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你終于回來啦?”蘇崖推開面前的餐具,站起來同霍靖琰打招呼。他們兩人認識于五年前的馬爾代夫游艇賽,后來世界各地參賽時碰見多了,作為每場游艇賽的第一第二名難免惺惺相惜,算得上是趣味相投的老朋友了。
“聽說你來了,我怎能不回來呢,”霍靖琰在林梓恩身邊落了座,看著對面的蘇崖,隨意的問著,“話說,你怎么突然跑到江南了?”
這叫什么心態?蘇崖苦垮了臉,“你倆見我的第一句話怎么問的如出一轍?。坎唤忉屝胁恍??”
以為蘇崖在故意矯情,霍靖琰失笑,“這么說,你是為追那女生才跑來江南的?”
蘇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林梓恩卻聽出一些門道,難怪蘇崖來的突然,虧他還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人家北堂墨面子才來的,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想到這里,她齒縫間擠出倆字,“色——鬼!”
“色鬼?色什么鬼?愛美之心人皆有,何況我這個風流倜儻的賞花高手呢?”蘇崖理直氣壯的駁斥完,繼續對著一盆大閘蟹做著堅持不懈的斗爭,還不忘對著霍靖琰舉蟹相邀,“霍,你們江南的飲食真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霍靖琰笑著搖頭,“我剛在樓下吃過了,你慢慢享用吧。”
蘇崖正吃得興頭上,顧不上再寒暄,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
樓下?林梓恩一愣,好像忽然記起了什么,試探的問,“你在樓下和誰吃的?”
霍靖琰微微側過頭,向她輕聲道,“今晚我母親在樓下云溪竹徑包廂宴客,主要是撮合我大哥和李家的女兒,所以我一吃飽就跑出來找你了。”
李家的女兒,就是剛在樓下遇到的那個美人吧?林梓恩好似明白了幾分,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心里卻不由得開始莫名的煩躁起來。
回家后,整個晚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霍靖琰既然說了出來,可見霍靖琛和那女孩子的關系不說板上釘釘也差不多了,她本無意與霍靖琛有多深的交情,現在他都名草有主了,那她是不是該與他保持更遠的距離?
睡得不好,翌日早上醒來,見到鏡中自己眼底青色隱現。
到了公司,林梓恩交待助理把她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拿進會議室,市場部、技術部、財務部負責人早就候在那里,不一會盧奇和北堂墨相繼而來,兩人見到有條不紊地擺放在桌上的資料時都有些意外。
北堂墨率先開口,“這些都是林總親自準備的?”
“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對?”
“沒有不對,我只是覺得林總也太親力親為了?!北碧媚南掳祰@,難怪霍大少對林梓恩用上心機,看來林梓恩的確優秀。
盧奇打開面前的資料,翻看了約有三分鐘才合上,嘖嘖贊嘆道,“梓恩每次做的投資方案,幾乎沒有一家單位不滿意的,這次你為鴻碩做的方案,估計他們一定會非常滿意?!?br/>
北堂墨插進話來,“就目前所知,打算競投鴻碩的期貨公司除了我們還有國通,西華、大唐和北方,后三者都不足為敵,我們真正的對手,是國通。”
“北堂你組織人一周內把鴻碩的市場分析寫出來,市場部可以為你們交易部無條件提供協助;技術部要盡快升級輔助系統,財務部聯系我們的托管銀行,估計鴻碩會要求我們協助一些銀行業務,這個先去談著,有備無患,只要他同意和我們合作,我們可以派優秀的投資經理去協助他們的后期操作,總而言之——”林梓恩環視會場,視線在眾人臉上掠過,“這個單子,我們志在必得?!?br/>
“沒問題!”北堂墨笑著保證,其實沒來之前他已打探清楚,銀星表面上是盧奇為副總,但在總部領導的心目中,真正的決策人只有林梓恩。
接下來的會議中,盧奇又把各項專案里需要決斷的事作了補充安排。
散會后林梓恩去洗手間,捧起水往臉上潑,鬢邊的發絲被沾濕了她也不擦,抹去臉上多余的水珠,吹干了手便走出來,恰好看到那個每天準時來的速遞小姑娘正抱著一大束藍色妖姬走了進來。
她眉一挑,快速走到秘書小李的座位前,敲敲桌面把她叫進了自己辦公室。
“林總怎么出這么多汗?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沒什么,那些花都是穿腸毒藥,你趕緊幫我退回去,告訴總機別讓快遞的人再上來,還有,今天起我的外線你幫我過濾,只要是姓霍的打來……都說我不在。”
“明白!”小李笑得一臉邪惡,“林總放心吧,我最拿手的就是干這種事?!?br/>
與此同時,霍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兄友弟恭的氣氛比較愉快。
“阿琰,你真的不等吃過午餐就出發嗎?”
“是啊,今天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登山隊的朋友們都在尼泊爾等我呢?!迸R離去前,霍靖琰終沒能忍住好奇?!皩α舜蟾?,你對昨晚那位李家小姐的印象如何?”
“不及某人!”
“某人?”霍靖琰挑唇謔笑,“大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快說說看,某人是什么人?”
霍靖琛這才察覺失言,唇邊逸出一絲掩飾的笑,“哦……某人就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凝視著大哥臉上的可疑笑容,霍靖琰不知怎么的就莫名的心慌慌,“難道我認識那某——”他的說話被敲門聲打斷。
霍靖琛揚聲,“進來?!?br/>
門縫開處,探進顧全的半邊大腦袋,一雙精明的眼珠骨碌碌地轉,“老大,有情況……”
霍靖琰失笑出聲,連霍靖琛也忍不住彎唇,“什么情況?”
“那個,我有話需單獨和你說……”
“有話盡管說!”
“這……”
霍靖琰拿起自己的包,立即起身,搖頭笑道,“老顧,你可以說了。”
確定霍靖琰離去后,顧全將藏在口袋里的東西取出來,“少爺,剛才荷蘭那邊的花之語來了份這個。”說完,遞上去,是一份對方拒收貨的傳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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