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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綢鋼刀會的殺手居然在我大練城當(dāng)街行兇,囂張跋扈,豈有此理!”
鐘大同拍案而起,須發(fā)飄揚(yáng),無風(fēng)自動,凜冽霸氣散發(fā)開來,掌下紫檀木長桌碎成粉末。
隨著這一掌擊出,鐘大同怒氣稍歇,看向下首皇甫繡,歉然道:“你皇甫家大好男兒多已投入戰(zhàn)場,家中僅余老幼婦孺,此次若非藥師兄弟及時援手,皇甫家必定有人要被綁架,去往戰(zhàn)場威逼皇甫蓉將軍,這也是本座的疏忽,沒想到紅綢鋼刀會表面上自詡鐵血好漢,暗地里卻行使如卑劣手段,讓人不恥,放心,本座已調(diào)派鐵甲三百,去往皇甫家,他們休想得逞!”
此時皇甫繡一身白sè輕衫,腰懸古玉,箭袖,快靴,手執(zhí)一柄折扇,更顯風(fēng)流,干凈利落,只是,手中折扇時開時合,似有無限心事。
采藥可以理解它的心情,他何等道行,當(dāng)時一眼就看清楚了情形,那少年刀客一刀出手,明顯是頭腦發(fā)熱的沖動行為,絕非殺手行徑,之后一刀失手,果斷撤走,那{是因?yàn)樽灾粩常瑫r頭腦也清醒過來了。
少年刀客臉上的表情更是讓人玩味,采藥至今想起來還覺的好笑,那種沖冠一怒為媳婦,從而不顧一切的拔刀行徑,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
男人的占有yù,與女人的禍國殃民,之間的關(guān)系玄之又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不相識的男人對一個不相識的女人的口花花而怒發(fā)沖冠。
所以,采藥很懷疑少年刀客與皇甫家那女子的真實(shí)關(guān)系,如果是別家刀客,這自然沒什么意思,但若是紅綢鋼刀會的刀客,那就很不一樣了。
雖然只是采藥自己的感覺,但采藥卻很相信他的感覺,修為越高,感覺越準(zhǔn),先天宮的先天易數(shù)修的就是冥冥中的一種感覺。甚至元神之后。根本無需修行什么易數(shù)神算,元神返照大千世界,可知前生后世、吉兇福禍。
憑采藥如今的yīn神修為。這點(diǎn)眼力還是有的。
采藥忽然心中一動,扭頭看向皇甫繡,果然見到,皇甫繡正在偷偷觀察他的神sè。見得采藥發(fā)現(xiàn),頓時目光閃爍,然后移開,這可不像皇甫繡的風(fēng)格。
當(dāng)時采藥去皇甫家尋找皇甫繡,家丁告知皇甫繡去了城主府議事。議事的核心自然是如何把采藥這個練氣士給招納了,只是還未來得及去往采煉峰,就有城主暗線密報,皇甫家出事了,之后,大家就一起坐在了城主府。
城主大人睿智,很快分析出了情由,馬上調(diào)兵遣將。之后。拍案而起,先是安定了皇甫繡的心,隨后就是對采藥一通大贊:“藥師神機(jī)妙算,提前預(yù)知福禍,一舉敗壞了東臨府yīn謀,挽救我大練城于危難之際。不出手則已,出手便送了本座一份大禮。哦,區(qū)區(qū)不才鐘大同。鐘小靈正是小女,之前定是給藥師添了很多麻煩,有何要求,盡管開口!”
“城主對奇人異士向來出手大方!”
美少婦軍師一身戎裝,此刻巧笑嫣然,起身離座抱拳一禮,英姿勃發(fā):“小女子夕顏,為城主座下一小小謀士,還望藥師多多指點(diǎn)!”
采藥單手豎胸,懶洋洋的回了一禮:“美軍師一肚子壞水,那上中下三策真是壞透了,卻竟然長了一副好皮囊,奇哉怪也!”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所有人的呼吸似乎也都停止了,落針可聞。
城主大人微微皺眉,那位鄭少俠手指微動,諸葛山人那老者一直閉目養(yǎng)神,此刻雖然沒把眼睛睜開,但眼皮猛跳,符佩不在,鐘小靈也不在,據(jù)說是練什么功法去了,皇甫繡一臉苦笑,他卻是知道采藥xìng情的。
唯有美少婦軍師笑意不減:“藥師奇人,什么事都瞞不過藥師的耳目,小女子佩服!”
