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妖姬?
林梓恩一愕,好一會沒回過神來。對于那些藍色妖姬、對于那位神秘的送藍色妖姬的人,她曾經有過無數個大膽設想,但每個設想之中,都絕不包括眼前令無數女人發花癡流口水的霍靖琛。
幾乎本能地想笑一笑,即刻醒覺場合不對而忍住,只以眼神向他表達被雷得外焦里嫩,她此刻真想問他一句:為什么要送她藍色妖姬?
可這個問句太曖昧,在舌尖打轉了良久,終還是被她給吞了回去……因為對于暫不考慮感情的她來說,他的答案無論是什么,都不是很重要。
而霍靖琛似乎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兩人目光相對了足有三秒……林梓恩的臉頰開始控制不住的微熱,出于心虛,她慌忙結結巴巴地把話題給岔了開去?;艟歌∫娏?,薄唇淺淺的勾起一抹完美弧度,也就沒有再追問,只是向伺者揮了揮手,便要結賬。
林梓恩看到侍者送來賬單,忽然反應過來,來之前曾說過這頓她請,就急急忙忙的拿起背后的包,她的背包太大、里面的東西有又很多,在包里翻來覆去……霍靖琛看她臉頰緋紅、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由得挑了挑眉,輕笑道,“這頓我請?!?br/>
“不行,來之前說好的……”林梓恩終于翻出錢包,一面抽卡一面回答,卻不防霍靖琛忽然伸過一只手,取過她的錢包,復又放回她的包內……她不由得一愣,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堅持買單,霍靖琛溫潤的嗓音已輕輕響起。
“這次我請,下次你再請,好不好?”雖然他用了商量的語氣,但神態間卻帶著毫無回旋的味道,林梓恩只得無奈的點頭。
簽完單,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包廂,林梓恩腳步緩慢,短暫的躊躇后跟到電梯口,與此同時電梯門叮聲打開,他率先進去,挺拔身形隨意地立在中央,她跟著入內,輕輕站到角落的最里頭。
當梯門關閉下行,霍靖琛直視全鏡面的梯門,深沉的眼眸從鏡中鎖定身后的身影,輕笑開口,“剛才我注意到你用餐時候看了幾次時間,是不是還在擔心君子蘭?”
心思被看穿,林梓恩也不掩飾,“她今天的狀態不好,我怕她出什么意外。”
霍靖琛剛想說什么,他的手機就響了,接完電話,電梯也正好到了一樓,出了電梯,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一樓大廳的客人不是很多,林梓恩的視線卻突然被某處吸引,不由驚訝叫出聲,“柳下惠?”
“什么?”霍靖琛不解的問。
“君子蘭的老公柳下惠。”
霍靖琛立即順著林梓恩視線看去,見門口休息處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而這男子的貌相……“你說他就是君子蘭的老公?可我好像在飄零那里見過他的照片?!?br/>
飄零,飄零是誰?
林梓恩剛想追問,就聽見霍靖琛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君子蘭不顧自尊寒風中盯梢的悲哀讓林梓恩等不及追問飄零是誰,就小跑上前,切齒低呼,“柳下惠!”
沙發上一坐一躺臥的男女聞聲抬頭。
柳下惠乍一看到老婆的閨蜜突然站在自己身后,尷尬得想要站起來,而那個女人卻伸臂勾住他脖頸……還不忘招呼林梓恩,“喲,這不是上次勾搭楚策未遂的林總么?怎么,勾不到蘇珊家的楚策就想搶我家的柳下惠?”
“我勾搭楚策?還搶你家的柳下惠?呵,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癥?”林梓恩像聽到極大的笑話似的,說完之后,又近前一步,盯著掙扎得面紅耳赤的柳下惠,目內怒焰灼灼,“柳下惠,我怎么沒聽說你什么時候與君子蘭離婚再娶的這位小姐呢?”
柳下惠被林梓恩質問得面皮抽緊,自知理虧的他不敢吱聲。
被戳到痛處的女人見柳下惠不敢出聲肯定自己的地位,咒罵一句后就猛地甩開的柳下惠,撲過來抓住林梓恩的手臂,狠狠的拋了出去……
“梓恩!”霍靖琛驚鴻一瞥,只是接了個電話……慢了一步,結果就看到林梓恩被柔道高手葉飄零像拋物線一樣拋出去。
因為餐廳內溫度比較高,林梓恩的大衣是抱在手上的,身上只著一件白色的薄針織衫,她被拋在雕像上,接著再摔倒在地上……她感覺左手臂一陣刺痛,接著就有潮潮的濕意。
霍靖琛快步上前扶起林梓恩,看她左手臂上的白色針織衫很快就被浸出的血絲染紅,不由得心頭一緊,看向那女人的眸心一片清冷,“飄零,你太過分了!”
葉飄零正被霍靖琛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再聽他為那個早三暮四的女人怪責自己,就有些不服氣的辯解,“霍總,是她先想搶我的男人,我只是捍衛愛情……沒有人會忍受被撬墻角……”
稀里糊涂當上香餑餑的柳下惠有些尷尬,審時度勢后就想去察看林梓恩的傷勢,卻在霍靖琛冷厲眸光下凍止了步,只得連聲道歉,“對不起,霍總,這事因我而起,真是對不起!不過梓恩的傷耽擱不得,再說這里也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以免被記者發現,我們先去醫院吧,至于其它的,等明天再說,好嗎?”
“梓恩的傷,不勞你費心!”霍靖琛斜睨了柳下惠一眼,薄唇勾起冷嘲弧度,“你最好記住自己已婚的身份!”說完,看也不看葉飄零,就扶著林梓恩,徑直向外走去。
包扎后走出醫院的大門,林梓恩的鼻翼似乎還縈繞著醫院令人不舒服的消毒水氣息,她邊走邊悶聲道,“時候不早了,我想去看看君子蘭,你也該去看看你的飄零,我先走了。”左手臂的劃傷很深,雖然包好了,可還是有些隱約的疼,她眉頭緊皺,無處發泄的怒氣不自覺的就轉移到與那個飄零認識的霍靖琛身上。
霍靖琛緊跟一步,靠近她耳邊低道,“飄零是我母親收養的故人之女,大學畢業后進了霍氏,她只是我的助理而已,和我并沒什么其他關系。”
他獨特的氣息隨著說話淺淺拂過她的耳垂周圍,尤其當他說完抽身時,薄薄的唇瓣似乎輕蹭過她的耳廓邊緣,林梓恩只覺半邊臉連著頸上肌膚全都熱辣辣地發燙,任是一顆凡心在塵世里已沉如入定,此刻也控制不住突突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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