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萍抬頭看著齊琪,微微蹙眉紅唇輕啟,“對不起小姐,這條裙子是我先看上的。”
齊琪揚起手就要打人,精致妝容下的俏臉扭曲成了一個包子狀,“呵呵”一笑,指著寧萍的鼻尖嫌棄的表情,“你先看上的,就你這窮酸貨也配穿這裙子……”
寧萍奇怪了,扔掉手里的裙子,喊道:“你這女人有毛病吧你?我都不認(rèn)識你,你耀武揚威干什么?”
一邊的舒蕾緊握拳頭隨時都要收拾齊琪的架勢。
丁香狠勁兒摁著舒蕾對她搖頭,她知道齊琪是沖著她來的,看看她身后的幾位狗腿子就知道,她這是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故意惹怒她,讓她丟人現(xiàn)眼,不知道她葫蘆里的幺蛾子究竟是什么?
可是今天的丁香特別的冷靜,她就偏不上她的道兒,倒要看看齊琪到底想怎么樣!穆銘韜她也搶走了,婚也訂了,她難道還要將她趕出柳市才肯罷休嗎?!
眼看著寧萍就要和齊琪打起來了,店里的營業(yè)員上前這小嘴兒還沒張開就被齊琪給罵了回去。
齊琪身后的幾位爪牙拭目以待的看著丁香和舒蕾,像是迫不及待的渴望她倆出場,才可以上演一場最為華麗的豪華商場的大戲。
可是丁香就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并不是她怕死怕?lián)?dāng)而是她在觀察齊琪,觀察她身后幾位女的神情。她現(xiàn)在不是純粹的丁香而是東方宇的妻子,一旦鬧出什么大笑話,那將是萬切不復(fù)。
她丁香沒人認(rèn)識,丟不丟人不足惜可是東方家呢!東方宇呢!她雖然不了解他在軍中的地位,甚至連他的官職都沒弄懂,可是,她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和他是與榮俱榮與損俱損,又或許早在扯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與榮俱榮與損俱損了吧!
丁香的余光瞥見門口櫥窗處一個熟悉的面孔,那是穆銘韜的身影。
丁香深呼吸了下,涼涼的神情看著齊琪和不可思議的寧萍在那里糾纏著那條裙子。
一道熟悉的嗓音像是戳了下丁香的心尖,使她渾身微微一顫,十指間觸痛了片刻立馬恢復(fù)鎮(zhèn)定,看著手里拎著的大包小包的名牌,“這是怎么回事。”穆銘韜說著走近齊琪和寧萍,微微蹙眉。
齊琪看見了穆銘韜眼圈一紅就開始哭了,嗚咽著說:“銘韜~這條裙子一直是我看上的,可是丁香非要指使這個女人和我搶……嗚嗚~”
“噗~”丁香直接對著一臉黑線的穆銘韜笑噴了,她捂著嘴和舒蕾兩個都在笑。
寧萍?xì)獾靡荒樇t白黑,瞪著她倆,吼道:“你,你們倆還笑得出來?還不快幫我?guī)桶堰@個蛇精病送到瘋?cè)嗽豪锶ァ?靾缶。 ?br/>
寧萍起初還在心里埋怨丁香和舒蕾為什么不幫她!在看見穆銘韜的那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穆明濤的新歡啊!
“呵呵~”寧萍冷冷的一笑,將那條拽得皺皺巴巴的裙子遞給穆銘韜,假裝不認(rèn)識他,道:“這位先生,這個蛇精病是從瘋?cè)嗽豪锱艹鰜淼陌桑窟觯热荒阏J(rèn)識,不妨你替這個蛇精病埋單吧!”說著,寧萍把裙子往穆銘韜的胳膊上一搭,雙手一攤,道:“一個蛇精病喜歡的東西,我怎么會喜歡,真是眼拙了。”
穆銘韜唇角抽了抽終是沒說話,他可是在丁香上大學(xué)期間見識過寧萍和舒蕾倆丫頭的嘴巴子的。那罵人打架,挖苦埋汰人嘴巴連個結(jié)都不會打一下的。
穆銘韜直接拿出一張卡給營業(yè)員,一句話沒說把那條裙子塞進手里的一個袋子里面,轉(zhuǎn)身接過營業(yè)員刷完送還回來的卡片,直接走人。
齊琪狠狠地瞪了眼丁香,再轉(zhuǎn)身剜了眼一臉笑意的寧萍,“哼。”一聲,小跑著去追趕一臉黑線的穆銘韜了。
一行人華麗麗的退場后,丁香上前摁著寧萍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說:“親**的,對,對不起~”
寧萍瞪了她一眼,碎道:“你丫的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好不好!”說著,她也是捧腹大笑后,說:“怎么樣妞兒,曾經(jīng)睡在你下鋪的姐們兒如今可不可以進攻娛樂圈了,嗯!”得意地給舒蕾拋了個媚眼兒!
