒店不在你的名下。我就是經營了，你一紙訴狀告我，我不得乖乖的給你。還要承擔訴訟費用，賺的錢還要給你。我才不會那么傻。”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你不要丟下我。”
    “除了身子，你身上什么都沒有，我能要你的什么？”
    郝霜之羞澀的低下頭。“能不能換一個其他條件？”
    “在你心里我已經是你大姐夫了，你就是我的小姨子，給我，情理上說的過去。”賀豐收邪邪的說。
    這個賀豐收真的不是好東西，趙鐵說的對。現在后悔了，真不該一個人跑到這荒山野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