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日常交流, 聊天,罵一罵咒術界(這似乎是詛咒師圈子里的共識)之外,遠山湊混進去的那個小論壇里也有不少游走在法律道德之外的內容。
其中比較常見的一種, 是“坑蒙拐騙”。
雖被簡單粗暴地總結為坑蒙拐騙,實則是因為這個世上有那么一群雖然看不見咒靈, 但卻意外了解咒術師群體的人,他們對安全、咒殺他人以及各種各樣的需求喂肥了一部分專職做這行生意的詛咒師。
某種意義上講, 三枝婆婆也是其中的一員, 但相比論壇里層出不窮的虎狼之詞而言, 三枝婆婆就顯得慈善多了——至少她賣出去的東西是真的能防蠅頭, 而且也只騙些“轉運珠”之類的東西,并不會主動用自己的力量去傷人。
而這里的有些人,甚至會用殺死嬰兒的方式來獲得好操縱的咒靈。
據(jù)說類似的手段在東南亞的咒術師當中也頗為盛行, 這是一種陰濕的詛咒方式,對孕婦和胎兒的傷害也極大,除了天然的死胎以外,“施法材料”的來路也很不干凈。
甚至會有人得意洋洋地拍照片發(fā)出來炫耀,高清圖片當中到處都是放在電影里也該打馬賽克的場面,承受能力低一些的人看到甚至會想要當場嘔吐。
“咒靈操術?如果說操縱咒靈的話, 我們這說不定也算是一種吧, 哈哈!”
有人在網上匿名發(fā)言道。
又過了半個小時,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ip地址被封鎖了。
這名詛咒師非常憤怒地換了個上網地點用小號發(fā)帖控訴,竟敢有人觸他的霉頭, 敢不敢露出真面目來較量一番, 他可是有特別二級咒術師的水準——雖然這群人反對咒術界的管理, 但卻沿用了來自咒術界的等級評定機制。
這個帖子很快就得到回復。
yamami:我做的。只要你能追蹤到我就盡可能試試看。
貼內迅速引來了一大群的吃瓜群眾。
山見君是近兩年來活躍在論壇當中的自由術師, 由于對方高強度上網的緣故, ?;煺搲娜舜蠖喽悸犝f過這個人的名字。術式是傀儡操術,在咒術界打零工,據(jù)說和那位一級咒術師冥小姐有多次合作,過程都很愉快,拋去戰(zhàn)斗能力不談的話,也算有幾分本事。
比較讓人注意的是,相比于傳統(tǒng)的咒術師,對方明顯是跟得上時代的那一類——說話經常會帶網絡用語,對于各種計算機、網絡和家電維修方面的求助也都幫得上忙,屬于這個里世界當中的“秩序派”。
“秩序派”意味著對方講道理,加之一開始就在論壇里表達過自己不擅長對付咒靈,就難免顯得可欺一些。那些在地下賭場打過黑拳的詛咒師自然不太把他當回事——直到有一天賬號突然被block,慘遭來自對方的網絡制裁。
在他們眼里,殺個把非術師顯然不算是個事,咒術師□□普通人的世道持續(xù)千年,沒道理在這個時代突然終止。五條悟的誕生或許一定程度上阻礙了他們肆意妄為的行動,但只要別觸碰到這位六眼神子的霉頭,也不是不能小范圍內放浪形骸。
“御三家會執(zhí)行咒術界下達的、剿滅詛咒師的任務”,這也是遠山湊最近才在網上獲悉的新知識。這種類似于“合法殺人”的規(guī)則他本人并不是很贊同,但考慮到詛咒師本身就游走在法律和道德的約束范圍之外,以暴制暴聽起來也不是很難讓人理解。
遠山湊于是給輔助監(jiān)督打電話:“巖田先生?……不是有咒靈,是想咨詢您一點別的事,您現(xiàn)在有空嗎?”
他側著耳朵又聽了一會兒電話,等待對方把手頭忙碌的活計清一清,隨后巖田先生咳嗽一聲:“你想問什么?”
