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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鋪老板醒來,以為是到了陰間地府,慌忙跪下磕頭。“閻王大爺,求您開恩,我真的不想過來,求您放過我。”
“你作惡多端,怎么會饒了你。那些冤魂本來已經到了奈何橋上,你去把他們掂來掂去,害的我在陰間還要給他們點鴛鴦譜,本來已經注定的事項,你去來攪和,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王饒命,實在是小的財迷心竅,沖撞了陰間的各位大爺。以后再也不敢了。”
“說,你都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情?”
棺材鋪老板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小個子,瘦削的身材蠟黃的臉,兩撇小胡子,賊眉鼠目。一雙小眼睛咕嚕嚕的轉了幾圈,從剛才的驚懼中,慢慢清醒過來。看著那盞飄曳的長明燈,心里忽然一笑。小子給老子玩這些?老子從小就是在死人堆里爬過來的,什么樣的死人活人沒有見過?
棺材鋪老板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剛開始以為是挖了那家的人,家屬來尋仇來了,緩過勁來,見前面是兩個年輕人,心里開始犯嘀咕。聽賀豐收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膽子更加大了。說道:“兄弟,我已經活了五十多了,和死人打交道大半輩子,臨死了讓大哥落一個清白,敢問兩位是哪里的好漢?”
“你是不是要耍花招?”
“你這些年干過的好事一一招來。”
“我是小本買賣,憑力氣做些棺材,扎些紙活,服務鄉鄰,掙個小錢。兄弟要是有用的著大哥的地方盡管說。”
“我問你,你今年倒賣了多少尸體?”
“兄弟問的蹊蹺,我一個莊稼人就是采些樹木,做成板材,按照鄉鄰的要求打成不同的棺材,從來不和尸體打交道。”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我問你,要是莊戶人家知道你扒了他們的祖墳,把他們的親屬當做豬狗一樣的賣掉,他們會怎么想?輕者會把你的棺材鋪一把火燒了,重者會把你打成肉餅。你棺材里的那個喝農藥的農婦不是自己跑進去的吧?”
賀豐收說道這里,棺材鋪老板頭上滲出了冷汗。但還是狡辯到:“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賀豐收掂起這個小個子男人,扒開雜草,把小個子男人的嘴巴就按在那個喝農藥死去的農婦嘴上。棺材鋪老板嗚嗚啦啦的說著什么,一邊奮力的掙扎。
“今天就要你和這個農婦配陰婚去。”
棺材鋪老板掙扎一陣,眼看要翻白眼。賀豐收松開他,喘了幾口氣,這家伙說道:“兄弟饒命,我說,我是挖過幾個女人的墳,都是沒有結過婚的女孩,然后倒賣出去了。”
“我問你,山上曹老三家的閨女,叫小玉,在省城跳樓死了,你把她賣到哪里去了?”
“這個女孩我只是經手去挖了,具體賣到哪里我就不清楚了,那個女孩從省城里拉回來,有人給我送信,讓我把她挖出來,然后放到我的棺材里,那人連小玉和我的棺材都拉走了。”
“給你了多少錢?”
“我挖尸體一千,棺材兩千,總共三千塊錢。”
“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我真的不知道,棺材鋪上面有聯系電話,估計他是看見了電話給我聯系的。我看那人也是倒賣尸體的。”
“是哪里的電話?”
“記不清楚了,好像是一個手機打過來的。”
看棺材鋪老板不像是說瞎話。賀豐收把他捆綁了起來。一揮手,袁媛像僵尸一樣蹦蹦跳跳的從窯洞里出來。
“下一步怎么辦?”賀豐收問。
“繼續找那個打電話的人唄?”
“我看棺材鋪老板不是說謊話,查電話號碼要有警方的證明,否則電信部門不會給我們查的。”
“那就讓警察去查。”
“這個事我們就查到這里了,以后就是警察的事了,我幫你只有幫到這里了。”
“先讓警察去查,有警察不方便查的我還找你。”袁媛說。
“你真固執,偏執狂。我都不知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不能和你爭論了,我現在就給劉百河打電話,讓這里的派出所過來出警,把棺材鋪老板抓了,看他會不會說謊話。”袁媛說了,就給劉百河打電話。
劉百河正在睡夢里,最怕的就是半夜來電,一看是美女記者的電話,知道得罪不起,連忙給當地派出所打電話。
過了一陣,劉百河打電話過來,說道:“你們在那里等著,派出所的一會兒就過去,不要讓那個棺材鋪老板跑了。”
“我們不會讓他跑的。你不來嗎?”
“省城這邊派出所的事很多,我脫不開身。”劉百河推脫到。
“你是不是想讓我寫一篇內部報道,寫一寫冥婚的地下產業鏈,以及你們的失職瀆職行為?”
“好了,大記者,我去,馬上就去。我真是害怕你了。”
兩人說完,就見不遠處有警燈的閃爍。是派出所里的人來了。
把情況說了,棺材鋪老板和那具尸體交給警察,兩人就回到了小旅店。
在被窩里暖和一陣,賀豐收說:“這里已經沒有工作可以做了,明天我們就回去?”
“我想等到劉百河他們過來,這個劉百河對這個事不以為然,我得給他們施加一點壓力,要不他會糊弄我。”
“警察也是人,省城那邊忙的很,你讓他來這里,就是為了一個小案件。也只有你,要是他們的領導也不一定會這樣做,讓這里的警察處理一下就得了。”賀豐收說。
“不,他們必須給我找到小玉的尸體在哪里?不找到小玉的尸體,沒有得到我要的答案,我寢食不安。”
“那好吧,聽你的。”
天亮的時候,賀豐收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郝蔓的電話,賀豐收不知道她會說什么,看看還在睡覺的袁媛,就出了房間,來到陽臺上。
“咋這么長時間不接電話?”郝蔓說道。
“不是剛睡醒嗎?”
“你在哪里?”
“在一個很偏遠的小鎮上。”
“去那里干啥?”
賀豐收就簡單的把情況說了。
“這些事為什么不給我報告?”
“我們剛從野地里回來,冰涼的身子還沒有暖和過來。”
“讓那個美女記者暖一下,不消三分鐘就給你暖的熱騰騰的。剛才你是不是在袁媛的被窩里,看見我的電話不敢接?”郝蔓在那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