丁香對寧萍豎了個大拇指,說:“你趕緊去混跡娛樂圈吧!絕對使那范冰冰、張柏芝都得下崗了。”
寧萍撇撇嘴,自豪道:“我也是這么覺得。”
“呃~”丁香和舒蕾扶額,這世道真是變得飛快,不就兩年沒見寧萍了嘛!這廝不剛剛還在一路上苦大仇深傷春悲秋來著,一轉(zhuǎn)眼就上演了如此漂亮的一場女斗大戲!
丁香突然松開兩人的手,跑過去問人營業(yè)員,道:“美女,剛剛那條裙子多少錢呀?”
她們只聽營業(yè)員說打折就忙活著比劃準(zhǔn)備試穿,還沒來得及問價錢呢!丁香鬼點子一轉(zhuǎn),就想起來問問,看看穆銘韜那王八蛋到底損失了幾毛銀子。
營業(yè)員先是一愣再看了看丁香,說:“原價三萬五打完折一萬三。”
丁香咬了下舌尖,對營業(yè)員笑了笑,說:“哦!謝謝啊!那個剛才真是不好意思。”
營業(yè)員也點頭淡笑,說:“沒關(guān)系的,我們遇到那樣的顧客多了所以習(xí)慣了。”
這都什么世道嘛!就那樣的顧客還經(jīng)常遇到,還讓人家小姑娘們活不活了!
這逛街的心情也沒了,三人去超市買了些各自**吃的菜,還有三打啤酒。去楓林丁香的新家做飯,喝酒。
每個人都下廚做了自己最拿的出手的菜肴,無論如何都要一醉方休的!
三人是邊吃邊喝邊聊,這酒喝到三巡就開始吐露心聲了。
寧萍是又哭又笑的說,她和李文遠(yuǎn)都打算結(jié)婚了,突然有一女的跑到她和李文遠(yuǎn)的家里說,她懷了李文遠(yuǎn)的孩子,而且人家姑娘手上拿著的驗孕單上竟然有李文遠(yuǎn)的簽名!她當(dāng)時都差點給玄幻了。
寧萍繼續(xù)端著啤酒瓶子喝了一大口啤酒,說,她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抑制不住心里的一口氣,和那個女的扭打了起來,結(jié)果那女的當(dāng)場就流產(chǎn)了。她當(dāng)時嚇壞了,打120來搶救時,李文遠(yuǎn)好巧不巧的就在那個時候回來了。結(jié)果,李文遠(yuǎn)連一個解釋都沒有而是狠狠地丟給了她一句,“寧萍,你太狠了,我們分手吧!”說到此處,寧萍緊緊皺這眉心,說:“你們倆真的不知道,當(dāng)時的境況下,我一個人拉著行李箱在b市的大街上游蕩了一個晚上,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還嚇跑了幾個喝醉酒的混混,呵呵~”
說完,寧萍就不說話了,兩眼混沌地看著某個地方發(fā)呆。
丁香戳了下寧萍,道:“寧萍,你沒事吧?后來呢?”
舒蕾瞪了眼丁香示意她不要問。
良久,寧萍摸著肚子說:“后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說完,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丁香咬了下唇,上前抱住寧萍,拍著她的背,“寧萍~好了不哭了,你怎么不告訴我和舒蕾呢?那,那孩子哪里去了~?”
舒蕾簡直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丁香,道:“你丫的豬腦子啊你,人都不要她了難不成還為那個王八蛋生下孩子不成啊……”
丁香咽了口唾沫看著寧萍,小心翼翼地說:“好了不說他了,我們說點開心的事情吧!”
舒蕾繼續(x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屑道:“這年頭哪里還有開心的事情可說啊!”說著,她看了看丁香暖昧一笑舉著酒瓶子,道:“來,妞兒走一個,完了說說你和東方宇的床笫之歡吧這倒算得上是目前最開心的事了,對,對吧~”說著,喝了口酒還打了個酒嗝兒,怎么看都怎么覺得舒蕾此刻像個混混呢!
