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會說話,難怪能在裴中信的后院盛寵不衰!”顧水秀夸了柳月梢一句,卻是令柳月梢更加不安了,她不知道為何皇后對她的事情這么了解,按理來說,她只是一個沖撞了公主的侍妾罷了,就算皇后心里不痛快,隨便找個理由發(fā)落她就是了,為何要跟她說這么多?難道是因為柳月怡?
想到這里,柳月梢更加驚慌了,她是打著攀扯柳月怡的心思,卻不希望因此給自己惹上麻煩,她不能出事,萬一她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的孩子要如何在裴家后院里立足?
柳月梢越想越慌張,拼命地磕頭求饒道:“皇后娘娘,一切都是賤妾的錯,求皇后娘娘饒命,求皇后娘娘饒命……”
顧水秀見差不多了,便起身緩緩地說道:“本宮知道你在想什么,自己的庶妹成了武寧候夫人,而自己卻是定國公長子的妾室,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心里有了不該有的念頭了對不對?你也不用急著否認,你在想什么本宮不關(guān)心,只是本宮奉勸你一句,武寧候夫人你就別打主意了,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連哭的地兒都沒有。
如今你還有利用價值,雖然沖撞了公主,但是看在武寧候夫人的面子上,裴家暫且不會動你,不僅不會動你,還會重視了,可一旦裴家發(fā)現(xiàn)你和武寧候夫人相認是不可能的事實,或者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曾經(jīng)與武寧候夫人的過節(jié),武寧候夫人恨你恨得要死,你說裴家那些人還會這么對你嗎?”
柳月梢面色如紙,仿佛見了鬼似的一眼不錯地盯著顧水秀,心下越發(fā)害怕,皇后娘娘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動作?看樣子,她今天是逃不掉了!
柳月梢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如喪考妣似的癱倒在地,絕望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顧水秀見此,只道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不是柳月梢還有重用,她今天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女人,“行了,你也不用這么絕望,既然你今天進了本宮的明秀宮,那就證明你與本宮有緣分,本宮給你指一條明路如何?”
柳月梢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錯愕地看著顧水秀,隨后掙扎著跪起來,連連磕頭,“請皇后娘娘賜教!”
顧水秀府柳月梢的識趣很是滿意,心想,不愧跟柳月怡是姐妹,這腦子就是通透,可惜品性不好,命不好。
“本宮要你聽本宮的話,做本宮的眼睛耳朵,分離裴家的內(nèi)部勢力,一旦事成,本宮助你坐上定國公夫人的位置如何?”
顧水秀的話仿佛有魔力一般,直擊柳月梢的心房,她做夢都想著取代錢氏的位置,然后順理成章成為定國公夫人。
這會兒皇后娘娘直接擊中了她的要害,若是別人對她說這些,她肯定警惕懷疑,甚至嗤之以鼻,可現(xiàn)在對她說這話的是皇后娘娘,更重要的是,皇上也在,這說明帝后已經(jīng)打算對裴
家出手了,不管她今天答不答應,裴家都不可能再安穩(wěn)了。
而且她若是不答應的話,恐怕難以走出明秀宮的大門,既然如此,不如歸順皇后娘娘,只要她聽話辦事,即使最后當不了定國公夫人,應該也不至于落到凄慘的下場。
電光火石之間,柳月梢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當即應道:“賤妾愿意聽從皇后娘娘的安排,只要皇后娘娘能幫賤妾保住賤妾的兩個孩子?!?br/>
柳月梢沒有提到任何一句關(guān)于定國公夫人位置的話,只一個勁兒地表示她重視的是自己的孩子。
顧水秀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只要你忠于本宮,聽話辦事,事成之后,本宮保你們母子三人富貴平安一生。
而且本宮要你們做得也不是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只是裴家如今的勢力實在太大了,雖然裴家的兵權(quán)已經(jīng)上繳,但裴家的舊部還有不老少,那些人可不是兵權(quán)可以調(diào)動的,皇上和本宮也是無奈得很,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若是個明事理的,就該知道皇上此舉也是無可奈何,我們也不想傷及裴家人的性命,只要你在裴家內(nèi)部制造誤會,讓他們互生嫌隙,等裴家分崩離析,所有人各奔前程之后,你就功成圓滿了?!?br/>
柳月梢聞言,心中僅有的一絲愧疚跟著煙消云散,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她也不用去害人性命,只是分解裴家的勢力,為帝后分憂而已,這樁買賣對她來說很劃算。
更重要的是,以后有了皇后娘娘罩著,她也不用擔心在裴家孤立無援了,柳月梢當即驚喜地連連拜謝。
顧水秀見此,滿意地點點頭,再次提醒道:“本宮會派人暗中接應你,裴家里面,你會有一些幫手,這些人便是你的倚仗,有什么事情不好辦的可以找他們,至于武寧候夫人那邊,你就不要再去接觸了,明白嗎?”
柳月梢先是一愣,旋即重重地點點頭,“賤妾明白了,賤妾保證不會再去打擾武寧候夫人,只是皇后娘娘,定國公和我家老爺一直想著讓賤妾攀上武寧候,若是賤妾不按他們的話去辦,只怕賤妾立馬就被他們遺棄了?!?br/>
這點顧水秀早就想好了,輕笑道:“你不用擔心這些,本宮對外會有說法,到時候他們也不敢再打武寧候府的主意,至于你,本宮只要夸贊兩句,賞賜一些東西定國公父子定不會為難你?!?br/>
“多謝皇后娘娘,多謝皇后娘娘……”柳月梢一臉驚喜,能得皇后娘娘的賞賜,那可是天大的榮寵,就是許氏也不曾得到宮中的賞賜,尤其是錢氏還在皇后娘娘面前暈倒了,跟她比起來,誰更拿得出手,想必裴中信也能看的清楚明白。
宮外裴家的人馬正焦急地等著,定國公裴東祈沒有進宮,是裴中信領(lǐng)著錢氏和柳月梢過來的,只是沒有傳召,裴中信也只能在宮外老老實實地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