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距離鬼夜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鐵文外出查探消息卻一直沒有歸來,難道是有什么變故發(fā)生!”
房間內(nèi)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了起來,畢未知的敵人才是最為恐怖的,更何況這是關乎著整個部落十七萬族人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為了查清楚這其中的隱情,古元部落暗堂的斥候在其堂主的帶領下早已經(jīng)深入大荒之中,近千武者為了這一個使命,奔波于大荒蠻荒之地,周旋于各大部落之中。
“三位長老不必擔憂,鐵堂主心思縝密,行事穩(wěn)重,在加上其實力早已經(jīng)是煉血中期境巔峰層次的武者,此行不過是打探消息,并不是沖鋒陷陣,想必是事情有些轉機,方才耽擱下來!”
“三位長老,我已經(jīng)嚴令烏牙血煞幾人,深入部落疆土之內(nèi),嚴防我古元部路數(shù)千里疆土各處異動,在加上有幾大戰(zhàn)兵千人戰(zhàn)師配合,絕不會再有讓人摸到我古元部落眼皮子地下的事情發(fā)生了!”
無烏遠戰(zhàn)部一千兩百里外,有一座開滿山娟花的青山,在著青山原本有一座依附烏遠部落的人族小部落,部落這座小部落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被異族屠戮一空,血脈傳承斷絕了。
不過青山之下依然殘留著斷壁殘桓,一間間依山勢而建的石屋經(jīng)歷了幾十年的風雨,沒有人修繕,變得破敗不堪,甚至大半已經(jīng)癱倒在地。
此刻在這破敗的山墻之中,有三道身影浮現(xiàn)而出,領頭竟然是那原本與鬼族游散戰(zhàn)兵統(tǒng)領接觸過的中年男子,至于其他的兩道身影,雖為人型,其身上卻是與人族有一些明顯不同的特征,顯然是異族無異。
“烏遠老匹夫,想要將我等當猴耍,我看你烏遠部落還沒有那般資格,本統(tǒng)領可不是那鬼族的鬼雄,不盡自己命喪黃泉,還白白葬送族中數(shù)千兒郎的性命!”
對于邪滅的狂吼,一旁的人族中年武者并未有一絲的動怒,就連面容之上的笑意都沒有改變,淡淡的說道“區(qū)區(qū)一幫異族余孽每日里東躲西藏,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東西,還敢在本族長眼前如此猖狂!”
“你!”邪滅頓時變得暴怒起來,嘴角抽搐,雙眸之中怒火滔天,眉心處潮紅一片,這是血氣直沖頂門的異象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不錯,我等確實是喪家之犬,不過我我邪靈族就算是一匹夫小卒也知曉為族而戰(zhàn),要是亙古以來戰(zhàn)死的人族先輩知曉,他們辛苦打下來的疆土他們的后輩毫不在意,還要和我們這等異族余孽勾結在一起,會不會從地下地下爬出來!你說是不是血兄!哈哈哈”
“該死身為東西!”
暴怒聲再次響起,不過人卻是換成了那人族的重點男子,此刻他卻如同先前邪滅那般,氣血直沖天靈,哪怕是他已經(jīng)是煉血境武者,周身氣血順發(fā)自如,依然是臉面漲的通紅一片。
邪滅的笑聲聲聲刺耳,化為利箭刺入他的心中,身為人族不思繼承先輩人族的遺志,驅逐異族,護衛(wèi)大荒人族桑梓,卻是在私底下與這異族余孽頻頻交易,這種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知曉,在大荒之中就會如這異族一般,成為喪家之犬,人人得而誅之。
中年男子黑子臉,體內(nèi)戰(zhàn)氣沸騰,周身氣血都暗自調動起來,心中更是起了殺意。
“怎么,烏族長想要將我等兩人斬殺在此地嗎?”
一旁的血族武者突然插嘴道,作為血族之人,對于鮮血的感知可謂是十分的敏感,此刻他感受到眼前的中年男子體內(nèi)血氣沸騰,有將要爆發(fā)之兆,故而出言阻止道。
“烏族長,今日還我等而來可不是置氣,先前的鬼族鬼雄連同麾下數(shù)千兒郎被屠戮之事我等也是知曉,雖然我等血族,邪靈族,鬼族與其他幾個部族組成了一個聯(lián)盟,但是各自的獨立性很大,這聯(lián)盟本就是一個極為松散的攻守聯(lián)盟,如今這鬼族游散戰(zhàn)師已經(jīng)全軍覆沒,我等也遵從了先前的約定并未有去傷害的你的族人,如果想要這樣驅使我等兩族去送死,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
“不錯!那鬼雄手下的族兵乃是我邪靈族與血族的兩倍還多,實力更是超越我等數(shù)倍,如今這鬼雄已經(jīng)命喪黃泉,手下兒郎更是死傷殆盡,你烏遠部落的事情的我們兩族可是沒有那個實力去參與,今日之事我看就此作罷!”