“如果發(fā)現(xiàn)了詛咒師應該怎么辦?有對方殺過非術師的詳細證據(jù)。圖片,聊天記錄,但具體動手應該用的是式神?!?br/>
遠山湊問:“報警肯定是沒用,是遠距離咒殺,這種看不見的東西警察一點證據(jù)都找不到?!?br/>
啪嗒一聲,是電話掉在地上的聲音。
這人只是個“窗”而已吧??輔助監(jiān)督頓時生出些欲哭無淚的感想,比起正兒八經的咒術師,他們幾乎沒什么作戰(zhàn)能力,平日也都只是做些通報咒靈位置之類的小事,怎么偏偏到這一位身上就總能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情況!
“如、如果能夠提供足夠詳細的情報……”
“啊,應該還挺詳細的?!?br/>
遠山湊說:“姓名,聯(lián)系電話,現(xiàn)在的常用住址,當前所在位置……啊,正好就在家里呢?!?br/>
他編輯短信,很快將對方的身份以及劣跡的大致描述發(fā)給了對方,短暫的沉默之后,輔助監(jiān)督重新開口:“……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通知分管這方面的咒術師進行處理的。”
這一套流程下來花費的時間不少,等他重新開始上網的時候,帖子的樓層已經蓋得很高。
再次重申,遠山湊給大多數(shù)人留下的印象雖不算軟弱,但也絕對說不上強硬。他將自己的身份信息保護得很好,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些粗略的情報——比如是大學生,術式是傀儡操術,但全日本一共有那么多大學,加之互聯(lián)網實在是個說謊話不用負責的地方,幾乎沒有可能把他從鍵盤和屏幕的另一端揪出來。
曾經也有人試圖反向追蹤他的ip,但基本上只查到跳板之一就宣告放棄,他的個人信息指向荷蘭的某個數(shù)據(jù)中心——這意味著幾乎無從下手了。
一小時后,有不少人掏手機,之前收藏的帖子有了新的更新內容。
yamami:等著吧,快遞馬上到你家。
前面是連篇累牘的威脅和謾罵,只不過當事人對此毫不在意,甚至沒有回復過。而在突然發(fā)出看上去很有威脅感的內容之后,遠山湊也并沒再繼續(xù)留言,反倒是對方等到了深夜之后突然上線,只來得及打出半行字:你居然叫來了禪院家的——
——的什么呢?沒有然后了,隨后帖子很快被鎖定,之后又被刪除。
遠山湊闔上電腦,心下微微一動:還真是御三家的人出動來處理這種事情啊。
當日必達的在途核打擊在網上小范圍內掀起了軒然大波,甚至知曉情況的橋田至都忍不住給他打電話,讓他別做得太夸張——靠咒術師借力打力聽上去很不錯,但更容易結仇,他們這些普通人估計捱不住任何一次找到了具體目標的報復。
“一開始也只是借這里作為一個了解咒術師的途徑而已?!?br/>
遠山湊回答:“看到圖片之后太生氣了,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會更謹慎一些的?!?br/>
“還有下次?!”
橋田至大為震撼:“阿湊,我有時候覺得你比岡部還要出格……”
“也沒辦法嘛?!?br/>
遠山湊笑起來:“畢竟在認識了真正的假面騎士先生之后,就也想要做點能派上用場的事。”
就像是大家都在考試作弊,結果其中一個人突然站起來告老師一樣,遠山湊這樣的行為也同樣引發(fā)了論壇里一部分人的不滿。
好吧,知道你會傀儡術,可能電腦技巧也很好,但無論如何——無論如何不能把御三家的那群家伙招惹來?。∷麄兪侵湫g界的爪牙,一旦出現(xiàn)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尤其是五條悟,出生幾乎就意味著他們的好日子結束了……
類似的言論還有很多,遠山湊基本上都視若無睹。
也有人因此單方面和他結仇,比如一個叫「q」的詛咒師團體就在網上宣布他們將要為這件事負責,將咒術師山見放在了他們組織的暗殺名單里,不管在什么地方見到都殺無赦。遠山湊嘗試著反向追蹤了一下,他們的個人信息保護得相當嚴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抓得到的,只能遺憾作罷。
保險起見,他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詢問對方是否知道有一個叫做q的詛咒師團伙。他和夏油杰倆人互相回想了半天,完全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于是遠山湊放心地放下了電話——這聽起來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而且他的房間里如今放著三只咒靈,到處都是陰森險惡的氣息,用三枝婆婆的話說,隔著一條街道都不會有咒術師愿意踏進來。
“前輩又做了什么危險的事嗎?”