丁香剛剛舉起啤酒瓶子,寧萍就摁住她的手,瞪了眼舒蕾,慎怪道:“別讓她喝了,這剛剛新婚燕的人的萬一懷孕了怎么辦?好了,她剛剛都喝了幾口了,意思意思就行了!”
丁香被寧萍的話給雷懵了,她捂著肚子,道:“烏鴉嘴,我不會那么倒霉吧~!”
舒蕾笑得前俯后仰,道:“那可不一定啊!我都說了你家男人估計是閑置的太久所以精力旺盛,中標(biāo)的幾率就會高嘛!”
丁香撈起一個碗就對著舒蕾怒目圓瞪,道:“你,你……”
“叮咚叮咚”門鈴一陣促響。
丁香嘀咕道:“這會兒會是誰?”不會是梁慧蘭吧!她及拉著拖鞋趴在貓眼上照了照,臉色由剛才喝酒調(diào)侃的酡紅立馬變得紅里透著煞白,超級萌萌噠的那種可**!
舒蕾一看她的臉色,狐疑道:“你男人回來了?”
丁香盯著她倆,“趕緊把房子整理整理。”說著,她整理了下自己的形象問兩位美女,“你倆看看狼狽嗎?”
寧萍閑閑地說:“還行吧!”
舒蕾捂嘴偷樂對著寧萍說:“別吭氣,讓她傻不拉機的在東方宇面前出出臭吧!”
此時的丁香系了一個卡哇伊的圍裙,由于喝了點酒,臉頰緋紅。整個人看著就是一個典型的大宅門里的鄉(xiāng)下女傭形象。
她看著那兩個人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慢騰騰地打開門,垂著頭看著一雙大大的锃光發(fā)亮的皮鞋,弱弱道:“你,你……”
而呈現(xiàn)在東方宇面前的場景和一屋子濃濃的酒味,使他蹙了下眉,伸手抬起丁香的頭,道:“你喝酒了?”語氣里有隱隱的不悅。
丁香嘟著嘴,說:“就,就喝了一點點~”
舒蕾和寧萍趕緊對人主人打招呼,道:“呀!不好意思東方先生,那,那什么,不知道你要回來,所以就……”
東方宇進門伸手將門拍上,換了雙拖鞋就拉著耍猴似的丁香朝著客廳走著,說:“沒關(guān)系,你們繼續(xù),樂意奉陪。”
舒蕾想整整東方宇,以便給他個下馬威,雖然他肩上看著的星星和杠桿閃亮亮的,聽說是職位應(yīng)該不低,但是在她舒蕾的眼里就只是丁香的老公,絕不允許再出現(xiàn)穆銘韜或者李文遠(yuǎn)之后塵了。
可是寧萍畢竟是受過打擊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之人了,她瞪了眼舒蕾,說:“不好意思,我們這都吃得、喝的都差不多了,我倆這也該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說完,寧萍就拉著喝得有點高的舒蕾準(zhǔn)備撤人了。
丁香說:“干嘛你倆,不是說好今晚一醉方休的嗎?”
寧萍瞪了眼丁香,把她從東方宇的手里拉了過去,巧笑嫣然地說:“東方先生留步,我和丁香說幾句話,馬上就滾蛋了。”
寧萍和舒蕾換好鞋子拉著丁香出門在樓道里低聲教訓(xùn)她,道:“你她母親的,什么時候能學(xué)會演習(xí)?你沒看你男人那眼神恨不得將你就地正法了,你竟然還敢讓我倆留宿?”這是寧萍的訓(xùn)誡。
舒蕾“嘖嘖嘖”幾聲也是附和道:“就是的,像東方宇這樣的男人太危險了,你得學(xué)會討好他,處處觀察他的一動一靜,以免被那些小三專業(yè)戶給鉆了空子……”
丁香狠狠地推了把舒蕾,咬牙,道:“你丫的,我,我要跟你絕交三分鐘,丫的就不會說點希望我好的話,不是詛咒人家離婚就是詛咒小三搶我男人……”
身后的東方宇拿著車鑰匙,沉沉的聲音微微蹙眉,道:“哪里來的什么~小-三~?”
