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驟然升溫。
夭夭蹙眉。
“時瑾,我被人設計了。”她靠在門口,指尖暗暗捏緊,咬了下唇說,“帶我走。”
“小野貓開口說話了呀。”女人從時瑾身上下來。
她扭著妖嬈水蛇腰,走向夭夭,嘲弄道,“呵,憑什么?憑你是gk國際的總裁嗎?”
夭夭不曾看她一眼,只注視著時瑾,等待一個答復。
“總裁就了不起嗎。”女人輕笑,“瑾身邊的女總裁可是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
女人伸手,艷紅精致的指甲落在夭夭的臉頰。
緩緩劃過,不由嗤笑,“你以為,一場苦肉計就能留下他的心?”
夭夭長睫輕眨,眼底的神色漸漸復雜。
眼圈微紅,依稀又閃過微弱的冰藍。
她仍然不說一句話,淡淡看著時瑾。
看他無所謂地笑、無所謂地飲下整整一杯紅酒。
看他眼底的墨色沉沉,看他的冷漠與譏誚……
就連鳳凰都說:瞧,宿主,他壞到骨子里了,沒救了,就該被天道毀滅。
夭夭還固執(zhí)地相信,不是的,時瑾會好的,會變好的。
“不是我說,你這苦肉計欠缺的不是一點半點火候,知道錢嬌嬌嗎?那個女人對自己,可是真狠,我都佩服呢。”
女人的指腹碰上夭夭的臉,只覺得指尖很燙,不由捂唇笑出聲,“哈哈,瑾,這次竟然也是真的耶,你來摸下!”
因為藥效的緣故,夭夭的眼睛染了些許迷離。
聞言,她黑亮的眼珠子動了動。
所以,這一男一女竟然都以為她在演戲嗎?
夭夭再一次,體會到被人深深誤會的無奈。
她掐著自己的手臂,讓自己保持清醒。
再開口已帶了三分冷意,七分絕然,“時瑾,最后一次機會,帶我走。”
是的,她可以原諒時瑾的欺騙,原諒時瑾跟別的女人曖/昧,甚至原諒之前的視而不見,可這也是最后的讓步。
gk國際的女總裁,中了藥,衣服破破爛爛,明明狼狽到應該找個地洞鉆進去,竟還敢強硬?!
笑話。
“喲喲喲,竟然威脅起瑾了,真能耐啊!”女人笑得花枝亂顫,“你知不知道,你的gk國際已經(jīng)成了瑾的囊中之物了,你很快就一無所有了。傻女人,真可憐,哈哈——”
夭夭抬眸,眼睛眨了又眨。
淚水侵染后,視線漸漸明晰。
她終于看清了面前這個像妖精一樣的女人。
妖嬈、艷麗,長得美,甚至不需要用心計,就能隨意接近時瑾。
妗安,陪在時瑾身邊最久的女人。
是她一直等待著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的女人。
她差點以為,這個位面出現(xiàn)轉機,不再有這一號人物。
所以,現(xiàn)在還是來了嗎,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嘲諷著每一個輸在時瑾手里的高傲女人。
比如錢嬌嬌,再比如她……
夭夭忽然覺得,人類社會好可怕啊,又極其可笑啊。
她已經(jīng)完全不能理解了。
一秒,兩秒……
一分鐘,兩分鐘……
身體的異樣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難以忍受。
“3!”夭夭咬得泛白的唇瓣微張,冷冷吐出一個數(shù)字。
聞言,慵懶半躺的男人終于露出了點不一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