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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俊為什么要殺我?”郝德本逼問道。
“我怎么會知道?”
“你們來了多少人?”
“很多。而且還有人不斷的往這邊來。”中槍的家伙挑釁的望著郝德本,意思是你不敢殺我。
郝德本不再問話。接過小黑豆的刀子。命令兩人往洞深處走。
郝德本把刀子遞給老馬,說:“里面的兩個人快不行了,與其讓他們兩個長時間的受罪,不如給他們痛快一點。”
老馬吃驚的看著郝德本,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去,結(jié)果了他們兩個。”
老馬聽了如五雷轟頂,雙腿都打寒戰(zhàn)。以前騙過人,殺人的事情他想都沒有敢想過。
“去吧,反正他們已經(jīng)快死了。你去,給他們減輕一點痛苦。”
“我不敢。”老馬篩糠似的說。
“老馬,做了他們兩個,我們就是好兄弟。”
郝德本的話一出口,老馬幾乎就要跪了。這些天里,原來他們幾個知道自己是誰?那么他們幾個又是誰呢?
“你知道我是誰?”
“是的,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誰.”郝德本說、
“你是?”
“做了他們兩個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否者,你就和他們兩個一起,永遠的留在這山洞里了,就是過幾年有人發(fā)現(xiàn)了,也是當做幾個偷渡者,餓死在這里了,不會有人管你是誰的。我是看你看你老實,這一路不少辛苦,給你一條生路,你不要錯失機會。剛才你也聽見了,他們來了很多人,可能一會兒就會到這里,時間很緊,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考慮。一分鐘以后,我們?nèi)齻€就要走了。”郝德本把手槍晃了晃說。
老馬原地呆愣了一會兒,終于接過郝德本手里的刀子,往山洞深處走去。郝德本掂著槍在后面跟著,小黑豆打著手電筒,照耀著兩人的死亡之路。
剛才留了很多的血,兩個被捆著的家伙痛苦的躺在濕漉漉的地上。
手電筒的光照在兩人的臉上。預感到不妙,兩人的眼睛死魚一樣的盯著幾人。
“快點。一分鐘以后你就沒有機會了。”郝德本的槍在老馬的腰眼上頂了一下。
老馬一咬牙,閉上眼睛,往最近的那個家伙就是一陣亂戳。另一個家伙站起來想竄,小黑豆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還有一個。”
老馬已經(jīng)沒有了感覺,手不聽使喚的往另一個身上瘋狂的刺,刺······
好久,郝德本說:“可以了。”
老馬丟掉刀子,大口的喘著氣,一下子癱倒在地。
幾個人身上濺滿了鮮血。
其實郝德本看著這場面也是心驚肉跳。只有小黑豆無比的興奮,見老馬癱倒在地,拾起來刀子,在兩人的身上又補了幾刀。
確認兩人已經(jīng)死透了,小黑豆往兩個人的衣袋掏掏,有錢,還有兩部手機。
“大哥,電話。”小黑豆興奮的說,打開一個手機,就要撥號。
郝德本劈手奪過來。把兩部手機狠狠的砸在石壁上。
“大哥,你······”小黑豆無比惋惜的說。
“這個東西不能要,一個號碼都不能撥出去,它會害死我們的。”
把兩具尸體簡單的處理一下,用外面的樹葉雜草蓋住,四個人走出山洞。
月亮更大更圓,辨別一下方向。一直往東南走。
山林寂靜。一路上再沒有碰見一個人,也沒有碰見一只大型的野獸。月亮下山的時候,來到邊境線上,邊境線上是不定時的巡邏,遠遠的看見幾個士兵走過去,正是越境的好時候。
郝德本對小黑豆和黃家駟說:“你們兩個先過去,我給這個兄弟談一談,馬上就去。”
小黑豆和黃家駟像兩只林子里的野獸一樣,倏然的溜出了邊境線。邊境線上有一個界樁,郝德本看清楚了上面的數(shù)字,默默的牢記在心。
“老馬。請離我五步以外。”郝德本說。
老馬不解的往后退了幾步。
郝德本“噗通”一聲跪倒在一棵大樹下。從衣兜里掏出那枚金印,搬開一塊石頭,把金印按進泥土里。然后沖著北方磕了幾個頭。
起來,對老馬說:“兄弟,你現(xiàn)在給我說一句實話,你是愿意跟我們走,還是愿意回去。”
“我愿意回去。”老馬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里清醒過來,他現(xiàn)在一心一意的想逃離這幾個惡魔。
“你身上已經(jīng)不干凈了。手上沾了兩個人的血。”
“只要你們不說,我絕對不會說我見過你們。”
“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馬搖搖頭。其實他已經(jīng)猜出來了,這個面目丑陋的家伙就是郝德本。
“本來你是應(yīng)該死的。一路上你見的太多了。但是咱們是老鄉(xiāng),我不忍心殺你。”
“謝謝大哥手下留情。”
“回去以后,你替我辦一件事。”
“不要說是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答應(yīng)。”
郝德本“喳”的撕下自己的衣服,沾著老馬身上沒有干涸的血跡,在上面寫下了幾組數(shù)字。
“你知道紅溝的郝德本吧?”
“知道,我以前給他送過貨。”老馬說道。既然你郝德本不說破,我就裝聾作啞。
“你回去后去找他的三女兒郝霜之,她現(xiàn)在一所大學里上學,把這個交給她,不要問為什么,也不要給她說過多的話。”
“是,我知道了。”
“你回去以后避避風頭,要是有人問你這些天哪里去了,我相信你會說的很圓滿,不然會有人查到你殺過兩個人的。”
“這個我清楚。我知道怎么說,見到你們幾個的事我就是死了,也要爛到肚子里。”
“這就對了。去吧,你的卡車沒有了。過不了三個月,會有人打給你一筆錢,你再買一輛新車。”
“車子的事好說,只要大哥平安就好。”老馬說道。
老馬走了,一步三回頭,不是戀戀不舍,是怕郝德本忽然在后面給他一槍。
看老馬走遠了,郝德本貓腰越過邊境。往前面跑了一陣,學著野雞叫了幾聲,那是剛才約好的接頭暗號。
樹叢里響起了母野雞的叫聲,黃家駟和小黑豆從里面鉆出來。
走在異國的土地上,心里輕松了好多。終于逃過了一劫。
讓槍斃自己的子彈再飛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