“哼!”
烏遠冷哼一聲,怒氣漸消,再次出言說道”這次中品鐵蹄戰(zhàn)部族長親自下令,要將治下的所有異族余孽剿滅干凈,更是派下戰(zhàn)使降臨各地,督促各大人族戰(zhàn)兵進剿異族,難道你們以為真的可以逃脫滅亡的命運嗎!”
“哼!烏元匹夫未免也太看輕我等,我等身負族命,自從降臨這巨石谷地,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威脅,我邪靈族數(shù)千兒郎可不怕你烏遠威脅,一個種族的敗類而已,難怪數(shù)萬年以前,那人族紫金王部會被我邪靈族聯(lián)合其他幾大部族的王者斬殺!真是想不明白一個只會內(nèi)斗的種族,究竟有何德何能占據(jù)一片如此富足的土地!”
這一次烏遠并未有再次動怒,卻是雙拳緊握,面如沉水,一直以來他都堅信成王敗寇,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來述說成敗是非,他烏遠勾結異族又如何,只要沒有人知曉,他依然是大荒之中受人傳頌,部落之中手萬人敬仰的一族之長,此刻他的心中更是早已經(jīng)個眼前的兩人下了必殺之心。
“這次中品鐵蹄部落戰(zhàn)使降臨,督促圍剿潛藏在大荒之中的異族余孽難道你們真的想死,如果那樣本族長自然不會攔著,那就回去洗干凈脖子等著我烏遠部落的鐵騎來收割吧!”
“烏遠以往我等合作,可是為你的部族除去了不少阻礙,如今這般落井下石就不怕我等將這些事情全部都抖摟出來嗎?”
“哈哈哈!我烏遠部落上安大荒黎民同胞,下護祖宗經(jīng)營的土地,更是遵從宗族鐵中品蹄部落的號令,圍剿大荒之中潛藏的異族余孽,在我烏遠部落族中健兒的清剿之下,那肆虐大荒百年歲月的鬼族余孽不得不落荒逃竄,這些事情大荒之中,有哪個部落不知,哪個部落不曉得,至于這勾結異族,你們覺得我大荒人族會相信你們這些異族余孽的片面之言嗎?”
作為一位執(zhí)掌一個十余萬族人的一族之長,豈會是簡單人物,既然敢做出這般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豈會沒有準備,隨意落下把柄。
“都說這烏遠部落的族長狡猾如狐,心黑如墨,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僅憑這些就想讓我等手下兒郎為你賣命,你未免也太過自以為是異想天開了吧!我等可不是那鬼雄第二”
“烏遠部落沒有資格,本公子有資格了吧!”
這時一道輕狂的聲音從烏遠的背后傳來,下一刻一名白衣公子瞬間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只不過面容之上的陰翳將其的俊俏的面容破壞殆盡。
“象兒你!”
聽到象天的聲音烏遠頓時一驚,更是驚愕不已,原本他已經(jīng)盯叮囑其不要跟來,這種私下勾結異族的事情,乃是人人族大忌,不過他卻不明白這象天的心中對于蕭晨的怨毒有多么的深,每一次聽到蕭晨的名聲,他對蕭晨的怨毒就會暴漲一分,特別是這一次蕭晨戰(zhàn)勝了大荒之中,久負盛名的傳承游俠碧血金刀慕擎蒼,蕭晨的名聲更是再一次響徹巨石谷地,他心中的暴虐再也控制不住。
隱藏在后方的蠻荒古林之中,聽聞烏遠與兩名異族余孽討價還價,終于忍不住現(xiàn)出身影。
就在這象天醫(yī)者兩名異族余孽齷蹉不斷的時候,在古元部落的城外出現(xiàn)了十余道身影,他們坐下坐騎飛奔,鼻孔處不斷冒出白煙,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副疲倦之色,領頭之人正是古元部落暗堂堂主鐵文。
部落石塔大殿。
此刻在城外飛奔的十余道武者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中,另外還有蕭晨和刑罰長老傳功長老至于內(nèi)務長老早已經(jīng)離開,去處理部落之中的各項內(nèi)務去了。
“貼鐵堂主諸位兄弟這些日子風餐露宿可謂是辛苦異常,隨后本族長自會重重有賞!”
