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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說了,以后再說打嘴。”賀豐收說道,他不知道王偉波為什么發這么大的火。
“背后議論人,不齒。議論領導更是大忌。這一點你會不清楚?”王偉波說。
“我不是好心提醒你嗎?不聽就算了,干嘛發這么大的火?”
“今天我為什么叫你來這里吃飯,就是不想讓熟人看見,我雖然不是公眾人物,在紅溝也是話題,你呢,是紅溝新城的老總,兩個人在一起吃飯難免引起他人的猜測,說不定還會有人做文章。”
“你當一個科級干部。吃飯就像做賊一樣,沒勁。”
王偉波覺得剛才有點失態,給賀豐收滿上一杯。碰了碰,喝了。
“哥,你酒量行嗎?要不就不要喝了,兩瓶酒快干了。”賀豐收說、
“早就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喝了,今天放縱一次,干。”
酒足飯飽,兩人走出小飯店,走在他鄉的街道上,晚風吹拂,晃晃悠悠的往前走。鄉鎮的街道上,想攔住一輛出租車很難。
“哥,天還早哩,要不安排一個節目?”賀豐收說。
“安排啥節目,回去睡覺,酒能亂性,敏感的場所不去,”
“你看看你,我一說節目,你就想到哪里去了,不是叫你去犯錯誤的,省城鹿兒湖上新上了一個節目,叫什么大燕風華,水幕電影,咱去看看,順便規劃一下鶴鳴湖以后的發展以及定位。這樣可以吧,你當鎮長的不能閉門造車,要借鑒其他地方的成功做法。”賀豐收說。
“太遠了吧。”
“不遠,去到那里不到一個小時。”
“好,去就去。”
步行了一陣,終于攔住一輛出租車。上車以后,王偉波就睡著了。
來到鹿兒湖景區,賀豐收捅捅王偉波,王偉波立即醒了。
“到了?”
“到了。”
王偉波精神煥發的下車。
“你們當領導的,不光要有知識有能力,身體健康這一關也很重要,要是一般人,估計到明天上午才能叫起來。”
“你也不差,路上沒有睡一會兒?”
“沒有。一直給你警衛著,怕司機把你拉丟了。”賀豐收說。
“扯淡。快開始了吧?”
兩人買票進去,水幕電影剛剛開始,里面昏暗,湖邊上已經坐滿了人,兩人就在后面的角落里坐下。
水幕電影廝殺聲陣陣,仿佛把人帶入千年前的滄桑歲月,如夢似幻,撼人心魄。
演出快要結束的時候,賀豐收看見前面站起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影裊裊,長發披肩,凸凹有致,賀豐收禁不住多看了幾眼。忽然禁不住叫了,那不是郎玉仙嗎?郎玉仙怎么會在這里?場地里昏暗,賀豐收以為是看錯人了,一直到郎玉仙走到亮光處,才看清她的面目,真的就是郎玉仙,郎玉仙一個寡婦,會一個人來這里欣賞節目?
賀豐收推推王偉波,說:“剛才我看見一個人像鎮里的郎玉仙、。”
“興你來看節目就不興別人來看?在哪里?”王偉波說了,還是在觀眾席里找。
“出去了,剛才出去。王鎮長你說,郎玉仙會和誰一起來看節目?”
“叫哥,這里沒有鎮長。你真是蛋疼,是不是看見飄亮的寡婦就操心了?”
“她是你的職工,你應該關心一下,要是她今天晚上是一個人,我就叫住她,晚上沒有地方住,我就安排,你正好和她交流交流,問問最近有沒有啥困難,需要什么幫助,什么都不需要,你就和你這個漂亮的下屬談談心。”
“你這家伙,也不是一個好鳥,在老家扒過寡婦的墻頭沒有?
“有心沒有膽,你不是說小時候經常偷扒紅薯掰玉米,偷看婦女洗澡的事情也干過吧?”賀豐收說。
“去,去,不要影響其他人看演出。”
過了幾分鐘,前面的觀眾席上站起來一個中年男人,男人帶著一個遮陽帽。,頭低低的往外走。賀豐收一看,忙捅了一下王偉波。“你看,”
王偉波看見那個帶遮陽帽的男人,也是楞了。你曉得那是誰?是陳志遠。
兩人一直看著陳志遠出去。
“咱們走。”賀豐收拉住王偉波就起來。
‘干嘛?’
“看看他們是不是在一起。”
“看演出吧,管他們干啥?”
“走啊!”賀豐收硬把王偉波拉了起來。
出來,看見陳志遠在向停車場里走去。兩人不敢跟的太近。陳志遠到了停車場,徑直拉開一輛車的車門,上去,發動車就走了,車子不是鎮政府的車。
賀豐收兩人沒有車,眼睜睜的看著陳志遠離去。
“哥,陳志遠車上一定有人。”
“你咋知道?”王偉波問。
“你沒有看見,陳志遠上車的時候,既沒有用遙控器,也沒有用車鑰匙,他是直接拉開車門的,上去就發動車走了,說明車里有人,陳志遠上車,那人把車鑰匙交給他了。”
“你要不干警察真是虧了。”
“你說車上那人會不會是郎玉仙。咱們在這里也沒有看見郎玉仙啊,她一定是上車了,肯定就是她。”賀豐收說。
“走,咱回去吧,演出馬上就要結束了。不要咸吃蘿卜淡操心了。”
兩人步行往外走。賀豐收說:“我可是聽說上一任的書記是和郎玉仙有問題才調走的。這個郎玉仙就這么大的魅力,專門找一把手下手?等你當書記了,估計郎玉仙也不會放過你。”
“不要瞎胡猜。剛才吃飯的時候不是給你交代過,不要瞎胡議論人。”
“哥,你批評我我也要說。要是郎玉仙真的和上一任領導好過,陳志遠還會和她好嗎?我覺得不會。男人嗎,最起碼的自尊還是有的。那就是郎玉仙沒有和上一任的頭兒好過,但是我聽說就是因為郎玉仙,上一任才調走的,陳志遠順利接任。你不覺得這里面蹊蹺,甚至有陰謀?”
王偉波沒有說話,點上一支煙,在一棵樹蔭下坐了,要了兩瓶礦泉水喝。
“哥,要不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在附近的酒店里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陳志遠的車子。他的車牌你剛才看清了沒有?”
“沒有。我又不是職業偵探,也沒有想著要跟蹤他,誰會專門的記車牌?”
“我記住了三位數,會找到他的。”
“找到又能怎樣?”
賀豐收沒有搭話,找到能把他們怎樣?
遠處過來一輛出租車,王偉波站起來攔住。兩人上車。王偉波說:“往紅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