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兒園呢。”殷蓁蓁閉著眼睛抱著李霜的胳膊，臉上是淡淡的微笑，可神情卻怎么都帶著淡淡的哀愁。
    “下次來把他們兩帶上，自從他們來過后，平常他們不在的時候這里就安靜地讓人覺得不習慣了。”
    李霜并不知道明聿現在的事情，所以，她的心情還是保持不錯的。
    殷蓁蓁沒說話，只是抱著李霜的胳膊。
    李霜好脾氣地笑著，任由女兒抱著自己，同時，她也敏感地察覺到了女兒的低落情緒。
    “發生什么事情了？”
    殷蓁蓁眨眨眼睛，笑得沒心沒肺，“也沒什么，我馬上要投入到《榮景王妃》劇組了，明天就進組，接下來都會很忙的，就有點傷心，恐怕陪媽的時間，要少很多了。”
    “你這孩子，這算什么事啊，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
    李霜笑著說道，然后很自然地問起來明聿，“那明聿怎么樣了？這幾天有沒有情況好一點了？心智，還那樣么？”
    在她心里面，明聿就是自己的女婿，雖然，因為明聿現在身體的原因，她還沒見過明聿，但就從看過的照片來說，她還真的就是越看越喜歡。
    所以，那句古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了。
    殷蓁蓁閉著眼睛，埋在李霜的肚子上，眼睫毛卻輕顫了兩下，但語氣聽起來還是有些輕松，
    “阿聿被帶去一個專門的醫療中心了，比較機密，你知道，他是一個軍人嘛，他去的是一個什么軍區的醫院，比較機密，一年之內，都見不了幾次的，不過，聽說那個地方的醫生很厲害，可以保證阿聿能被治好。”
    “這樣啊，那還真的是挺好的，能治好的話，那就真的很好，就是有一點比較可惜，這一年里你都見不到明聿幾次了。”
    李霜點點頭，聽說那個地方能把明聿治好，心情當然是很不錯，拉著殷蓁蓁的手說道。
    “是啊是啊，都挺好的，就是不能經常見面比較不好。”殷蓁蓁點點頭，也笑得陽光燦爛。
    李霜笑了，摸了摸殷蓁蓁的頭發，“既然你覺得挺好的，那就好。”
    “嗯，我是覺得都挺好的。”殷蓁蓁輕輕地又重復了一遍。
    第二天下午，殷蓁蓁才回了明家老宅，明霆之也回來了。
    草草和六六也在，殷蓁蓁神色平靜帶著寬和的笑容出現，“爸，媽，奶奶。”她沖著幾個長輩笑著打招呼。
    “媽咪。”六六看了一眼草草，眨了眨眼睛，咬了咬唇，還是朝著殷蓁蓁跑了過去，撲在了她的腿上。
    草草見六六這模樣，跺了跺腳，小聲說了一句，“沒義氣！”
    殷蓁蓁抱起六六，走到了沙發那兒坐下。
    明霆之就大刀闊斧坐在殷蓁蓁對邊，他剛硬冷峻的臉，看起來比之前蒼老了十歲，精神看起來都沒之前好了，他放在腿上的兩只拳頭緊握在一起，表示著此時此刻他緊繃著的心情。
    明太太欲言又止又嘆了口氣。
    明老太太靠著沙發，看著殷蓁蓁，眼睛泛酸。
    殷蓁蓁知道他們都想說什么，但是，她不想他們說出來，所以，她只好搶先說道――