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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在這里嘀咕什么？來，賀豐收，姐敬你一杯。”牛素梅放下話筒說。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出洋相了。”
    “剛才你給郎主任都喝了，是不是看郎主任比我漂亮，跳舞跳的好？”
    “好，我喝，你們都漂亮，”賀豐收說，知道她們之間有間隙，賀豐收哪個都不得罪，又干了一杯紅酒。
    郎玉仙看牛素梅坐在賀豐收的一邊，拿過話筒，唱了起來。郎玉仙的聲音低婉凄切，唱的好像是紅樓夢里面的一首歌，再看她的造型，真的有林黛玉的風骨。
    見賀豐收直直的看著郎玉仙，牛素梅嬉笑著說：“小子，是不是喜歡上了小狼？剛才你們挺默契的，要不要我給你們牽牽線，成就百年之好？”
    “牛主任，你開什么玩笑？讓郎主任的老公知道了，我就沒法在鎮里混了。”
    “不要緊，郎主任的老公已經上那邊去了？”
    “哪邊去了”賀豐收沒有明白牛素梅的話意。
    “郎主任現在是單身，她老公年前死了，現在她帶著一個三歲的女兒過日子。”
    “啊，郎主任年紀輕輕，他老公不會超過三十歲吧？”
    “是啊，她老公是另一個鄉的副鄉長，在鄉里值班，第二天發現死在被窩里，經過醫生檢查，說是心梗。”
    “年紀輕輕的咋就心梗了？她以前是不是就有病？”
    “在鄉鎮工作，隨時都有心梗腦梗的，不稀奇。有的說是郎玉仙那方面的要求頻繁，他老公是累死了，欲死欲仙。人家說了郎玉仙的名字不好。”
    賀豐收點上一支煙，人家的老公都死了，還這樣糟踐人家，不道德。
    “少吸煙。你一會兒就把屋子弄得煙霧騰騰，一點不紳士。”牛素梅嗔怪的說。
    賀豐收把煙在煙灰缸里掐滅。
    “不請我跳一曲？”牛素梅目光迷離的說。
    “跳的不好，怕踩了你的腳。”
    “剛才你咋不怕踩郎玉仙的腳，我看你跳的挺好的。”
    牛素梅的腰身豐滿，胸部更豐滿，輕輕的扭動就蹭到了關鍵部位。他的腳步開始凌亂，轉動的時候差一點跌倒。牛素梅趕緊用力，把他帶進懷里。
    “喝多了，走不成了，踩到你的腳了吧？”
    “不是你的腳步亂了，是你的心亂了吧？小兔崽子，不老實了。”牛素梅把他攬進懷里，胸部一片柔軟溫熱，禁不住身體有了反應，牛素梅肯定感覺到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本能，不以意志為轉移。壞家伙，要吃你姐的豆腐，”牛素梅這樣說著，把身子更緊的往賀豐收的身上貼。賀豐收望望左右，見其他人并沒有注意他們兩個，于是就在角落里繼續晃悠。
    這一曲跳下來，賀豐收滿頭是汗，心臟咚咚的跳。
    其他的女人，要么給賀豐收碰酒，要么跳舞。他有點吃不消，干脆就裝喝醉了，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眼睛一閉，就真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間，覺得手里攥著一團柔軟，溫柔里透著細膩，細膩里不乏堅挺。這是什么？恍然之間覺得還在歌廳，一定是牛素梅，郎玉仙說過，不能和這個女人太親近，猛地一把推開。
    睜開眼睛，屋里燈光暗淡，音樂聲依然撩人，只是不見了眾女子，往身邊一看，是宋軼媚。
    “她們人呢？”
    “都走了，見你睡著了，就沒有打擾你，想著讓你睡一會兒。你這小子，本來是想拉你回房間里睡覺，你卻一把抓住了姐，剛才是不是一直都這樣，是不是做春夢了，是不是沒有得逞，還一直念著？來，我扶你進屋，你想干啥就干啥。”宋軼媚說著手往賀豐收的懷里摸。
    賀豐收一把推開宋軼媚，從歌廳里跑出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鎖上門進了衛生間，洗了冷水浴，鉆進了被窩。
    來丑從醫院里出來了，在家里躺了幾天，心里郁悶，想起了自己的好伙計廖得來，來丑和廖得來是一起當上村主任的，東街和南街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商業重地，平時在鎮里開會，兩個人幾乎都是并排坐，和鄉下的村主任相比，兩人都覺得比他們高一頭，其他的村主任在鎮里吸五塊錢的煙，兩個人吸二十元的，現在條件好了，其他村的村主任吸十塊錢一包的煙，兩人就吸華子，當然，不是天天都抽華子，書記鎮長都吸煙，看見領導遞上一支華子，很有面子。鎮里每年評先評優，兩人幾乎都沒有拉下來過。
    廖得來這人還可以，去醫院里看過他兩次，在以前這不算什么，但是自己下臺了，廖得來一如既往，來丑很感動。
    在堆滿禮物的房間里，來丑翻出兩提茶葉，就放到車上，摔壞的車子已經修好了。給廖得來打電話，廖得來說在大富豪酒店。
    來到廖得來的房間，見一個年輕人和廖得來在喝茶，那年輕人來丑見過，是這里的老板黃俊。
    “老家伙，腿好了？”廖得來說。
    “就這樣了，醫生說，就是好了也不利落，以后我就是瘸子了。”
    “只要沒有死就好，瘸了就瘸吧，和嫂子在床上干活是不是用不上勁？”廖得來笑著說。
    “和你嫂子早就分床了。”
    “你這家伙是不是提前把子彈打完了？來，來，黃總送過來的保健茶，健脾健胃鍵腎。”
    來丑坐下，喝了兩杯中藥味的茶水，不知覺的一聲長嘆。
    “咋嘆氣了？老來，這一次咋回事？咋就陰溝里翻船？沒有競爭過一個丫頭。”廖得來說。
    “哎，一言難盡，不是我競爭不過那個丫頭，是有人在里面使壞。有人在我車上做了手腳，趁我不在現場，匆匆的進行了選舉。我不在乎這個村主任，只是咽不下去這口氣。”來丑說。新買的車子出了故障，來丑去找賣車的4S店，要求索賠，要求退車。4S店對車輛進行了檢查，說車子沒有毛病，是有人故意破壞。來丑將信將疑，經過協商，4S店賠償了一部分醫療費，退車的事情沒有說好。來丑不在乎錢，4S店的人說有人破壞，來丑是記到了心里，一直在踹摸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