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情敵想要攻略我2 !
而此刻,侯府中的黎熙也同樣在為舉子宴做準(zhǔn)備。
隨手翻著書卷,他的唇角彎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自從那日被自己騙了出來之后,某些人就再也沒有來過。不過這次舉子宴,他說什么都跑不掉。
看著兩個雙兒侍從一起幫他挑選明日要用的衣服,黎熙放下書起身走了過去。
“爺,您覺得哪個好一些?赤霄說月藍色的更襯膚色,可我覺得這件青色的好看,您覺得呢?”
“嗯,都還成。”黎熙略看了看。
這幾件衣服多半是前些日子陸侯著人送來的。料子精細,做工華貴,倒是有些侯府嫡子的派頭。只可惜,趕著工做得,針腳處總有些粗糙,經(jīng)不起推敲。
“那您明兒打算穿哪件?”
“都不穿,放那吧!”黎熙搖頭,轉(zhuǎn)身回到桌案后:“沒準(zhǔn)晚上就有人送來更好的。對吧,赤霄?”
“……”突然被叫到名字,赤霄也愣了一下。再對上黎熙意味深長的眼神,越發(fā)心虛。
昨個主子命人送來一套衣服,雖沒帶話,但意思卻十分明了,是讓自己想法子哄黎熙穿上。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略有些難。
見赤霄面帶難色,黎熙也沒有強迫他回答,自顧自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前個叫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樣?有結(jié)果了嗎?”
“有了,但還不能完全確定,莫太醫(yī)那邊也說,需要更詳細的診脈之后才能最終敲下定論,可依著往日脈象推斷,爺兒的猜測八成是正確的。”見他詢問正事,赤霄也端正了神色。
“既是如此……”指尖輕敲桌面,黎熙的眼中多了些興致盎然:“明天找個借口請莫太醫(yī)來府中一趟,順便提點著些伺候太姑婆的人。如今繼夫人身子不便,父親身邊總得有個伶俐的人兒。”
“您是想……”
“我什么都沒想。”隨手將案腳放著的橘子扔給赤霄一個,黎熙拿起筆繼續(xù)臨著手邊的字帖:“該糊涂的時候,就不能太聰明。”
“是。”赤霄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多話,但黎熙的語氣,總讓他特外在意。
他對黎熙,有種天然的忌憚。尤其是近身伺候以后,這種感觸變得越發(fā)深刻。
黎熙的行事手段和主子十分相像,甚至思維模式都如出一轍。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每句話都藏著深意。只是性格要更惡劣,似乎以逗弄人為樂。
初次見面被黎熙暗示以后,赤霄便想要和他攤牌,將自己來歷全盤托出,可卻始終沒有找到機會。
原本他以為是因為自己無法取得黎熙的信任,可接下來他交給自己的任務(wù)就讓他推翻了這種猜想。
涉及侯門陰私,竟絲毫不加避諱,若不是真將自己看作心腹,斷然不會用的如此果斷。
所以,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赤霄感覺自己已經(jīng)弄不清楚。他甚至有種錯覺,他就像是只暴露在貓兒眼前的老鼠,一舉一動都在黎熙的掌控之中。
---------------
嬛瑯院
繼侯夫人正坐在窗邊的繡架前,嫻靜的繡著一副春雨圖,神色十分溫柔。
她眼下的境遇十分不好,形同軟禁。雖然陸侯已經(jīng)打消了對她腹中孩子的懷疑,但貪墨一事依舊讓他心生隔閡。
因此,即便境況有所改變,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并且就連多年積蓄也不得不完全交出。
苦心孤詣多年,一朝盡損,這樣的結(jié)果讓她憤恨不已。但此時寄人籬下,唯有暫時按捺。幸好陸唯耀已經(jīng)清醒,傷勢也有所好轉(zhuǎn),這讓她安心不少,可以暫時放開手腳,專心對付府中這些擋路之人。
“你有什么打算?”黑衣人開口詢問。繼侯夫人的謀劃他依稀知曉,但卻不知她具體要如何去做。自從上次在嬛瑯院出了岔子之后,陸云晞的行事就變得愈發(fā)縝密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機會設(shè)計算計。至于那個陸家姑婆,更是擺足了長輩的款兒,處處依照祖律,完全沒有錯處。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放下手中的繡針,繼侯夫人的眼底有惡毒之色一閃而過:“之前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
“已經(jīng)全都辦好。”
“那就等著吧。只要時機一到,不管是陸云晞那個賤種還是陸家那些老不死的,全都得跪在我面前磕頭賠罪!”站起身來,繼侯夫人從床頭的暗格中拿出一個方形的木盒遞給黑衣人:“找機會把這個埋到我的院子里。記住,千萬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
“知道了。”黑衣人接過,打開看了一眼,然后就變了臉色。
原來,那盒子里面放著一個做工粗糙的木質(zhì)小人,胸口扎滿了銀針,生辰八字正是繼侯夫人所有。
只是那字跡,怎么看怎么像是黎熙親筆所書……
---------------------
攝政王府
“主子……”從侯府回來的暗衛(wèi)斟酌著語氣不知該如何回報,手中拿著的木盒也好似燙手山芋。
巫蠱之術(shù)向來是皇室大忌,一旦涉及,便是株連九族的滅門大罪。這侯府繼夫人也真真是膽大包天,竟什么事都干伸手觸碰。
偷眼看了看攝政王的臉色,暗衛(wèi)嗓子發(fā)啞,一時間竟無法順利回話。
此刻的攝政王神情十分平靜,就連端著茶杯的手指都姿勢優(yōu)雅。可周身的氣勢卻讓人壓抑到了極點,連喘息都格外困難。
“主子……”暗衛(wèi)訥訥開口想要詢問,卻感覺手中一空,再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書房內(nèi)已經(jīng)空無一人。
-----------------------
含章閣
黎熙已經(jīng)沐浴完畢,靠在軟榻上小憩。忽然桌案上燭火忽閃,屋內(nèi)便多了個人。而軟榻邊的藤編小幾上卻多了一個不起眼的方盒。
“送我的?”黎熙挑眉,并不詢問他的來意,反而好奇的伸手拿起盒子想要打開。
“別動。”攝政王按住他的手,眼中隱約藏著怒意和擔(dān)憂。似乎想要確定他是否無恙,攝政王低下頭,仔細的打量著他。
察覺出他的嚴肅和異樣,黎熙眨了眨眼,干脆利落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借力欠身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既這么擔(dān)心,用摸得豈不比看的更讓你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