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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化天魔法”為神宗魔門至高天魔法門。
“有無相神魔”向來是與神州天兵天將相提并論。此法與道家虛實(shí)之道不謀而合。
通俗點(diǎn)來說,就是有形無形之道,可以在有形與無形之間轉(zhuǎn)化的神魔之體,就叫做有無相神魔。
此法之所以能與神州天兵天將媲美,皆因這有無相神魔一出,便是成千上萬。
所不同的是,天兵天將以發(fā)號(hào)施令為統(tǒng)御手段了,行的是急急如律令之法。
而這有無相神魔,卻是分神化念之法,一念生,便是一神魔,再行‘他化’之法,化去他人,成為自己,無有窮盡。
神魔手段與兵家法門,自有不同。
尤其這一批天兵火候不足,煉兵未成,‘急急如律令’無從施展,此行不容樂觀。
采藥念頭一轉(zhuǎn),千百計(jì)策流過。
除了分而化之,逐個(gè)擊破的捉對(duì)廝殺,就是靠一己之力,尋出那魔頭真身,一舉除去。
< 總之,不能讓其合兵一處。
采藥想了想,本待分身前去,探個(gè)虛實(shí),又覺不妥。分身乃先天靈寶化成,先天靈寶離體,本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妥的很。
而若是陰神出竅,同樣不好,沒了先天靈寶庇護(hù),本命陰神若有閃失,有違本意。
那無名魔頭他倒也不懼,只是對(duì)道門掌控天下的手段十分惡心。
采藥思來想去,心頭煩惱一生,畢竟不脫旁門本性。豁去之心頓起。
雖然只是一個(gè)想法,一個(gè)心念。不一定要付諸于行動(dòng),但此念一生。似乎陡然間把握到了什么,心中似乎有某個(gè)關(guān)竅突然打開——
這先天靈寶出自極道劍宗,每一個(gè)極道劍宗真?zhèn)鞯茏佣加幸鉄o意的向他說起,這先天靈寶可以蒙蔽道門算計(jì)。
可是,道門是一回事,極道劍宗又是一回事……
脫去狼窩,又如虎口,算什么?
采藥皺眉沉思。
轉(zhuǎn)世重修本就全無把握,又何必執(zhí)著于一時(shí)。本就是搏命之舉,只要觸摸著一線生機(jī),便有了搏命的理由。
如今生機(jī)已然在手,所有人都以為我在積修內(nèi)功外功,厚積薄發(fā),為轉(zhuǎn)生做籌備。
所有人知情之人都在看我笑話,把我的垂死掙扎當(dāng)做樂趣,包括極道劍宗,包括道門。包括那旁門九大老祖,還有散仙。
有先天靈寶又如何……
活的窩囊,不如罷了。
臨行前,讓所有人出乎意料。雖然在情理之中。
但是,讓道門失算,讓極道劍宗扼腕。讓旁門震撼,讓散仙驚嘆。才能使我舒眉!
采藥莫名一笑,眉頭舒展。這一刻,容光煥發(fā),如同回到了少年時(shí)。
“寒魂,我親自前去探個(gè)虛實(shí),這里交給你了。”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并沒有驚世駭俗之舉。
說罷,仰首挺胸,一跨百丈,大步獨(dú)行而去。
眨眼功夫,在寒魂等人眼中,采藥早已是蹤跡全無。
在寒魂等人看不到的地方,采藥已經(jīng)出了王城,游目四顧,選個(gè)方向,腦后一道青光飛出,化一朵青蓮,投入天際,自身依然含笑獨(dú)步,毫不停頓,仿佛要走去天涯海角。
渾身氣息逐步內(nèi)斂,不知要收斂到何種程度,道胎仿佛承受不住,轟然崩散,一身磅礴元?dú)饣胱陨恚珰馍窕煦缫黄瘹w一處,再次凝縮、收斂……
這一次,一身元?dú)饣胱陨恚s的便是自身,肉眼可見,采藥身形陡然縮小了一圈。
一連三次凝縮,畢生精修的磅礴元?dú)馀c自身更加契合,體內(nèi)混混沌沌,不辨骨血,就連經(jīng)脈竅穴,也早已化的干干凈凈,采藥自身,也早已化作一幼童。
采藥再次凝縮,方圓百十里天地元?dú)庖脖灰齽?dòng),收斂入自身體內(nèi),與自身混沌化歸一體,但采藥身形卻再次縮小,幾如一嬰兒……
仿佛修為倒退,又像返璞歸真,直到第六次凝縮,就連嬰兒之體也不能維持,只剩下一縷游絲般的先天之氣,游離在若有若無之間。
下一刻,這一縷游離在若有若無之間的先天之氣,第七次凝縮,徹底消失不見,仿佛已經(jīng)化入天地之間,反哺到天地元?dú)庵校坪踉谶@以后,天地間再也尋不到他存在過的痕跡……
……
而此時(shí),位于燕都東京城外,偏東南五十里,有兩座山頭,成犄角對(duì)立,這兩座山當(dāng)真好山,易守難攻,正好用來安營(yíng)扎寨。
此刻兩座山頭上分別駐扎了一支兵馬,其中一支就是鐘大同的三千鐵甲。
另一支,自然就是閬中王的人馬。
閬中王的身后,立著清微夫人,在閬中王的身前,正是那位以武入道,手持雙鞭的小五郎。
在三人的四周,數(shù)百衛(wèi)士按劍不發(fā),鴉雀無聲。
“五郎神,你要怎樣?”閬中王色厲內(nèi)荏,清微夫人一言不發(fā),神色有點(diǎn)凝重。
小五郎呲牙一笑,環(huán)顧四周按劍的數(shù)百衛(wèi)士,道:“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我如今已投靠了慕容王,這次前來,只是說客的身份,勸閬中你加入勤王。如今的燕王天都,大將軍王攝政,妖后把持社稷,一元觀無所作為,小天王遭受軟禁,正是我等起兵勤王之時(shí)……”
清微夫人打斷他的話,袖中劍吐出,淡淡的道:“小五郎,你如此大言不慚,分明已經(jīng)入魔,再不醒悟,休怪我不念故友情分,辣手除魔。”
小五郎哈哈大笑罷,瞄著清微夫人豐潤(rùn)有致的身段兒,把手中鐵鞭一抖,嗡的一聲指向清微夫人胸前,猥瑣的道:“夫人,看在黃藥師的面子的上,滾回你的清微派,否則,休怪本人辣手摧花……”
清微夫人正要說話,忽然神色一動(dòng),下一刻,一道青光如從天外落下,嗤啦一聲,早把小五郎手臂卸去。
青光落地,現(xiàn)出一人,正是黃藥師,手持一柄木劍。
“小五郎,你已成有相神魔,休要執(zhí)迷不悟。”采藥手腕一抖,木劍從劍尖爆開,成條條木絲,編結(jié)成一朵木煉化,攏入袖中。
小五郎斷臂處黑氣一吐,斷臂重生,手一招,鐵鞭在手,冷然道:“好你個(gè)黃藥師,我不惹你,你卻來多管閑事,當(dāng)我五郎神好欺負(fù)?”
“你修習(xí)神魔法門,正是絕好神魔廬舍,我此來,倒也不差。”采藥負(fù)手,腦后一道青色神光沖起百丈,照著小五郎腦門只是一刷,一只張牙舞爪的魔頭立刻被刷入青光之中。
“我身為燕王天宮天兵天將,神魔入侵神州大地,職責(zé)所在,小五郎莫怪。”說話間,小五郎如被抽走魂魄,早已倒地不起。(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