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聿抬腿朝樓下走，他聽到了上官夭的聲音，但是，卻是沒有轉過頭看向上官夭。
    “我回來之前，我希望你已經搬出去了。”
    他的聲音冷冷的。
    上官夭感覺好冷，她環抱著自己的手臂，那刺骨的寒冷從四面八方侵襲過來，骨頭都在發冷。
    她從前嘲笑過那個被殷蓁蓁和傅律師收拾了的尹曉苒和她家人，但是現在沒有想到，她現在的情況，比起尹曉苒來，并沒有好上多少。
    上官夭沒有說話，她了解明聿，她真的了解明聿的，他這樣冷漠的聲音那代表著，他真的生氣。
    明聿也不管她也偶沒有說話，有沒有聽到，有沒有理解，他的話，已經傳達到了。
    出了宅子，明聿就讓張副官著手準備離婚的材料了。
    上官夭看著明聿離開了家，從老宅出去，聽到了外面車子疾馳而去的聲音。
    她愣愣地在沙發上坐著，臉上一片茫然空洞，她不理解，不明白，她到底哪里輸了，到底怎么會到現在這樣的境地。
    她沒有一點比殷蓁蓁差，殷蓁蓁那個女人，連大學都沒有畢業，而她卻是世界級的頂級高校畢業，是絕對的高材生。
    論美貌，她也不比殷蓁蓁差。
    論她和明聿相遇的時間，她也是比殷蓁蓁要更早一點的。
    但是，為什么會這樣呢，為什么會輸呢？
    上官夭始終搞不明白這件事，怎么都是這樣呢？
    她到底哪里輸給了殷蓁蓁？
    ――
    五點鐘的南市，還沒有從睡意中完全蘇醒過來，街道上的車也不多，明聿的車子一路順暢，就開到了李戰的公寓。
    殷蓁蓁六點鐘要出門，他當然要在六點鐘之前到達那邊。
    殷蓁蓁早上起來，挑了一件長裙穿，又是化了一個淡妝，然后看了一下時間，離六點鐘還差十五分鐘。
    李戰已經在廚房里面準備早餐了。
    “今天是要去哪里來著，一會兒我陪你去，先吃早餐。”
    李戰將早餐端了出來，早餐是比較清淡的雞蛋，牛奶，還有一籠水晶蝦餃。
    “不用了。”殷蓁蓁坐了下來，敲碎了白煮蛋，一邊剝殼，一邊說道。
    李戰洗干凈手，也走了過來坐下，“那你自己去？出了那天直播那樣的事情，萬一還有那樣不長眼的人怎么辦？還是我陪你去吧，剛好我也不忙？那個傅律師應該也會去吧？”
    顯然，她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殷蓁蓁掃了一眼李戰，“哥，你倒是老實，就算是為了傅律師去的，你也別直接告訴我啊！”
    李戰嘿嘿笑了兩聲，還沒說話，就聽到殷蓁蓁說道，“有人會陪我去的，哥你就在家陪媽吧，如果公司忙，你還是回公司忙吧。”
    “誰陪你去？”
    李戰的眉頭都抖動了好幾下了。
    “明聿啊。”
    殷蓁蓁咬了一口雞蛋，又喝了一口牛奶，臉上的神情那是非常的愜意。
    李戰看了一眼時間，“這么早？他都失憶了，怎么會過來陪你。”
    剛好此時，家里的門鈴聲卻忽然響起了。
    李戰看了看大門的方向，再看了看一臉篤定吃早餐的殷蓁蓁，忽然湊近了她，“真是他？”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