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手機,李野抬頭剛想回家,一張熟悉的臉湊到眼前。緊接著,熟悉的臉上的犀利嘴巴發出一句尖酸話語:“流氓就是流氓,又調戲哪位良家婦女啊?你怎么還沒被關進派出所呢?”
尖酸刻薄的話語一進耳朵,李野便來了怒氣。伸手直接一撥,便將這位副省長千金扒至一邊,側過頭冷冷警告道:“小姐,我想有責任也有必要告訴你,你這句散發惡臭味的話語已經涉嫌惡意誹謗。”
“誰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李野的稱呼讓吳禾禾如同吃了蒼蠅般難受,頓時就發飆:“你去告啊?有種你就去告啊?我沒告你涉嫌強-奸猥-褻,你還有臉告我誹謗?姑奶奶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惡狗先咬人了。”
吳禾禾的牙尖嘴利李野早就領教過,所以被罵的當下并沒有出什么不適癥狀,反而露出了笑容,無比優雅的說道:“如果我和你一樣狂吼亂吠,豈不是顯得我跟你一樣沒有修養?呵,抱歉,小姐,我得告辭了,我才不想跟整天吠慣了的女士比嗓門。”
說完,邁開腿便要離開。但此時,已經抓狂了的吳禾禾哪里會放過李野,只見她一把抓住李野的手臂,道:“你說什么呢?臭流氓。”
“我說,我要走了,我沒有足夠的耐心與一個不明事理、無理取鬧的女人比嗓門。聽懂了嗎?聽懂了請放開我的手,因為我害怕你會愛上我,而這,將會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夢魘。”李野回過頭不咸不淡的揶揄一句,然后拿左手慢慢的松開吳禾禾緊拉著自己手。
“誰會愛上你,臭不要臉的死流氓。”吳禾禾被李野一松開,頓時就跺腳大罵:“哪個女孩子要是看上你這個臭流氓,絕對是她祖上沒積德行善。”
“潑婦。”李野聳聳肩膀,扔下兩個字的評價,快步走遠。
哪知道李野還未走五步遠,那吳禾禾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招攬圍觀群眾:“大家幫我評評理啊。那個臭流氓,不但背著我偷人,還當著我的面勾搭我閨蜜,前幾天,居然還在外面沾上了花柳。我昨天才為他流了第十三次產,他今天就不要了我了啊!負心人,臭流氓”
吳禾禾的大嗓門很快就為她招攬來了一幫‘正義之師’,由于這里地處菜市場附近,所以這群正義之師大部分是由婦女組成的。婦女,從來都是不講邏輯的生物,她們完全不會去推測流產十三次的合理性,她們只曉得同情眼前這個水嫩的小姑娘。于是她們紛紛征討起李野來
“怎么能這樣呢?人家小姑娘這么水嫩,你舍得在外面胡來?”這還算比較平和的勒。
“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生來就是禍害女人的害人精。”這大媽顯然是有前車之鑒。
“小姑娘,別哭了,為這種男人不值得,亂搞亂搞他早晚得艾滋。”這大媽沒少收聽‘婦女之友’。
“臭男人,天下就沒一個好男人。”這大媽顯然是個知識分子,會下定義。
“”
罵聲越來越激烈,隨著罵聲的激烈,正義之師越來越‘憤慨’。在2004年物價還不怎么高漲的時機下,有慷慨者甚至掏出三毛錢一個的雞蛋以及五毛錢一把的青菜往李野頭上招呼過去砰砰啪啪!
打架,李野毫無疑問是高手。但面對眼前的這幫正義之師,李野實在是下不了手,他從來都沒有與婦女搏斗的習慣。
李野的不還手政策很快就為他換來了渾身青菜雞蛋的后果,李野狼狽不堪的同時,吳禾禾卻在一旁竊笑冷哼:哼,跟我斗,你還愣著呢。
吳禾禾的愜意沒有維持很久,李野可不是一大度的人,更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很快就想到了始作俑者,只聽他一聲嚎啕,大叫一聲‘老婆,我知錯了’便沖向吳禾禾。
吳禾禾見李野帶著滿身青菜葉子以及雞蛋汁朝著自己狂奔而來,連忙想要躲開。但此時,正義之師已經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包圍圈,她哪里能躲得開?
噗!
被李野一把抱住的時候,吳禾禾能夠清晰的看見雞蛋汁從兩人熱切擁抱的縫隙中濺出。
啊?