夏油杰把電話接過來:“突然詢問詛咒師的事,肯定是有理由——”
總不能是個人興趣吧,雖然前輩的個人興趣確實也有點奇怪。
在電話里問不出結果,夏油杰決定再來前輩這邊再加強一輪咒靈防御措施,正好遠山湊想要收集咒術師的腦電波,于是很快對方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窗臺上。
“……原來是走窗戶的嗎,我還在打算開門來著?!?br/>
遠山湊有些驚訝。
對方腳步很輕快地從窗框上跳進來,說是騎著龍一路趕過來的,落地之后就很自來熟地逡巡了一圈房間,確保這里沒有留下什么來路不明的詛咒。遠山湊看著對方整齊的頭發(fā)衣領,沒忍住想要提醒他高空飛行記得戴個安全頭盔。
“倒是想過要買個風鏡?!?br/>
夏油杰說:“但在宿舍里戴過一次以后,悟笑得特別厲害……”
然后他就不想戴了。
這個年齡的面子真是比一切都重要。
遠山湊忍均不禁,當然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勉強他,兩人一起步行到了東電大的實驗室。一路人臉識別打開大門,今天時間不太湊巧,未來科學研究室剩下的人都沒有到崗,于是遠山湊一個人打開機器,示意對方摘掉身上所有的金屬物品之后在核磁共振的機器上躺下。
“所有的金屬物品都?”
“如果骨折打過鋼釘都不行……你沒骨折過吧?”
“入學以后倒是有過,但是硝子治療的,一下子就好了?!?br/>
“哎……果然是份危險的工作啊?!?br/>
夏油杰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打火機,一串鑰匙,一個有金屬卡扣的錢包,隨后猶豫了一下,連同自己的兩枚耳括都摘了下來,放在遠山湊的手邊。
“沒有磁性的金屬沒關系的?!?br/>
遠山湊看了一眼。
“是電鍍的表面……國中那會兒沒什么零花錢,買個這種樣式的就要攢很久了?!?br/>
夏油杰笑了笑,隨后在他面前躺下。后者一邊操作機器一邊思考,對方幫了這么多的忙,恰巧他最近手里也有閑錢,干脆買個質量好一點的做回禮好了……不過送別人這種東西會不會有點不太合適?要知道他們以前互相送東西都是直接送個外置聲卡一類,或者有用的實驗耗材,非常符合簡單實用這點基礎價值觀。
……耳括應該也挺實用的吧,遠山湊想,他距離這些裝飾品實在有些遙遠,有點摸不準年輕人的喜好——而且夏油杰的喜好好像也不是很大眾。
核磁共振會產生噪音,他拔高了點音量提醒對方,如果有胸悶頭痛或者幽閉恐懼之類的負面情況要立即示意,夏油杰躺著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已經聽清楚,一切都沒問題。
很快噪音就達到了九十分貝,人類畢竟不是烏鴉,夏油杰不得不站起身來找了個耳塞。往耳朵里塞耳塞的時候,遠山湊突然想起那個五條悟說的“一滴水滴進墨汁里”的比喻,謹慎問道:“還有一點事情想拜托你……”
“什么?”
“咒靈操術是要把咒靈玉吃下去才有效對吧?”
“……確實是這樣。”
“那你能不能在做核磁共振的時候吃一個?”