……
城主大人塑造的良好氣氛被采藥一言攪渾,隨后的酒席只有采藥一人在大吃大喝,他許久不食人間煙火,口腹之yù也是**,城主府伙食上佳,尤其那小rǔ雞,飽滿又白嫩,就像是昔rìyīn九娘座下明玉姑娘的雙乃,讓采藥食指大動。
采藥昔rì被五鬼散人扔到y(tǒng)īn九娘的問情谷,‘恰好’跌落yīn九娘六大弟子之么,明玉姑娘的浴桶之中,所以說,該見東西他采藥還是見識過的,并非孤陋寡聞之輩,新剝雞頭肉什么的,還是明白的。
吃完就睡,人生樂事。
城主府下榻之處并不奢華,一桌一椅,一床一丫髻而已,哦,還有茶具一套,茶是好茶,靈氣隱隱,采藥也只能靠這個來分辨好壞了,當(dāng)然,丫髻也好,眉清目秀,身段兒苗條,該翹的地方也都翹起來了,很是養(yǎng)眼。
原本以為丫髻是暖床用,誰知,這丫髻除了聽候使喚,還是聽候使喚,一點(diǎn)都不主動,原本采藥剛嘗了口腹之yù,正想試試魚水之歡呢,這一下,只能是自愛自制一點(diǎn)了。
一覺睡到rì上三竿,采藥頗覺有點(diǎn)意猶未盡,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覺睡個一年半載應(yīng)該沒是沒問題,只是,這里卻不是地方。
雖然采藥yīn神已成,但一yīn一陽謂之道,一靜一動乃是至理,休眠這東西還是不可能徹底拋棄的。
只是,采藥晚上睡的也不安寧,城主大人真是太不懂情調(diào)了,大晚上的竟然讓他單人獨(dú)眠,等了半夜也沒來個豐rǔ肥臀的美女啥的,讓采藥失望之極,就這點(diǎn)水平也想讓人給他效力,真是豈有此理。
可能是初chūn將至,正是萬物萌動的季節(jié),采藥也有點(diǎn)chūn意勃發(fā)的樣子。
既然被動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尋求主動,皇甫家那位‘傾城美人’正是首選。
穿衣帶劍,踏出房門,那個小丫髻正手裹青布以食鹽漱口,見采藥出門,頓時一愣,旋即驚慌,她原本還以為這位貴客還沒起床呢,至少她沒聽到動靜。
沒等她回過神來。采藥身化一股清風(fēng)消失不見,片刻間,已至皇甫家。門口家丁已換,百丈之內(nèi)三步一人,清一sè鐵甲,腰掛撲刀、手握戰(zhàn)槍、暗藏手弩。全副武裝。
采藥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些甲士手中戰(zhàn)槍乃是純鐵,實(shí)心,槍頭可以拆下來,也可以把樸刀裝上去。這樣就成了殺伐利器,而拆下來的槍頭又能當(dāng)匕首使用,樸刀再拆下來又是腰刀,設(shè)計jīng巧,一身武裝適合任何戰(zhàn)場。
甲士們都有內(nèi)功在身,少數(shù)甚至是內(nèi)息破體的修為,也就是說,能夠催發(fā)刀氣槍芒。難怪號稱以一敵百。雖然只是帶甲三千。卻可以安定一方平靜。
憑采藥的道行,遇到這種殺意凝成一片的殺伐軍旅,都有卻步的想法,門口巡游的兩位中年將領(lǐng)尤其了得,可能是久經(jīng)殺伐,jīng氣神敏感到了極點(diǎn)。在采藥潛進(jìn)去的時候,竟似乎若有所覺。
皇甫家的內(nèi)宅戒備更顯森嚴(yán)。讓采藥嗅到了一股異常熟悉的味道,僵尸的味道。殺手的味道……
黑衣男刀客與蒙面女劍手無處不在一般,一眼掃去,每個暗影里似乎都藏了人。
“這不是杜小家手下的那些殺手嗎?快活樓殺手,那種僵尸般的殺手,經(jīng)過天殘老人煉尸秘法祭煉過的……”
采藥正自沉吟,遙遙傳來對話時,順著聲音凝神細(xì)聽……
“……總之,計劃有變,那黃藥師既然吃了鐘大同的酒席,又在鐘大同那里下的榻,憑他的脾xìng,只怕要插手,否則,他絕不會承鐘大同半分人情,況且,我也不希望小妹你,下嫁紅綢鋼刀會那個莽夫!”
先皇甫繡的聲音傳入耳中,隨后就是那位‘傾城美人’:“兩家聯(lián)姻,是我皇甫家與紅綢鋼刀會大計之始,我皇甫家要想做到一方諸侯,鐘大同這顆絆腳石遲早要鏟除,父親說過,他就像是壓在我皇甫家頭頂上的一座山,而要想除掉他,只有借紅綢鋼刀會之手,那燕闖雖然莽撞,但自燕開死后,他就是紅綢鋼刀會準(zhǔn)會主,紅綢鋼刀會七大長老,難道還對付不了那黃藥師,呵,大哥你放心,只要我嫁入紅綢鋼刀會,憑我的手段,紅綢鋼刀會遲早是我皇甫空素囊中之物,到時候,再把那燕闖煉成銀尸便了!”
這位傾城美人的話音柔柔的、軟軟的,如果說,皇甫繡溫潤如玉似君子,那么她,就像是淑女一樣,但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皇甫繡冷笑一聲:“皇甫家在我手上,遲早能做到一方諸侯,繼而治國強(qiáng)兵,一統(tǒng)神州大地,但我皇甫繡只會憑自己的本事,絕不會靠這種……哼!”
“小妹也是皇甫家的一份子,況且這是父親大人的意思,也是我?guī)煾柑鞖埖厝钡囊馑迹蟾绲那檎x我明白,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皇甫繡的聲音低沉下來:“那黃藥師力敵先天宮八子一年有余不落下風(fēng),戰(zhàn)力強(qiáng)悍,尤其狡獪多智,若能爭取到我皇甫家來,大事可成!”
“好sè之徒罷了,我皇甫家秀女無數(shù),養(yǎng)兵千rì,用兵一時,大哥挑選一二送與他便是!”
“若真如此,那自然再好不過!”皇甫繡遲疑道:“只是……”
女子笑道:“大哥何時變的這么婆婆媽媽了,況且女孩子的手段,你又豈能得知,女sè與情愛是兩碼事,我說的是后者,若大哥實(shí)在不放心,不若這樣,我皇甫空素親自出馬……”
皇甫繡大驚,截口道:“這怎么行,小妹分身乏術(shù),若……哦,小妹的意思是……”
皇甫空素輕笑道:“那燕闖是個莽夫,昨rì之事可見一般,既然那黃藥師如此有礙大局,不若借紅綢鋼刀會之手把他也殺了吧!”(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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