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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多了,反正都是不利于團結的話。”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婆婆媽媽的。”賀豐收不耐煩的說。
“他們說你在毒販那里干過,是一個匪徒,說你歷史不清身份不明,來這里是另有所圖。早晚會給寨子里帶來災難。還說你是飛鴿牌的,不會再寨子里待多久,遲早會走的,讓寨民不要多給你接觸。”
“還有嗎?”
“暫時沒有了。”
“沒有就算了。嘴巴長在他們臉上,他們愿意說什么就說什么吧!”
回到住處,阿彩異常的興奮。上前就要抱住賀豐收,這光天化日之下,院子的門都沒有關,要是讓人看見就更好說閑話了。連忙躲開。
“你一去就是幾天,我擔心死你了。回來還是冷冰冰的。”阿彩嗔怒的說。
“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這幾天好嗎?”
“不好,夜里睡不著。”
賀豐收隨手從身邊摘下一朵野花,送到阿彩的面前。“回來的匆忙,沒有給你帶來任何禮物,送你一朵鮮花,愿你像一朵花兒一樣永遠美麗。永遠陽光。”
“不要糊弄人了,你要是真的有心,不會是在俺家院子里采花再送給我。”不過阿彩還是高興的把頭伸過來。“給我戴上。”
賀豐收笨手笨腳給阿彩把鮮花卡到發卡上。阿彩孩子一樣燦爛的笑。
回到屋里,阿彩又要扒賀豐收的衣服。
“大白天你干啥?”
“看你的樣子,你出去幾天,身上都餿了,把衣服脫掉我給你洗一洗。”阿彩溫柔的說。
賀豐收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母親以外一個女人母性的關心,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了,交給阿彩。
“我給你洗澡吧?”阿彩不急于洗衣服,伏在賀豐收的耳邊,呵氣若蘭說道。
“我自己洗,用山泉水就可以洗洗。”寨子里有從山上流下的泉水。
“小樣,我還不想給你洗哩。”阿彩生氣了。
吃過飯,賀豐收說道:‘阿彩,寨子里基本穩定了,我想出去幾天。’
“你剛從外面回來,咋又想著出去,就不會再寨子里待一陣子。你出去干啥?往哪里去?”阿彩不高興的說。
“出去看看,看看周圍的風光,看看周圍有沒有發財的路子,寨子里的人不能總靠這些薄地生存。”
“這不是一兩天的事情,阿爹活著的時候,就一直想著這樣改變寨子里的面貌,他;老人家操勞了一輩子都沒有實現的愿望,你幾天就想改變?”
“先考察考察,心里有個數,做一個規劃,以后就知道往哪里發力了。再說,寨子里幾個重傷員需要進一步的治療,我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藥物。”
“你要真的出去,我和你一起去。我在附近的山上熟悉,可以當你的向導,給你當解說員。”
“外面很危險,你還是待在寨子里吧。”賀豐收沒有說要去鷹啄峰,聽老和尚的話意,鷹啄峰是寨民們諱莫如深的地方。
“我不,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去。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不怕危險我就不怕。”
“真拿你沒有辦法。”
“寨民們說,你早晚會走的,可能就不辭而別。你是不是覺得這里太清苦,想要逃走?”阿彩說。
“不要聽人胡說,我要是想走早就走了。有匪徒的時候我沒有走,現在寨子里平穩了,我會逃走?再說,我是來尋人的,表哥和潘玖在寨子里我會一個人不辭而別?”
“說來說去,你就沒有說寨子里還有人一直牽掛著你。你真是負心漢,無情郎。”
“是是,寨子里一直有人等著我回來吃飯,我咋能當一個逃兵?”
“是不是逃兵我就要跟著你,你是我的俘虜,不能讓你逃走。”阿彩說著,把腦袋靠在賀豐收寬闊的肩膀上。他抱住阿彩,阿彩的衣衫撩起來一些,他看到阿彩背上的紋身,那一只神鳥,神鳥的眼睛是一顆小小的紅痣,
“這是什么?”賀豐收撫摸著紅痣說道。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
“以前就有嗎?”
“不,以前我沒有發現,最近感覺哪里癢癢的,拿鏡子一照,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一個小紅痣。是不是青春痘?”
“傻子,青春痘長在臉上,哪有長到腰上的?”
“豐收哥,你說腰上突然長了痣,是不是身體出現了情況?是不是有病了?”
“是有病了,需要找人來醫治。”
“所以,我就跟著你,讓你來給我治病的。”
既然擺不脫,就帶上這個丫頭吧,給寨子里的幾個老者交代了一番,賀豐收就帶著阿彩和潘玖出發了,他意識到這一次到鷹啄峰會有難度。
出來寨子,一直往南,走了不久,就進入了無人地帶。這里是原始森林,高大的樹木,攀爬的藤蔓,只聞其聲的鳥雀以及嘔嘔叫喚的野獸。
“大哥,為什么要往這里去,這里就沒有路。”潘玖本來是想著出來風光一下,可是不見人煙,很是失望,就抱怨說。
“你要是后悔了,現在就可以回去。”
“大哥,回去我就不知道往哪里走。”
“那就不要說話,跟著走就是了。”
“可是,這樣越走越瘆得慌。”
“無限風光在險峰。既然你叫我大哥,就走在前面,你是先鋒,開山劈路是你的事情。”
潘玖不再說話。不情愿的走在前面,拿著手里的軍刺把枝枝丫丫的藤蔓削去,留下勉強能夠通過的路徑。
臨近黃昏,已經能夠看見遠處的鷹啄峰,往前走就是在上坡了。
“大哥,是不是找一個地方住下。天馬上就要黑了。”
“好,找一塊平坦的地方歇息。這里我看就不錯,你把雜草清理一下。點上篝火,準備做飯。”
“好的,大哥。”潘玖說了,就揮舞刀子,把周圍清理出來幾個平方的空地。
收集了一些枯枝,點上火,把帶來的糯米團子用火烤了,三人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忽然,聽見有沙沙的聲響,像是風,又不是。近處的樹枝上的鳥雀嘎嘎的叫著,撲棱棱的往遠處飛。
“趴下,趴下。”阿彩變了聲調的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