頓時,愛干凈的吳禾禾便發出了崩潰的尖叫。李野見此,頓時高興了,心道我被你整的如此狼狽豈能讓你獨善其身。于是一邊干嚎‘我知錯了,我不是人’一邊不停的往吳禾禾身上蹭青菜蛋汁,在李野的磨蹭下,吳禾禾很快也跟李野一樣成為了‘雞蛋超人’渾身掛著蛋汁,青菜,很有丐幫范兒。
“放開我,流氓,放開我。”吳禾禾不停的掙扎高吼,她的皮膚都感受到了雞蛋清的濕潤、用另一種說法來講,除了下面,她渾身都濕透了。
李野哪里會放開?一邊緊抱著磨蹭,一邊朝外面的正義之師討好:“各位街坊,各位叔伯,在你們的教育下,我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以后我以后肯定不出去鬼混了,我再也不亂來了,我肯定也不會再讓她流第十四次產了。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俗話還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你們大發慈悲幫我勸勸她吧?我向大家發誓,她以后要是不出門亂咬人,我肯定會對她好的。”
李野這么誠摯的一發言,街坊大媽們頓時又感動了。她們平時在家就喜歡收看肥皂劇,所以他們很愿意相信這世界是存在浪子回頭金不換的。于是,她們紛紛調轉槍頭,以知心大媽的口吻向掙扎崩潰的吳禾禾勸說。
“姑娘,我看你男朋友也知錯了,他認罪態度還是不錯的。要不,你就再相信他一回?”一馬大姐裝扮的大媽很知心的勸說道。
“姑娘,男孩子結婚前犯些錯誤也行。結婚前野慣了,結婚后就安分,我男人就這樣。好男人,都是慣出來了的。”一個滿臉幸福的女人如是說道。
“孩子,我看著男孩長得也挺好的,也挺懂事的。兩口子有什么事情可以講嘛,還有什么事情是講不清的嘛?”
“”
掙脫不能,外加婦女幫的逆襲,吳禾禾只覺整天天空都晦暗了。
“跟我玩,你還嫩著呢?”李野的話語悄悄的傳入吳禾禾的耳朵,他用的是鼻音,因為他的嘴巴還得用來向那些婦女微笑示好。
“哼!”吳禾禾怒哼一聲,突然眼前一亮,張開大嘴狠狠地朝著李野環抱自己的手臂咬去啊!
李野感覺到疼痛,尖叫一聲連忙放開。而吳禾禾見李野放開,連忙松開嘴,快步跑遠。此時,李野被她咬的口印以及紅腫起來,部分地點甚至出現血印、涔出血來。
“快去追啊,小伙子。”連忙有婦女給李野支招。
“是啊,快去追啊,她這是耍小性子呢。”
“再不追就要跑遠了喔。”
在一眾婦女的支招下,李野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后問道:“我要先去打狂犬育苗嗎?”
“不用,她又不是狗。”連忙有懂行的大媽給出答案。
李野聽后,長松一口氣。然后迅速跑出人群,不過沒有往吳禾禾方向跑,而是往家的方向跑。
他才不會去追吳禾禾那個潑婦呢。
回到家中,李野直接竄入洗手間,脫光衣服將水量開至最大拿著著刷子不停的蹭起來。
與此同時,吳禾禾也在自己下榻的賓館浴池里不停的搓,一邊搓一邊罵:“死流氓,臭流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最毒女人心”
快要罵累的時候,那天仙般的女子滿臉微笑的走了進來,道:“禾禾,什么人惹得這么生氣呀?”
“還有誰,還不是昨天猥-褻你的那個臭流氓。”吳禾禾沒好氣的說道。
吳禾禾這么一說,天仙般的女子低下頭抿了抿嘴,沉默好一會兒才很是慎重的問道:“禾禾,昨天那人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我昨天想了想,他好像并沒有作案的時間?而且我的衣服也沒有被解開的痕跡。”
問完,女子慘白的臉上立即顯現一抹若有若無的紅暈,顯然,這種話題她羞于啟齒。
吳禾禾聽后,這才明白昨天豆豆暈死的原因。頓時一陣無語,道:“豆豆,你想到哪兒去了呀?你以為臭流氓那個了你呀?怎么可能,他沒那個膽。他只是”
說到這兒,吳禾禾又猶豫了,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她知道自己這閨蜜可是傳統到了極致的女人,萬一她覺得自己既然被他摸了那里非得嫁給他怎么辦?那豈不是便宜了臭流氓?
“他只是怎么了?”豆豆連忙發問道,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昨天那人對自己做了什么?自從醒來之后,她便覺得自己輕松愉快了許多,這是她懂事以來前所未有過的。
“哎”吳禾禾嘆了口氣,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反正他就是個臭流氓。”
“禾禾,你就說嘛。”豆豆連忙請求道:“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難道你想要我因為這個晚晚睡不著覺?”
見閨蜜苦苦相問,吳禾禾更加糾結了,好半響,才說道:“我說是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保證自己千萬別亂想。”
“亂想什么呀?你再不說,我可真的就要亂想了。”豆豆沒好氣的說道。
“好吧。”吳禾禾深呼一口氣,道:“他昨天摸了你的胸部,而且摸了很久。”
“噢。”豆豆聽后很平靜的點了點頭,呢喃道:“就這個嗎?”
此時,吳禾禾已經滿臉駭然:向來珍愛名節的她怎么會這么平靜?難道臭流氓對她施了法下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