遠山湊抓了抓頭發(fā):“抱歉,如果很冒犯或者有影響那就算了?!?br/>
“……”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
這似乎也沒什么,他想,畢竟自己童年的時候也曾經好奇過吃下去的咒靈究竟到了什么地方,甚至一度因為這種恐懼而嘗試著催吐自己。再后來年齡漸長,他開始將自己能夠吞下咒靈玉視作是和太陽東升西落、扔起來的東西會因為重力而自然掉落一樣的常識。常識是世界照常向前運作的根基,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恐慌的——他依靠著這點自我說服度過了有些渾渾噩噩也足夠漫長的童年。
雖然有種要將自己剖白的緊張感,但畢竟檢測出來的結果究竟如何連他本人都不清楚,于是懷著一點對自己的好奇心,夏油杰點了點頭:“沒問題,那具體什么時候吃下去,我等著前輩的提醒。”
“……明明還是在緊張的吧!”
遠山湊忍不住伸手揉他的頭發(fā),這家伙也太老實了一點,以后一定要謹防被別人騙——隨后嘆了口氣,發(fā)出實驗叮囑:別睡著,別胡思亂想,盡可能別移動,不然圖像會模糊。
這么多的規(guī)矩,悟肯定在五分鐘之內就不耐煩了……伴隨著機器運作,夏油杰忍不住想。磁共振的時候吃一個?”
遠山湊抓了抓頭發(fā):“抱歉,如果很冒犯或者有影響那就算了?!?br/>
“……”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
這似乎也沒什么,他想,畢竟自己童年的時候也曾經好奇過吃下去的咒靈究竟到了什么地方,甚至一度因為這種恐懼而嘗試著催吐自己。再后來年齡漸長,他開始將自己能夠吞下咒靈玉視作是和太陽東升西落、扔起來的東西會因為重力而自然掉落一樣的常識。常識是世界照常向前運作的根基,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恐慌的——他依靠著這點自我說服度過了有些渾渾噩噩也足夠漫長的童年。
雖然有種要將自己剖白的緊張感,但畢竟檢測出來的結果究竟如何連他本人都不清楚,于是懷著一點對自己的好奇心,夏油杰點了點頭:“沒問題,那具體什么時候吃下去,我等著前輩的提醒?!?br/>
“……明明還是在緊張的吧!”
遠山湊忍不住伸手揉他的頭發(fā),這家伙也太老實了一點,以后一定要謹防被別人騙——隨后嘆了口氣,發(fā)出實驗叮囑:別睡著,別胡思亂想,盡可能別移動,不然圖像會模糊。
這么多的規(guī)矩,悟肯定在五分鐘之內就不耐煩了……伴隨著機器運作,夏油杰忍不住想。磁共振的時候吃一個?”
遠山湊抓了抓頭發(fā):“抱歉,如果很冒犯或者有影響那就算了。”
“……”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
這似乎也沒什么,他想,畢竟自己童年的時候也曾經好奇過吃下去的咒靈究竟到了什么地方,甚至一度因為這種恐懼而嘗試著催吐自己。再后來年齡漸長,他開始將自己能夠吞下咒靈玉視作是和太陽東升西落、扔起來的東西會因為重力而自然掉落一樣的常識。常識是世界照常向前運作的根基,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恐慌的——他依靠著這點自我說服度過了有些渾渾噩噩也足夠漫長的童年。
雖然有種要將自己剖白的緊張感,但畢竟檢測出來的結果究竟如何連他本人都不清楚,于是懷著一點對自己的好奇心,夏油杰點了點頭:“沒問題,那具體什么時候吃下去,我等著前輩的提醒。”
“……明明還是在緊張的吧!”
遠山湊忍不住伸手揉他的頭發(fā),這家伙也太老實了一點,以后一定要謹防被別人騙——隨后嘆了口氣,發(fā)出實驗叮囑:別睡著,別胡思亂想,盡可能別移動,不然圖像會模糊。
這么多的規(guī)矩,悟肯定在五分鐘之內就不耐煩了……伴隨著機器運作,夏油杰忍不住想。磁共振的時候吃一個?”