聽得蕭晨話語,十多道身影頓時推金山倒玉柱般匍匐在地,高聲喝道“多謝族長大人,為古元我等萬死不辭”
“鐵堂主,這次大荒之中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聞言,一旁的鐵文立刻出聲說道“啟稟族長,鐵文按照你的命令,前往那烏遠部落附近察探消息,根據(jù)其附近的族民的述說,那烏遠部落附近確實有一只鬼族游散戰(zhàn)兵盤踞,如血煞長老所言不差,附近更是所聚集的數(shù)個異族散兵游勇,最近一段時日,中品鐵蹄部落傳出召令,轄下所有人族部落全力圍剿大荒之中的異族殘留余孽,故此烏遠部落與這一支異族游散戰(zhàn)師大戰(zhàn)數(shù)月有余”。
聽到鐵文的話語,蕭晨并沒有漏出什么異色,畢竟鐵文所說的他已經(jīng)大部分知曉。
“不過詭異的的在一個多月以前,這一支與烏遠部落大戰(zhàn)數(shù)月有余的鬼族散兵戰(zhàn)師,卻被打的大敗,其統(tǒng)領不得不帶著麾下兒郎遠遁大荒之中,連經(jīng)營了百年巢穴都舍棄”
這時蕭晨的雙目之中突兀的射出兩道厲芒,原本輕靠在石椅上雙手也下意識的緊握。
“這鬼族遁逃的消息在烏遠部落附近萬里之地傳的沸沸揚揚,據(jù)說更是受到了上邦宗主部落戰(zhàn)使的稱贊”。
“遁逃了嗎?”
蕭晨了不認為這如此巧合的事情被他古元部落遇到,這鬼族余孽被打的打敗而逃,確實偏偏直沖他古元部落而來,這數(shù)萬里之遙的距離,其中存在或是附近的人族部落更是有十多個,如果單純是屠戮人族部落作為血食,根本沒有必要舍近求遠,狂奔數(shù)萬里之遙!
“族長,難道這鬼族游散戰(zhàn)師突襲我古元部落真的是巧合嗎”
鐵文的消息讓大長老兩人眉頭緊蹙,更是有些疑問道。
“巧合?”蕭晨嘴角不由得閃過一絲獰笑,片刻后消失于無形。
“鐵堂主,我讓你調查的關于烏遠部落與寶象部落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可有消息”
“啟稟族長,屬下已經(jīng)調查清楚,這烏遠部落與寶象部落兩大部落之間乃是姻親關系,烏遠部落族長的嫡親妹妹嫁給了寶象部落族長為妾,更是因為如此,烏遠部落的族長才能從十多個競爭對手手中殺出,繼承了部落的族長之位”。
“些烏遠部落族長的親妹子嫁給寶象部落族長之后,共生育了兩名子女,其中一人正是與族長交惡的天象公子”
什么!
兩位長老文言皆震驚不以。
聽聞這等結果,蕭晨并未有漏出驚訝的表情,這本就是在他意料之中差別不大。
當日中品鐵蹄部落戰(zhàn)使降臨之時,身旁所跟隨的年青武者,絲毫不掩飾對古元部落的敵意,這本就是不合常理,畢竟蕭晨可以斷定并不識得這青年武者,這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還有,屬下化作大荒游俠進入烏遠部落之中,還探得一個消失,就是在戰(zhàn)使降臨我古元部落的幾日之后,那象天在烏遠部落出現(xiàn)過,并且與烏遠部落的少族長,也就是那個隨同上邦宗主部落的戰(zhàn)使來到我古元部落的年青人,一起前往了烏遠部落征討異族余孽的前線,隨之不久之后就出現(xiàn)了鬼族戰(zhàn)兵被烏遠部落擊敗,遁逃大荒的事情。”
大殿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更是夾雜著一絲壓制的氣氛。
“族長,難道這象天與那烏遠部落真的敢冒天下之打不違,與異族余孽串通一氣,做出這等忤逆祖宗先烈的事情”
幾人有些難以置信,原本以為自己部落與寶象部落的戰(zhàn)臺之約取消,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告一段落,就算是這寶象部落囂張跋扈,認為古元部落折損了其顏面,對古元部落出手,也會有所顧忌,沒有想到這象天為了一己私欲,竟然欺師滅祖,不惜與異族聯(lián)合在一起。
“大荒之中本就是成王敗寇,無盡歲月以來,我人族之中總會有些良莠不齊,置人族大義與不顧之人”
相對于部落眾人的憤怒,蕭晨對于這件事卻是看的開,這世上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只要有足夠的好處,總會有人鋌而走險,有錢能使鬼推磨!(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