東方宇反正也不知道人是真不懂的什么叫做小三,還是假裝不知道?總之他說話是還微微鄒著眉頭,看樣子是在冥思苦想。
一聽東方宇的聲音,丁香此刻只想假裝暈倒在地上得了,反正她也是喝了點酒的暈倒也合情合理。可是她還沒準(zhǔn)備暈?zāi)兀|方宇就從身后把她扶住,沉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香香,我們一起送她倆回去吧!”
舒蕾一聽就搖著手,說:“不用不用,我倆下去打個車回去就是了,真不用麻煩了。”
舒蕾和寧萍搖搖晃晃下樓出了楓林公寓大門,就開始招手擋車。一輛停在大門左側(cè)的路虎閃了下燈直接停在了兩位美女的跟前。車窗搖下后,舒蕾和寧萍被里面的人驚得酒意全無!
穆明濤胳膊肘撐著車窗,看了眼風(fēng)中凌亂的兩人,說:“兩位上車,有話說。”
舒蕾把寧萍摁在身后,雙手抱前走進車子看著穆明濤,嫌棄道:“穆總,確定和我們倆認(rèn)識?”
穆明濤一看都知道她喝酒了,而且還是在裝蒜,便自然而然道:“確定沒認(rèn)錯人。”
舒蕾一看都是抱著跟人干架的駕駛,而寧萍也不想惹事,便上前拉住舒蕾,問穆明濤,道:“穆總,什么事說吧?”
穆明濤說:“上車,我送你倆回去,邊走邊說,放心,我目前還沒打算當(dāng)人販子。”
舒蕾盯著穆明濤看了良久,拉開后車門把寧萍一拽兩人坐了進去。
舒蕾和寧萍也忘了給他報地址,可是穆明濤直接一路兜著風(fēng)向著東郊直奔而去。
舒蕾用腳狠狠踢了下穆明濤的座位,“哎。”一聲,道:“穆明濤,你怎么知道我們住的地方?”新搬得家,她的記憶里好像沒通知過穆明濤吧!
穆明濤看著路況,看樣子是對那一帶的路況比舒蕾還要熟悉了。
見穆明濤不說話,舒蕾又狠踢了腳他的座位。
穆明濤說:“輕點,車子貴著呢!”說完,紅燈亮起他緩緩?fù)\嚕f:“在a市還沒我穆明濤不知道的,除非我不想知道。”
寧萍說:“穆總,什么話快說吧!我們對您的聰明才智不感興趣。”
穆銘濤將車子停在舒蕾新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門口,說:“請二位美女喝個咖啡可以嗎?”
寧萍和舒蕾相互看看,說:“真不用了,您有話直說你可以嗎?”
穆明濤也沒在繼續(xù)邀請她倆喝什么咖啡了,而是抽了根煙,并沒點著而是拿在手上把握著,說:“丁-香~真的和東方宇,結(jié)婚了~?”這句話他問的很吃力,幾乎是廢了他所有的力氣。因為他既想吃到結(jié)果又不想,很矛盾!
寧萍和舒蕾握在一起的手相互捏了捏,說“恩。”
兩人“恩”完后就沒了任何聲音,車廂內(nèi)安靜了良久。舒蕾的電話響了才打破了那窒息的安靜。
舒蕾一看是丁香打來的,她就直接摁了個外音,故意刺激下穆明濤。
丁香在電話里說:“你倆到家里嗎?”聲音聽上去好像心情還不錯!
難道她真的在和他好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東方宇?!穆明濤心頭一陣劇烈的陣痛。
舒蕾,說:“哦!剛剛到,準(zhǔn)備發(fā)個信息向您老人家報個平安的,可還是慢了一步哦!”
丁香“呵呵!”一笑,說:“那行,到了就行,那你倆趕緊早點休息吧!告訴寧萍明天面試完了給我打個電話哦!”
舒蕾故意對著電話,說:“知道了,您趕緊和你家東方宇~做你們的床上運動吧!拜拜~”
沒等丁香罵她兩句,舒蕾就收了線。對穆明濤說:“穆總謝了,我們倆是不是可以走了?”
穆明濤火冒三丈咬牙切齒,“不可以。”
舒蕾不可思議的看著穆明濤的后腦勺,道:“為什么啊~?難道你穆家大少,真的是有錢就是任性嗎?”
穆明濤喉嚨一哽,“哐”砸了一拳方向盤,道:“舒蕾,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說著,他發(fā)動引擎一腳油門就將車子開到了馬路上。
舒蕾和寧萍喊道:“穆明濤,你干什么?停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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