遠山湊抓了抓頭發(fā):“抱歉,如果很冒犯或者有影響那就算了。”
“……”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
這似乎也沒什么,他想,畢竟自己童年的時候也曾經好奇過吃下去的咒靈究竟到了什么地方,甚至一度因為這種恐懼而嘗試著催吐自己。再后來年齡漸長,他開始將自己能夠吞下咒靈玉視作是和太陽東升西落、扔起來的東西會因為重力而自然掉落一樣的常識。常識是世界照常向前運作的根基,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恐慌的——他依靠著這點自我說服度過了有些渾渾噩噩也足夠漫長的童年。
雖然有種要將自己剖白的緊張感,但畢竟檢測出來的結果究竟如何連他本人都不清楚,于是懷著一點對自己的好奇心,夏油杰點了點頭:“沒問題,那具體什么時候吃下去,我等著前輩的提醒?!?br/>
“……明明還是在緊張的吧!”
遠山湊忍不住伸手揉他的頭發(fā),這家伙也太老實了一點,以后一定要謹防被別人騙——隨后嘆了口氣,發(fā)出實驗叮囑:別睡著,別胡思亂想,盡可能別移動,不然圖像會模糊。
這么多的規(guī)矩,悟肯定在五分鐘之內就不耐煩了……伴隨著機器運作,夏油杰忍不住想。磁共振的時候吃一個?”
遠山湊抓了抓頭發(fā):“抱歉,如果很冒犯或者有影響那就算了。”
“……”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
這似乎也沒什么,他想,畢竟自己童年的時候也曾經好奇過吃下去的咒靈究竟到了什么地方,甚至一度因為這種恐懼而嘗試著催吐自己。再后來年齡漸長,他開始將自己能夠吞下咒靈玉視作是和太陽東升西落、扔起來的東西會因為重力而自然掉落一樣的常識。常識是世界照常向前運作的根基,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恐慌的——他依靠著這點自我說服度過了有些渾渾噩噩也足夠漫長的童年。
雖然有種要將自己剖白的緊張感,但畢竟檢測出來的結果究竟如何連他本人都不清楚,于是懷著一點對自己的好奇心,夏油杰點了點頭:“沒問題,那具體什么時候吃下去,我等著前輩的提醒。”
“……明明還是在緊張的吧!”
遠山湊忍不住伸手揉他的頭發(fā),這家伙也太老實了一點,以后一定要謹防被別人騙——隨后嘆了口氣,發(fā)出實驗叮囑:別睡著,別胡思亂想,盡可能別移動,不然圖像會模糊。
這么多的規(guī)矩,悟肯定在五分鐘之內就不耐煩了……伴隨著機器運作,夏油杰忍不住想。磁共振的時候吃一個?”
遠山湊抓了抓頭發(fā):“抱歉,如果很冒犯或者有影響那就算了?!?br/>
“……”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
這似乎也沒什么,他想,畢竟自己童年的時候也曾經好奇過吃下去的咒靈究竟到了什么地方,甚至一度因為這種恐懼而嘗試著催吐自己。再后來年齡漸長,他開始將自己能夠吞下咒靈玉視作是和太陽東升西落、扔起來的東西會因為重力而自然掉落一樣的常識。常識是世界照常向前運作的根基,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恐慌的——他依靠著這點自我說服度過了有些渾渾噩噩也足夠漫長的童年。
雖然有種要將自己剖白的緊張感,但畢竟檢測出來的結果究竟如何連他本人都不清楚,于是懷著一點對自己的好奇心,夏油杰點了點頭:“沒問題,那具體什么時候吃下去,我等著前輩的提醒?!?br/>
“……明明還是在緊張的吧!”
遠山湊忍不住伸手揉他的頭發(fā),這家伙也太老實了一點,以后一定要謹防被別人騙——隨后嘆了口氣,發(fā)出實驗叮囑:別睡著,別胡思亂想,盡可能別移動,不然圖像會模糊。
這么多的規(guī)矩,悟肯定在五分鐘之內就不耐煩了……伴隨著機器運作,夏油杰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