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厲聲吼道:“狠狠地打!罰得越重記得才越深,讓他好好知道,逃出去的代價,不聽話的代價——”
顧宸玨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你們這是馴獸!你們沒有人性!”
夭夭心疼極了,可是她的體力還未恢復(fù),連聲音都一如既往的輕軟。
“呵,誰說不是呢。”顧老咧嘴笑道,“惡魔不就是獸么?”
顧宸玨重新跪好,背挺得筆直。
手臂垂在兩側(cè)。
他攥緊拳頭,唇瓣緊緊抿著。
長睫輕顫,漆黑的陰影里,看不出他的情緒。
“顧宸玨,香……”
夭夭想叫他還手,可是眼皮越來越重。
她唇瓣翕合,輕輕地說:“小心……”
那些人又點香了。
經(jīng)過這次,她終于知道,顧宸玨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
所謂“安眠香”也許并不能讓他沉睡,而是——
讓他壓下暴戾,甚至壓下那特殊的體質(zhì)。
顧老所為,亦不過是讓顧宸玨清楚地感受痛楚。
“顧宸玨……”
夭夭眼簾合上前,見到的最后一抹風(fēng)景。
顧宸玨那雙眼睛……
漆黑幽暗,深不見底。
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掙扎,看到了他的憎恨。
可是啊,也看到了他的隱忍、他的擔(dān)憂……
他眼里的光啊。
……
那件事之后,阮媽媽整天擔(dān)驚受怕,強烈要求搬家。
她再也不想被鄰居強闖家門,還保護不了女兒了。
齊銘同樣心疼夭夭,已經(jīng)拖朋友打聽房子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的,顧家勢力強大,直接牽扯進了他的生意。
他急得焦頭爛額,只能四處求援。
多方打聽下,才得出一點消息。
顧老不知出于何種目的,竟然不允許他們搬走!
家族生意與女兒安全之間的抉擇,夫妻倆終于產(chǎn)生了婚后第一次的大吵。
夭夭心有愧疚。
嘆了口氣,敲開了夫妻兩人的房門。
兩人見到她,瞬間就佯裝甜蜜如初。
阮媽媽問:“怎么了寶貝,睡不著嗎?”
夭夭搖頭,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媽媽、齊叔叔,我也不想搬走?!?br/>
阮媽媽、齊銘同時愣住了。
夭夭又說:“你們也不要再吵了,我喜歡看你們開心的樣子?!?br/>
阮媽媽當場就抱著她哭了。
夭夭只能哄她,“媽媽不哭?!?br/>
好久后,夭夭才回到自己房間。
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夭夭趁著阮媽媽和齊叔叔睡著,又偷偷溜去了隔壁顧家。
她飄在空中,魚尾搖曳生姿,煞是好看。
鳳凰猛揮翅提醒:【警告宿主,擅自化形將受反噬。】
夭夭無畏,冰藍的眸里蕩漾著波濤。
“我只是想知道,他被藏在哪。”
紅唇輕啟,歌聲裊裊,如夢似幻。
順著花香、空氣,一切縫隙、媒介,飄進了睡夢中人的耳膜。
與氣運之子關(guān)系密切的人,諸如顧老、管家,她碰不得。
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靈力損了大半,才找到了顧宸玨的蹤跡。
夭夭隱身,撞進了密室。
該怎樣形容當時的感覺呢?
那里密不透風(fēng),空氣里漂浮著濃濃的血腥氣。
血液滴滴答答。
顧宸玨仍被綁著。
他渾身是血。
唇瓣干涸。
夭夭快步走過去,紅唇貼了上去。
給他度靈氣。
少年眼睫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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